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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br>杜過聽得入神,不由自主的問了句:“難道是?”羅蔚的語氣不再透著nongnong的哀傷,他很平淡地說:“死了。我們的水平是可以獨自跳傘的,他用傘繩纏住了自己的脖子,窒息而死?!?/br>一個人能用這么極端的方式自殺,該是對這個世界多絕望啊。“然后呢?”杜過緊緊握著羅蔚的手,兩個人逛到一個公園,找了個長椅坐著。周遭不時會有往來的游人打量他們,但他們絲毫不受影響。“然后我通知了孔亦臣的家人,也通知了監(jiān)獄里那個人。沒過多久,那個人也死了??赡苁亲詺?,誰知道呢。我沒告訴孔亦臣的家人他吸毒的事,可能真的是我保守吧,我想讓他干干凈凈的走。他的家人把他的死因當成意外,他們都恨我,覺得是我挑唆孔亦臣,最終害死了孔亦臣。所以后來幾年,我都沒有回國。過去的朋友,也都不再聯(lián)系。”盡管羅蔚比杜過強壯,杜過還是輕輕把他抱進懷里,并且用上畢生的溫柔,在羅蔚唇邊印上一吻。杜過:“你沒有做錯,問心無愧,不需要內疚。”羅蔚回抱住杜過,還揉了揉杜過的頭發(fā),他輕聲道:“以前我也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但是現在有了你,我覺得我還是做錯了?!?/br>杜過直起身,不解的望向羅蔚。羅蔚因為強迫自己回憶血淋淋的往事,臉色略有蒼白。但他還是對著杜過露出笑容,凝視著杜過的雙眸:“現在有了你,我才明白愛一個人是怎樣的心情,什么才是‘有了對方,生命都變得有意義?!療o論你是什么樣的人,做了什么事,我都無法不愛你。誰都不能傷害你,親人朋友都不行。哪怕孔亦臣還活著,他也沒資格?!?/br>這大概是杜過聽過最動聽的情話了。他眼眶微熱,又怕當眾掉眼淚丟人,所以他一吸鼻子,不敢再看羅蔚,小聲囁嚅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不管他恨不恨你,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是他的選擇,自責或者責怪別人都沒有用,他回不來?;钪娜酥挥泻煤没钕氯ィ挪粫钾撚嘞碌纳??!?/br>“你也很會安慰人。”羅蔚終于把積壓已久的心事說了出來,如釋重負,連杜過害羞的樣子都比往常更有趣。他站了起來,順便也牽著杜過的手,把杜過拉了起來?!白甙?,公共場合,我怕我變成禽獸。”“回了家你就禽獸不如了,當我不知道呢?”杜過沒有松開羅蔚,反而扣緊了手指,兩個人沿著公園的林蔭小路走著,如果有人投來不善的目光,杜過就無所畏懼地瞪回去。片刻后,杜過作出決定:“羅蔚,等袁姨安全了,咱們就搬到一起吧?!?/br>第41章杜過答應袁眉晚上回家吃飯,他言出必行,還真的晚飯前回去了。張秋居然也早下班。母子倆幾乎是前后腳到了家,洗手上了餐桌,張秋就開門見山道:“眉姐,最近孫建剛可能會找來,你白天在家,誰敲門也不要開?!?/br>“啊!”袁眉吃了一驚,手里的碗差點落地,被杜過眼疾手快地接住。袁眉慌了神,磕磕巴巴地呢喃:“他、他怎么找來的?”“杜過你記不記得,咱們剛搬到這兒來,你奶奶有回來市里醫(yī)院看病,你小姑來過咱們家?”經張秋提醒,杜過這才想起來,確實是有這么回事。小姑住了一天,就又跟著奶奶回去了。杜過開口諷刺:“她記性夠好的,這么長時間還能背下來咱家地址?!?/br>“當初就記下來了吧?!睆埱锟嘈Φ溃骸懊冀隳銊e擔心,大白天他進不來。杜過,你最近如果不忙,晚上就回家住吧?!?/br>杜過也正有此意:“行。媽,咱們要不要報警?”杜過為了不讓袁眉害怕,沒敢說他白天就在外面看見過孫建剛。但他也想知道張秋有什么安排,以防他們好心幫倒忙。“暫時不用報警。警察那邊……mama有個朋友,已經知會過了?!睆埱镫[晦地說完,輕輕敲了敲飯桌:“吃飯,不提他了。”“秋,謝謝你?!痹汲粤藘煽陲?,沒忍住,還是道了謝。“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誰讓咱們是好人呢,那種無賴咱們惹不起還躲不起么,你就安心的躲著吧?!?/br>為什么好人斗不起無賴。因為好人太弱,無賴太強么?不是的,是因為好人更容易被束縛,被道德束縛,被規(guī)則束縛,有清晰的底線,有明確的準繩,好人早就放下了武器,想要安穩(wěn)的生活,但無賴還舉著屠刀,遵從與生俱來的獸性。高下立見,怎么斗?于是,杜過的集體生活告一段落,又開始了長途跋涉的通勤生涯。再回學校,姚俊寶特意去找他,當面告訴他校領導已經眼熟他了,讓他以后小心點,千萬別受處分。付長生和張凱都見過羅蔚了,哪怕同為男生,他們也把羅蔚劃歸到不可褻瀆的男神行列,對杜過能收獲這樣一枚男朋友表示敬佩。并且深深鄙視杜過不回來住的行為。“杜過,寢室少了你,了無生趣……”吃午飯時,付長生這么對杜過說。張凱也趕緊附和:“是啊,咱們仨不是說好了永結同心嗎?你這么快就逃跑,讓我們倆獨自面對某個外星生物?!?/br>某個外星生物踩著張凱的話音坐在杜過旁邊,付長生和張凱集體把餐盤往回收了幾厘米,驚恐地盯著他。杜過也同樣不明所以。他側頭看著楊碩,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這人的奇葩。不等他發(fā)表意見,楊碩就先說話了:“你真的是同性戀?”“這有什么可疑問的么?”杜過對他沒什么耐心:“再說跟你有關系么?”“沒有關系?!睏畲T波瀾不驚地承認,繼而重新噤聲,一口一口吃他的飯。他們仨頓時沒了胃口,草草吃了兩口就端著餐盤撤了。走到食堂門口,付長生對著他們倆用手指在太陽xue附近畫了個圈,以唇語說道:“腦子有病!”杜過和張凱深以為然,點頭贊同。沒幾天,徐鑫那邊就來了消息。經過觀察,孫建剛果然不是一個人來的本市。他現在正跟別人住在一個半廢棄的棚戶區(qū)。市里棚戶改造,棚戶區(qū)大多數居民都被遷走,剩下一些釘子戶和還沒安排的人員,以及流竄的無業(yè)游民。至于跟他同住的男人,徐鑫和朋友們都不認識,應該是外地人,有時候兩個人會一同出去在市區(qū)閑逛,有時那男人自己出去,這時候孫建剛就會去杜過家的小區(qū)外面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