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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杜過略有腫脹的雙腳,終于踏上這片陌生的國土。然后就有點蒙圈了。跟著人流進(jìn)機(jī)場,過安檢入境,取行李,程序走完,他才算是真正的到了英國。正惆悵往哪走呢,杜過遠(yuǎn)遠(yuǎn)地聽見有人叫他。“杜過!”抬眼望去,一個漂亮大男人正不斷跟他揮手,而杜過看到來人時頗有些失望。怎么羅蔚沒來,來的是羅晟呢。走進(jìn)了,羅晟挑眉戲謔:“你這什么表情?我來接你不行???”“行,辛苦二少爺啦!”杜過展顏一笑,既來之則安之,總會見到羅蔚的。羅晟還是只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的打扮,他廢話不多說,大步領(lǐng)著杜過往外走,因為熟悉,并不用看指示牌,很快就找到了他要走的出口。“走吧,我給你叫了司機(jī)?!绷_晟走出大門,就側(cè)身讓杜過走前面。羅晟這個障礙物一讓開,杜過的視線就開闊了,也就準(zhǔn)確的看清了面前的人。“你來了?!”杜過一個健步?jīng)_上去抱緊羅蔚,這可真夠蕩漾的,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就看得見摸得著,簡直跟做夢似的不真實,杜過舍不得放手,就著現(xiàn)在這姿勢埋怨羅蔚:“你行??!學(xué)會逗我玩啦?”羅蔚也不想放手,于是收緊懷抱,深吸一口杜過的氣息,親了親杜過的耳廓:“好想你。”簡單的三個字,承載了無數(shù)日夜的期盼。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這么緊緊相擁著,人來人往的機(jī)場,時而有人好奇的張望。羅晟在旁邊看了半天,覺得自己再不出聲,他們倆就要成為街頭一景了。“我說二位,咱們是不是先回去?”杜過和羅蔚同時笑出聲,松開了彼此。羅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來此的目的是當(dāng)苦力,所以任勞任怨的上了駕駛位,由他來當(dāng)司機(jī)。羅蔚和杜過坐在后排,杜過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羅蔚看,平均三秒鐘就要笑幾聲,活像個占到便宜的智障。當(dāng)然,羅蔚也好不到哪里去,杜過每笑一下,他就親杜過一口,兩個人也不說話,玩這個就玩了半天。羅晟深表亞歷山大,什么叫弱智兒童歡樂多,這就是。到最后,他不得不開口提醒羅蔚:“哥,你是不是還有正事跟他說啊?”羅蔚這才坐正了,跟杜過十指相扣道:“我跟家人說了你的存在,他們想見見你,一會兒不要緊張?!?/br>“下飛機(jī)就見家長?”杜過瞪圓了眼,猛地甩開羅蔚,在隨身背包里翻鏡子。在飛機(jī)上都沒怎么睡,這時候眼圈下面都帶著一抹頹廢的黑,下巴還有胡茬,這副尊容能見人嗎?“不行我先得找個地方洗澡換衣服收拾一下??!”羅蔚捏著杜過的下頜,強(qiáng)迫杜過轉(zhuǎn)向自己,然后又吻住杜過。“我會先帶你休息的,別擔(dān)心?!?/br>車一路開往郊區(qū),杜過的心思全在如何見家長上,無心欣賞風(fēng)景,直到他們進(jìn)入一個烏黑巨大的自動鐵門,杜過才疑惑了。開闊的地面伸向四面八方,積雪覆蓋下,只在遠(yuǎn)處矗立著一座歐式城堡。杜過半是疑問半是感嘆地說道:“英國的酒店這么復(fù)古???”羅晟嗤笑,在羅蔚開口前搶先說:“什么酒店,這是我家?!?/br>杜過難以置信,屏息觀察了一會兒羅蔚,顫巍巍地伸手去探羅蔚的鼻息,還喃喃自語著:“莫非……你們是吸血鬼一家?”羅蔚抓住杜過的爪子,懲罰似的輕咬一口,杜過的腦回路著實讓他嘆為觀止。“我父親承襲了祖父的爵位,祖母去世后,我們就住在這里了?!?/br>“所以……就是傳說中的貴族?”杜過在國內(nèi)一直自詡是小老百姓,沒想到,竟然無意間拐了個貴族,他捂著胸口嘆息:“我滴天,這還是個童話故事……”羅蔚以前從來沒跟他說過家庭背景,要不是怕說出來嚇著他,那就是低調(diào)慣了不把背景當(dāng)回事。杜過了解羅蔚,肯定是后者。車開到城堡跟前又花了一些時間。這也給杜過充足的時間好好觀察。白雪覆蓋之下,整個城堡氣派巍峨。紅色的城堡外墻鮮艷明媚,無需姹紫嫣紅的植物襯托,也現(xiàn)出了勃勃生機(jī)。大門的正方向是對稱式格局,設(shè)有雕塑和噴泉,只不過現(xiàn)在冬天,噴泉沒有水。下了車,有穿著統(tǒng)一服裝的人來迎接他們,杜過的行禮也被人拿走。杜過沒見過這架勢,為了別顯得沒見過世面,他便全程緘默著跟在羅蔚身邊。“這是管家,我跟羅晟叫他uncle,你也可以這么叫他?!绷_蔚指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白人男子說。uncle對杜過微笑示意,又用純正的英腔跟杜過打了招呼。杜過終于開始緊張了,連管家都這么風(fēng)度翩翩,那主人得是什么樣?。苛_蔚父母能看得上自己嗎?羅蔚帶著他,穿過華麗的大廳,巨大的水晶吊燈懸在頭上,把墻上那些半人高的畫作照的更加逼真。這都是羅蔚父輩家族的祖先,一一給杜過介紹完,羅蔚把他帶回自己的房間。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羅蔚??!杜過暈暈乎乎的跟羅蔚進(jìn)房間,比國內(nèi)大太多的面積已經(jīng)讓杜過感到奢侈,更別說這歐式復(fù)古的布置,他踩在厚實的地毯上,猶如置身不切實際的夢幻當(dāng)中。“不行,晃眼睛?!倍胚^一手捂住雙眼,不得不承認(rèn),羅蔚跟他確確實實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如果羅蔚的父母甩出來幾千萬幾個億的支票讓他離開羅蔚時,他該怎樣裝逼而不屑的收下。羅蔚自小家境優(yōu)渥,但也是成年后才搬到這里。又因為后面的痛苦經(jīng)歷,對貴族生活沒什么太大感觸。他把杜過抱在懷里,手從杜過衣服的下擺鉆了進(jìn)去,他做的是上下其手的事,嘴上還一本正經(jīng)地問:“你熱不熱?累嗎?”再累也被摸精神了。杜過憋了兩年的身體像個易燃物,在羅蔚的手下一點就著,他在羅蔚面前向來不懂矜持二字怎么寫,當(dāng)即迅速脫掉了自己的外套和襯衫,又急吼吼地扒羅蔚衣服。連個褶皺都沒有的絲絨被面很快慘遭蹂躪,兩個欲壑難填的人湊到一起,連前戲都草草了事,迫不及待地進(jìn)行下一步。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在快感登封滅頂之時,一切都是浮云。過于強(qiáng)烈的床事過后,杜過整個人都不好了。欲望退潮,理智回歸,杜過還面臨著見家長的難題。“羅蔚,你爸媽為了讓我離開你,會給我開個什么價???”杜過躺在床上,盡管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但嘴還是不閑著。“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