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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從熾烈變得迷離,腰部從高高抬起變得軟弱無力。終于張之悅劇烈震了一下,溫熱的濁液一股股泄到謝明睿手里。后xue強烈的收縮讓謝明睿咬住牙,近乎失控地將自己一次次深埋入對方體內(nèi)。過度刺激之下張之悅失手在他后肩抓出幾道血痕,他絲毫不覺得疼。肢體劇烈動作碰撞到鐵架,刮擦聲被狹小空間放大好幾倍,任何人只要經(jīng)過體育室外就能察覺,謝明睿此刻卻也顧不上警戒。他圈住張之悅的身體,將他鎖進自己懷里,吮吻的力度大得像在咬嚙。將對方全然占有,是他達到高潮時腦海中唯一殘存的念頭。***體育課結(jié)束后有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段,想沖涼、用餐、打掃、上廁所、睡午覺都得把握這一個半小時,每個教室鬧哄哄的塞滿了各自奔忙的學生,只有器材室內(nèi)的時間像是靜止了。謝明睿半撐起身體低頭看著張之悅,地板堅硬冰涼,抵著手肘膝蓋一點也不舒服,但兩人都沒有要移動的意思。謝明睿有種錯覺,仿佛這個空間跟墻外的世界完全隔絕,老師同學父母,以及他人的眼光,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他必須專心感受觸摸的,只有眼前的人而已。這種錯覺讓他渴望能在這個狹小的房間內(nèi)多待哪怕一分一秒也好。張之悅安靜地望著他,又在他目光投來時飛快轉(zhuǎn)開視線。張之悅手上的束縛還沒解開,臉頰濕濕的,身上交錯印滿紫色和紅色的瘀痕,胸腹間更是一片狼藉。明明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狀況,謝明??戳藚s覺得心口堵得慌。他把捆縛在對方手腕上皺巴巴的制服襯衫松開,拍掉沾粘在衣褲上的灰塵,替張之悅把鈕扣一顆顆扣好。如果沒有兩難的選項,如果可以不必在重重壓力之下做選擇,他絕對不愿意對張之悅造成任何傷害。然而事情是怎么變成這個地步,一時間沒人能夠想清楚。天平兩端擺蕩拉鋸著,一端是優(yōu)等生的形象和正常安穩(wěn)的生活,另一端是不顧一切放棄前者的沖動。張之悅碰了碰謝明睿的手,謝明睿想也不想反手回握,兩人交換淺淺的親吻,像羽毛一樣輕柔。天平似乎傾斜了一點,兩端懸墜著的重量帶來拉扯般的鈍痛。有一小片陽光從窗隙漏進室內(nèi),不為人察覺地隨著時間緩慢移動角度。盡管事后謝明睿希望這個午后片刻能夠定格,校園內(nèi)的日程仍照常推移。午休時間過了將近一半,用完餐的學生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準備迎接下午的課程。也包含接下來準備上體育課的學生。器材室的門被人推開時,張之悅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音。謝明睿條件反射立刻將他的嘴死死摀住。四、五個同學魚貫進入,腳步聲踏在地板上讓人心驚rou跳。“不要拿放在外面的,那些拍子都舊了,里面這些是最近才買的,比較新?!睅孜煌瑢W看樣子是要借網(wǎng)球課的球拍。拍架就放在籃球置物架的旁邊,一群人不斷往兩人所在的位置推近,直到距離剩下一排鐵架時才停止。接下來就是搬動重物和談笑的聲響,地面飛起薄薄一層浮塵,反射著日光。同學一挪動步伐,謝明睿緊繃的神經(jīng)就顫動一下,心臟飛快跳動著壓迫住胸腔。他可以輕松游曳在同儕無傷大雅的玩笑之間,可是一旦跟張之悅的關(guān)系面臨被揭破,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還沒準備好承受所有風險。光是眼前這些素不相識的學生他就難以應(yīng)對,更別提熟識的同學、老師、朋友。反而是還沒穿戴整齊的張之悅,到了這一刻,對于可能被發(fā)現(xiàn)這件事,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仿佛老早就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寫登記表格,把球拍裝進塑膠籃里合力搬走,也不過五分鐘的事情,對謝明睿來說卻像過一個世紀。腳步聲逐漸遠去時他長長吁出一口氣。器材室的門板被大力關(guān)上。天平終于失衡,其中一端重重落地。他松開緊捂著的手,摟住張之悅的肩膀,將臉埋入頸窩,說出了對方最不想聽到的三個字。“對不起?!?/br>作者有話要說:多謝支持,后面還要再虐一小下,鞭子狠一點糖才甜嘛。第六章從學校搭公車可以直達市立醫(yī)院,醫(yī)院周遭的生活機能發(fā)達,隨處可見店家和攤販。張之悅下車后徑直走向醫(yī)院門口,又中途折返,到攤位上買了一些當季的水果。病房位在后棟十幾樓,張之悅對建筑位置的印象已經(jīng)有點模糊,畢竟距離他上一次來探病有好一段時間了。以前排休的日子他都拿來跟謝明睿一起讀書,但自從兩周前的體育課以來,兩人完全沒說過半句話。他搭電梯上樓,向護理站人員確認了病房號碼。進入病房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mama還在向男人大聲抱怨醫(yī)院的伙食,兩個人聽見他開門的響動,同時轉(zhuǎn)過頭來。“阿悅,你來了?!眒ama楞了一下,換上與之前判若兩人的口氣。叔叔則是一臉尷尬,生硬地向他點頭示意。“我到外面透個氣?!毕裨谔颖苁裁此频模瑳]等他回應(yīng),男人就直接走出房門。張之悅瞥見他微微抖動的手,心想他想說的應(yīng)該是我出去抽根煙。盡管母親很可能就是因為這樣而患病,還是不足以讓親近的人下定決心戒掉煙癮。病房里只剩張之悅和mama兩個人,他提著水果坐到病床邊削了起來。mama氣色不大好,看起來有點煩躁,指著他手上那顆水梨指指點點說挑得不好,應(yīng)該要挑皮色黃一點、肚臍眼再大一點的。張之悅削到一半停下動作抬頭看她,她才停止碎碎念。過了一會,她小心翼翼地問:“最近……工作怎么樣?”“跟之前差不多,不用擔心?!睆堉異傤^也沒抬,不假思索地答道。在酒店工作就算生意再差,也比領(lǐng)基本工資的工讀生強得多。“……學校呢?”手上的刀子滑了一下差點削到指頭,張之悅不曉得他mama是什么時候關(guān)心起學校的事來了。近來他跟謝明睿的關(guān)系降到冰點,成績也跟著落到谷底,上課完全無心聽講,原先的動力消失得一干二凈,要不是冒著被退學的風險,他連學校都不想去。并不是因為成績不理想,也不是想躲避同學異樣的眼光。那天他從器材室回到教室,不管花再多時間打理,還是無法掩飾狼狽的模樣。白色制服上的皺褶和灰塵,明明已經(jīng)洗干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