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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說林將軍不善管理,讓下面的士兵私自去國庫中拿國糧充當軍糧。"虞蕭看了眼林子矜,林子矜皺眉,向他搖頭以示意自己毫不知情,虞蕭自然是知道這是明顯的污蔑,可這大殿之上又不能無故包庇。剛才爭論的雞毛蒜皮的小事,自己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回竟是盯上了矜兒?"林將軍,果真如此?""回皇上,并無此事!""哼,林將軍,欺瞞皇上可是重罪。""中書大人,這沒有的事我難道還要承認不成?""若是沒有你的指示,區(qū)區(qū)士兵又怎會敢去動用國庫?!"看來中書侍郎這一次是對準了來誣陷自己,林子矜有些惱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欲加之罪?哼,我有證人。""……!"虞蕭在龍椅上,不動聲色,其實在那日和林子矜一同討論的與青龍會暗中勾結(jié)的官員名單中,就有這李莫。在這敏感時期,他如此竭力要污蔑林子矜,看來這人是沒有懷疑錯。"皇上,能否讓證人上殿?"虞蕭點頭默許,他要看看這玩的是什么把戲。"傳證人上來!"沒一會,一身穿盔甲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直走進殿前,跪下向虞蕭行了大禮,這一距離,讓林子矜看清了來人是誰。"副郎將?"男人聽見林子矜喚了自己一聲,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然而并沒有像在軍營中一般行禮,全然一副冷漠之態(tài)。"郎將,你說一說林將軍是如何下軍令盜國庫的。""是。自從林將軍出使流豐回來后,從不來營中探查,偶有一次發(fā)現(xiàn)軍糧已是用盡,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職,林將軍便下軍令讓士兵們?nèi)ソ杓Z,然而他并沒有經(jīng)過庾司(管理糧倉的機構)的任何流程,因為本來派發(fā)的軍糧是一年的,可這不過過了半年沒多久,便被士兵們揮霍殆盡,也是因為林將軍的失職導致了此事的發(fā)生,他為了掩蓋自己的過錯,彌補軍糧,于是便私自挪用國倉。"郎將跪下地上,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這是林將軍親筆寫的軍令。"虞蕭給遂安遞了個眼色,遂安便下去接過那封所謂的軍令,虞蕭粗略看了一下,確實是子矜的字跡,但事實究竟如何,他比誰都心知肚明,這肯定是仿造的,只是模仿得太像,連虞蕭差點都沒辨認出,看樣子他們是有備而來。緊接著,虞蕭還沒發(fā)話,郎將便當眾脫下了上衣,袒露出了自己的胸膛,上面?zhèn)诿懿?,每一處刀傷都才結(jié)痂而已。"因為那日我發(fā)現(xiàn)了將軍的陰謀,他便命人將我捆綁起來,濫用私刑,所以今天之前我都一直不敢言語。"聽完這番話,朝廷上頓時嘩然一片,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但林子矜心里清楚,那些傷全都是上一次他玩忽職守的懲罰,卻沒想到竟是用此來污蔑自己。"滿口胡言!我何時下軍令?又何時濫用私刑!這些傷分明是郎將你自己在軍營中散漫,招來的懲罰!""林將軍,這軍令白紙黑字擺在了臺面上,再說了可以問問庾吏是真是假!"于是為了證實,中書侍郎又召來了庾吏上堂,那人進殿時,低著頭,不敢看虞蕭一眼。"拜……拜見皇上!""庾吏,朕問你,糧倉果真有少?""回、回皇上,確有此事,林將軍……"庾吏看了一眼身旁的林子矜,他正怒目而視,嚇得他身子開始發(fā)抖,"將軍他命人來拿糧,令狀上毫無章印,可來人說將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若是不給,耽誤了軍家之事,定會將我罷職,我懼于將軍的威嚴,不得已只好開倉,還望皇上責罰!""庾吏,朝堂之上不可胡言!""林將軍,我看胡言的是你吧?難道你還想當著大家的面威脅不成?這軍令的字跡自可比對,這糧庫的記錄也可在庾司出查詢,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你!"林子矜握緊了拳頭,若不是現(xiàn)在身在朝堂之上,他早就一拳打了過去,可現(xiàn)在情勢毫不利于他,他只得忍下這股怒火,因為他確實拿不出任何證據(jù)來證明此事的虛假。這罪責來得太過突然,讓林子矝和虞蕭都是始料不及。許昭的來信中并未提及過此事,也就是說這是在連許昭也不知情的狀況下密謀的,看來昨日放跑了禮部尚書,驚動了青龍會,他們動向有變,并且已經(jīng)瞞住了許昭,不然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告知自己??蓯?!眼下究竟情況該如何是好?!"敢問刑部尚書大人,林將軍欺上瞞下,該判何罪?""這……欺君之罪,應當死刑……""李大人!不過是兩人來此說了一番話就定罪,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臣不敢!"中書侍郎李莫見虞蕭發(fā)怒,趕緊跪了下去,"只是證據(jù)確鑿,老臣以為自當可以定罪。""臣也如此認為!""林將軍如此做法不能包庇!理應處置!"隨著李莫的跪下,大臣們接二連三地跟著跪下,朝廷上超過半數(shù)的人請命處決一事,林子矜站在原地,拳頭握得太緊,已經(jīng)有些出血了。虞蕭看著下面的一切,心里極是憤懣,他怎么可能處決自己的矜兒?!再說林子矜從來都是和虞蕭在一起,要說最能證明他清白的人便是虞蕭,可奈何他是君王,他出言便成了包庇。是誰?誰謀劃的這場陰謀?青龍會?難道在場跪下的大臣皆與其有所勾結(jié)?!到底是何人竟能撼動如此眾多的官員?!"望皇上明鑒!"見虞蕭不言,李莫又開口。"夠了!先把林將軍關入監(jiān)牢,朕自會徹查此事!"既然皇上已經(jīng)開口,底下自是不敢再有怨言。說完此話的虞蕭不敢直視林子矜,扶著龍椅的手已是蒼白地握著,他怕他怨自己無能,竟要他去獄中受苦。但他是一國之君,這江山不是兒戲,在其位謀其職,很多時候都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將感情暫時放下……然而,林子矜又何嘗不懂呢,在被侍衛(wèi)帶走之時,他沖著虞蕭淺淺一笑,似乎在說,安好放心。虞蕭閉上了眼,他在心中暗自發(fā)誓,定要找出密謀者,讓他死無全尸??!☆、第五十六章"進去!"獄吏囂張地講林子矜押解進監(jiān)獄,以前對他恭恭敬敬的態(tài)度蕩然無存,見他失利后,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便就顯現(xiàn)了出來,這些人也就只能在底層如此猖狂了。林子矜在心中啐罵一聲,他從未想過做事向來堂堂正正的自己,也有身陷囹圄的一天。漆黑的牢房,唯借壁燭的微弱光芒照亮了昏暗的一角,他忽然想起了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