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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曲笙簫抄手接住,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婚禮請柬,愣了一愣,繼而放聲大笑。有趣,實在有趣。按照創(chuàng)世神的編排,他們這些人,本該心里眼里只有莫傷一人存在,為他生為他死,為他拋棄一切原則,包容一切不能容之事。曲笙簫并不討厭莫傷,甚至在本身意志醒覺之后,仍是很喜歡這個桀驁不馴的弟弟般的青年。但也就僅此而已。創(chuàng)世神原本的編排,未免太過惡趣味。莫傷的確討人喜歡,但這絕不可能成為大家甘愿共侍一人的理由。曲笙簫現(xiàn)在很開心,打從心眼里感到開心。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樓翼分享原屬于莫傷的兩個男人,即將共偕連理的喜訊。“恭喜,恭喜恭喜?!鼻虾嵞弥埣恚绷松碜樱蚨斯笆值蕾R。陸眉橫眸凝睇,輕倩的笑道:“小莫的請柬就拜托你轉(zhuǎn)交了,婚禮當(dāng)日若是少了誰,回頭我和阿流可是要打上門的?!?/br>兩人還要去往別處送請柬,略坐了一坐,便告辭相攜離去。曲笙簫倒頭躺在床上,兩張喜氣洋洋的大紅請柬舉在眼前,他看一眼笑一陣,笑得滿床打滾,差點滾到地板上去。終于笑夠了,他摸出平板,正打算給樓翼發(fā)布喜訊,還沒點開企鵝,手上的動作便停住了。對于蘇流和陸眉的結(jié)合,創(chuàng)世神會怎么想?那兩個人自我意志尚在覺醒階段,還未完全形成,創(chuàng)世神只需要稍加干涉,便能輕易將他們重新變回從前的牽線木偶。樓翼雖然對他們這些已經(jīng)擁有了自我意志的角色十分放任自流,但對這種尚未能掙脫束縛,且非主角的角色,會采取什么行動就無法預(yù)知了。保險起見,這件事還是不要讓樓翼知道比較好。這樣想著,曲笙簫打消了看創(chuàng)世神熱鬧的念頭,想了一想,唇邊勾起狡黠的弧度,打開平板中的碼字軟件,把平板擱在枕頭上,自己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從枕頭底下摸了塊巧克力撕開包裝叼在嘴里,趴著面對觸屏,一指禪在鍵盤上慢慢戳。第8章第008章曲笙簫在戳平板的同時,神大人的書房,樓翼把一個U盤插入筆記本,打開了標(biāo)題為(已完結(jié))的文件夾。全文四十萬字一百來章,在樓翼記憶中的最后一章底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二十多章沒有章節(jié)標(biāo)題的新文檔。不碼字的時候,創(chuàng)世神大人還是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的。樓翼身子往左歪,左手手掌托著下巴,右手握著鼠標(biāo),依次點開新章節(jié)瀏覽。他一目十行看得飛快,幾分鐘后就讀完了最后一章,關(guān)閉頁面之后,左手的姿勢從托下巴變成了扶額。他剛剛看完了風(fēng)漠然說的姬予道出事的前因后果。雖然是自己從頭到腳一手創(chuàng)造的孩子,他還是想說——媽的智障!其實就算他什么都不做,這個世界也不會讓身為支柱的主角輕易狗帶,姬予道也并非真心尋死,更多的是存了讓風(fēng)漠然憐惜的心思,最多虛弱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點開最后一章,把一對師徒的心理活動從頭看了一次,樓翼隱藏在反光鏡片后面的雙眼目光柔和下來,甚至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嘴角。自我意識誕生之后,翻臉不認(rèn)CP的主角他就見多了。這倆這樣,明明雙方都已經(jīng)覺醒,卻仍然保持雙箭頭的,還真是絕無僅有。就沖他們這么給原設(shè)定面子,樓翼也樂意幫他們一把。在最末的章節(jié)下面新建空白文檔,樓翼蹲回椅子上,閉上眼睛定神靜心,幾分鐘之后,開始在鍵盤上敲打起來。濃郁的黑暗里,莫傷如一只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攻擊的豹子,弓著腰,一手將短匕橫在胸前,警惕的邊張望邊緩慢移動。周圍黑暗的環(huán)境并不是因為沒有光線,倒更像是置身于一處四面全部用黑色涂裝的房間,不過,雖然視野清晰,目光所及的范圍內(nèi),除了單調(diào)的黑色,他能看見的也就只有自己。純黑的空間令距離的概念和方向感都變得模糊,更加無法判斷時間。警戒了一會兒,莫傷判斷這就是一個單純的面壁思過小黑屋,放下心來,依舊把匕首拿在手里,不過行動姿態(tài)隨意且輕快了許多。小黑屋就小黑屋吧,好歹也是神的小黑屋,被自己的造物主關(guān)禁閉的待遇,可不是誰都能有的。話說這小黑屋里會不會有點什么?他可是主角,雖說離開了自己的世界,好歹戴了那么久的主角光環(huán),這會兒應(yīng)該還有點效果吧,要求一點小奇遇,不過分吧?這么想著,莫傷隨便選了個方向,在小黑屋里轉(zhuǎn)悠起來。漫無目的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他腳步一頓,沖著右前方歪了歪頭,說:“哦喲?”匕首在指間打了個轉(zhuǎn)舉到身前,刃口調(diào)轉(zhuǎn)方向,鈍而平的脊部沖著前方,緩慢而慎重的揮舞出去。咔噠匕首撞上了什么,發(fā)出沉悶的輕響。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異物,從手感來看十分堅硬,被觸碰之后紋絲不動,是活物的可能性很低。把匕首收回眼前看看,完整光滑沒有傷痕,推測障礙物不具備攻擊性和腐蝕性。“創(chuàng)世神這么有情調(diào),小黑屋里擺黑色家具?”莫傷摸摸下巴吐了個槽,保險起見,還是把皮革手套可拆分的五指部分戴上,才伸手去觸碰障礙物。很快,他確定面前隱藏在黑暗中的,是一個類似中藥店里儲存草藥的,那種由無數(shù)小抽屜組成的柜子。柜子沒有上鎖,莫傷輕而易舉的拉開一個小抽屜,探頭一瞧,發(fā)現(xiàn)里面擺放的是一卷手寫的書稿。書稿是用墨字寫在裁好的宣紙上,其后用棉線裝訂起來的。字和紙都充滿古意,散發(fā)著獨屬于本來年代的韻味,雖然保存的很好,看起來像是新品,卻是擁有足夠上交國家資格的珍貴文物。莫傷伸出手,以不會碰傷古老紙張的力度小心的試著拿起書稿,手觸碰到紙張的瞬間,忽然無數(shù)畫面涌入腦海。仿佛只過去了一瞬,又仿佛是好幾個世紀(jì),畫面自莫傷的腦海中淡去,他清醒卻又混亂,鎮(zhèn)定又茫然若失,宛如剛自一場真實又虛幻的迷夢中蘇醒。“這……什么……”手垂在書稿邊,莫傷凝視著書稿思考著,一段時間后,輕輕關(guān)上這個抽屜,又拉開了另外一個。新打開的抽屜里,擺放的是一卷竹簡。莫傷同樣試探著把手放上去,果然,又陷入另一個異樣世界中。如同被惡劣的剪輯師剪得前言不搭后語的膠片,涌入腦中的畫面支離破碎,并不連貫,不過仔細(xì)看去,仍可以推敲出其中的邏輯,明白這些都是發(fā)生在同一個世界。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