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書迷正在閱讀:君寵一生、室友是大唧唧女孩、你的游戲,我做主角、十四阿哥是團寵(清穿)、男友總給差評、殺手男寵(H)、[快穿]蛇精病也要談戀愛、每次聽劇都穿越[網(wǎng)配]、亂紫奪朱、我靠美貌風靡八零
一來二去,新來的軍餉便被扣下了足足七成。所以,當遼東軍的老少爺們們掂著手里那幾個銅子,耳聽著朝廷國庫空虛,削減軍餉的說辭時,心里的憤怒可想而知。削減軍餉?要真削減了,門外彭家軍的錢哪來的?大風刮來的?若是以往王謙榮遠不私扣軍餉也罷,這回的事說不準遼東軍還真會懷疑到朝廷偏心,或是其他什么陰謀詭計上去。但實在是往日里私扣軍餉這事也沒人遮掩,只是以往沒這么狠,也沒有隔壁的彭家軍作對比。沒對比,沒傷害,有了對比,這傷害便是疊加不止。一時之間,城內(nèi)遼東軍人心浮動,怨聲載道。榮遠一看這架勢,以為是自己剛上任,不得人心,便狠狠懲處了幾個人,來了個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下可真是火上澆油,燒著了。遼東軍的幾個副將直接在榮遠去營地的時候,把人給堵了,鬧著要發(fā)軍餉。榮遠氣極,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先不能輕舉妄動,安撫下來再算賬。但還沒等他安撫,便突聞一陣凜冽破風聲,羽箭從天而降,他來不及躲閃,直接被穿喉而過,栽下馬來。遼東軍驚慌大亂,卻忽見一隊隊人馬從遠處林中突兀出現(xiàn),訓練有素地圍攏上來,為首一人縱馬奔來,手上還提著長弓,臉龐剛毅,扣著半邊銀質(zhì)面具,遙遙大喝一聲:“賊子伏誅,圣旨在此!”遼東軍副將們千言萬語,都堵在了這一句話里。方明玨的第二封圣旨,來的時機就是如此微妙,直接落在蕭乾手里,封了這位付坤將軍為遼東軍主帥,一躍超過王謙榮遠,接了楊晉的位置。遼東軍當然有不服者,但蕭乾入營便先砍了幾個榮遠的爪牙,又爽利地開了榮遠的私庫,當作軍餉發(fā)了下去。威逼利誘,算是全占了。普通士兵感動得不行,反正都賣命,給誰賣不一樣,這個好歹還能多吃口rou。副將們不是沒有心生不滿的,而是不敢。凡是不滿的,都被這位土匪將軍送去陪榮遠了。這么個土匪,根本不講理,還是老老實實該干嘛干嘛得好。蕭乾大概想不到,當年英俊威武的火威將軍,已經(jīng)在他成功地塑造下,變成了一位大名鼎鼎的土匪將軍。遼東軍二十萬編入,更名為鷹旗軍。田克和李冬被提為鷹旗軍副將,同掌南大營。另外編有東西北三大營,顧戰(zhàn)戚提為北大營副將之一。自此,鷹旗軍的噩夢開始了。要說以前訓練彭家軍,好歹還把人當人看。這回蕭乾卻不知是打開了什么開關,開始狠狠cao練這幫兵將,練兵,行軍,甚至要求真刀實槍地比武,不避諱殺人。但就算如此,蕭乾也明白,等到真正打起來,恐怕也活不下多少。因為這幫遼東軍跟自傲的彭家軍完全不同,他們見識過晉軍的厲害,所以他們害怕,還未開戰(zhàn),他們已經(jīng)先膽怯了。這是戰(zhàn)場上的大忌。但眼下時間緊迫,蕭乾只能先把彭家軍散入遼東軍中,先潛移默化一段時間,再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重新鍛造這群將士。眨眼半月過去,方明玨一拖再拖,終于回復了大晉:滾,不和談。朱昆不發(fā)一語。幾日后,十萬晉軍入南越,強攻天密關。第70章攻城之戰(zhàn)消息一經(jīng)傳來,南越朝野沸騰。不管之前晉軍曾奪下幾座城池,但如今一對比天密關,便都顯得無關緊要。天密關占據(jù)地勢天險,易守難攻,但若真的攻下來,那便是一馬平川,直入南越腹地,再無其他要塞關隘可以阻擋。大臣們都急得頭都要禿了,方明玨卻是從容不迫,帶頭開了私庫,捐出一筆銀錢做軍餉。皇帝做了表率,大臣們也不能干看著。一個個都咬著牙從褲腰帶里掏錢,掏少了還不行,捐得太少過得太好,第二天上朝就得被曾子墨這臭石頭噴一臉。有大臣不服,上書勸方明玨,說陛下啊,咱們趕緊跑吧,這打不贏的,去年蕭大將軍一天一夜破天密關的事您這就忘了嗎?咱那仨瓜倆棗頂不住啊,現(xiàn)在跑還能留條小命,繼續(xù)繁衍咱方家天下呢……這封奏折在方明玨案頭還沒放熱,曾經(jīng)一天一夜破天密關的蕭大將軍新的戰(zhàn)報便八百里加急送來了。蕭乾的人馬比晉軍提前三日秘密到達了天密關。天密關原有駐兵兩萬人,加上蕭乾帶來的人,湊合一下也就頂?shù)蒙蠈γ鏁x軍的一半。而且對面那揚塵滾滾,鐵甲凜凜,一看便是虎狼之師,而反觀這邊,除了南大營有那么點血氣,其他都是老弱病殘酒囊飯袋。孰強孰弱,一目了然。但就是這般的強烈差距,天密關一戰(zhàn),卻硬生生打了五天四夜。晉軍主帥王詡以追趕自己曾經(jīng)的頂頭上司蕭乾為目標,也想創(chuàng)造個一天一夜拿下險關的記錄。但萬萬沒想到,時間越拖越久,傷員越來越多,戰(zhàn)況緊張,卻毫無進展。“第五天了!”王詡在營帳里走來走去,面色陰沉,“連個鳥都沒送進去,你們先鋒營還自詡戰(zhàn)無不勝?都是干什么吃的?!幾塊滾石幾塊木頭就都把你們砸傻了嗎?!”先鋒營的主將單膝跪地,垂首道:“將軍,先鋒營三千將士,已然損傷過半。不是我等貪生怕死,實在是南越守衛(wèi)太過刁鉆。那圓木上滾了火油,落下便會引燃,就算躲過了木頭,被火焰掃到,也要受傷。”王詡冷笑:“本將軍聽不得借口。”先鋒營主將垂頭不語。王詡道:“天密關內(nèi)的圓木也不是無窮無盡的,這幾日下來,也到了頭兒了。今日入夜后,本將軍親自帶兵攻城,你們先鋒營抽五百人,繞路去天密關的山谷,將運輸木材和滾石的人都給我劫下?!?/br>“是,將軍!”王詡轉眼凝視著沙盤,“投石車也都運到了,今夜若是還不成,你便不用回來了?!?/br>王詡這邊醞釀著最后的攻勢,蕭乾在天密關內(nèi)也顯然是到了最后關頭。關內(nèi)的情況比王詡想象的還要不如。不僅圓木與滾石告罄,就是箭矢都不足以再應付一輪強勢攻城了。新的糧草一直未曾運達,關內(nèi)傷兵無數(shù),還有百姓,幾乎每日都有餓死的人。蕭乾一天也只有一頓飯,兩大碗粥,清湯見底,米粒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他匆匆喝完粥,如牛飲般灌進嘴里,然后繼續(xù)低頭,在沙盤上不斷推演。田克站在旁邊,一頭霧水,根本看不懂為何在天密關打仗,卻要推演大晉境內(nèi)的沙盤地勢。“將軍,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咱們遲早被晉軍困死在關內(nèi)?!碧锟说吐暤?。蕭乾頭也不抬:“你想棄關而走嗎?”田克急了,想也不想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