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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殺他?!?/br>白無涯走后不久,閑來無事的朱祈算了一掛,這一卦,卻讓他臉色大變。玄若葉道:“你算出什么了?”朱祈道:“白無涯紅鸞星動……情劫,但是情劫上又有一顆殺星坐鎮(zhèn),變成了生死劫?!?/br>玄若葉道:“吉兇參半?”朱祈嚴(yán)肅道:“大兇!”云水之遙白無涯負(fù)手立在瞭望臺上,遙遙看著那一攏紅衣的少年嘻嘻哈哈地跑來。鬼使神差地,他打破禁錮,讓葉長箋見到他的容貌。葉長箋行事囂張,召喚天雷欲殺死心宗弟子,他出手阻止。葉長箋再次問他,“你和我回風(fēng)鈴夜渡嗎?”少年張揚精致的眉眼深深印在他的心上。他仍未回答他,御劍回了天界。這日他悄立在天池邊,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天池與極淵回廊相連接,他推開門,卻見心心念念之人揪著烈凰不放。葉長箋笑瞇瞇道:“這么大的鳥兒,烤起來一定很好吃?!?/br>烈凰劇烈地掙扎,罵道:“小兔崽子,你給我撒開!信不信老子一把火噴死你!”葉長箋佯作驚訝道:“啊呦,成精的鳥?!?/br>烈凰怒道:“我是仙獸!你給我放開。”葉長箋環(huán)顧四周,問:“仙獸?這是哪兒?”烈凰道:“極淵回廊!你再不走,九天玄雷便來劈你啦!”葉長箋奇怪地問:“九天玄雷作甚么劈我?”烈凰道:“它不是劈你,它是劈你身體里的魔骨!”葉長箋道:“我也不知怎么會來到這。我就想找一個人。”烈凰問:“你想找誰?”葉長箋放開它,比劃起來,“與我一般高,白白的,冷冷的,俊俊的?!?/br>烈凰恍然大悟,“奧……”葉長箋喜上眉梢,“你知他在哪?”烈凰道:“不知道。”葉長箋皮笑rou不笑,掐訣欲使出五行天雷,烈凰看出他的小心思,道:“這是你的夢境,你使不出咒法?!?/br>葉長箋道:“哦?!?/br>過了半晌。“救命??!有人欺負(fù)鳥啦!”“來個神仙救救我吧,我可是瀕危保護仙獸??!”眼見烈凰變成禿毛雞,白無涯使出“移形換影”,瞬間移動到葉長箋身邊,握住他的手,道:“來?!?/br>葉長箋看清來人,展顏一笑,“找到你啦?!?/br>白無涯聽得隱隱雷聲,知葉長箋將九天玄雷引了過來,帶他從另一條路進入天池。葉長箋靠在他肩膀上問道:“明日便是小師妹生辰,你來玩嗎?”他吐了吐舌頭,“我忘了是個夢了?!?/br>他離開之前,忐忑地問:“我能親親你嗎?”如此沒有氣概的話似乎不該從葉長箋口中說出,他撓了撓臉頰,“你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是有賊心沒賊膽……”“哎,算啦。我娘說不把人娶進家門就動手動腳,是耍流氓。”“再見。”他瀟灑地一揮手,消失在天池邊。白無涯不忍再見少年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私自下界。他抱著葉長箋坐在海邊的礁石上。葉長箋道:“你叫什么名字?”上神的身份無比尊貴,是以他們的名字對凡人來說是一種禁忌。“白無涯。”一道海浪蓋去了這清冷的聲音。因其違反天規(guī)私自下界,被封靈脈,關(guān)押天牢兩年。這兩年他無法再見葉長箋,更不知曉他的動向。兩年刑滿結(jié)束,他便立即奔到玄天鏡前看葉長箋。玄天鏡毫無反應(yīng),白無涯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玄天鏡能照射出凡間一切景象,但若是那人將死之時,玄天鏡便再無任何反應(yīng)。白無涯迅速掐指算了起來。畢方的封印不知被誰動了一層,而葉長箋前去尋仇,會死在蝕魔洞窟。他又再次私下凡間,前往蝕魔洞窟欲阻止葉長箋。畢方被囚禁在蝕魔洞窟,仙尊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他,斬殺他。畢方欲奪取葉長箋rou身,被盛怒之下的白無涯挫骨揚灰。因魔氣侵蝕,葉長箋雙目暫時失明,躺在他懷里,問了他三個問題。“做神仙能喝酒嗎?”“不能?!?/br>“能吃rou嗎?”“不能?!?/br>“能……愛人嗎?”“……不能?!?/br>葉長箋無法見到,白無涯臉上的神情,比他還落寞蕭索。“餓了。”他割下了自己手臂上的rou。“渴了?!?/br>他劃開手腕,讓自己的鮮血滋潤他的喉嚨。他是天地精華孕育而成的神獸,全身血rou皆能入藥療傷。魔氣驅(qū)除完畢,兩人在蝕魔洞窟前話別。葉長箋第四次問他,也是最后一次。“你愿意同我回風(fēng)鈴夜渡嗎?”白無涯喉間滾動,最終仍未將那字說出口。他無法告訴他,亦無法答應(yīng)他。天界眾神對葉長箋虎視眈眈,他如果和他走,便不能保護他。白無涯御劍回了天庭。因其私自下界,斬殺畢方,包庇葉長箋,屢犯天條,數(shù)罪并罰,他被釘在斬仙臺上受刑。縛龍鏈一層層穿透他的仙骨,捆仙索束縛他的手腳,他被反綁在斬仙臺上,日夜受天雷劈打之苦,遍體鱗傷,鮮血流了一地,染紅天池。朱祈立在他面前,神色不明。他問:“你仍不愿斬殺葉長箋嗎?”人間四大修仙世家在封神臺上歃血為盟,意欲討伐葉長箋。白無涯道:“他并未入魔?!?/br>朱祈道:“我算了卦,就在近日?!?/br>適逢西方的圣明菩薩前來天界弘揚佛法。若是道法無法度化葉長箋,佛法能否感化他?讓他放下心中的仇恨?言及至此,白無涯懇請圣明菩薩去人間度化葉長箋。冷雨夜,葉長箋在菩薩面前,斬斷四大世家弟子的手腳。圣明菩薩眉目低斂,雙手合十,立在他身前,道了一聲佛號,“他已業(yè)障深種,貧僧無法渡他?!?/br>白無涯輕輕地問:“法師,你也覺得他錯了嗎?”圣明菩薩道:“他大可一劍殺了那些人,卻殘害他們身體,使他們生不如死。罪過罪過,阿彌陀佛?!?/br>白無涯道:“他曾經(jīng)答應(yīng)他師父,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修真弟子痛下殺手?!?/br>幾人皆是不語。白無涯又問:“法師,你也覺得他一定會入魔嗎?”圣明菩薩道:“萬般皆注定,半點不由人?!?/br>朱祈道:“白無涯,我答應(yīng)你給他最后一次機會,可現(xiàn)在連圣明佛陀都無法度化他。你放棄吧。按照卦象,下一步他就會入魔,我們必須在他入魔前截殺他。”白無涯咳嗽幾聲,嘴邊涌出鮮血,來不及咽下去的血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