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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動作在不自覺間輕柔了些。哼,方才與你商量便不同意,現(xiàn)在,我也不同意。閣內(nèi)未曾點燈,廊下的燈光從窗紗上透進(jìn)來,點點星光,更添了幾分幽靜。兩人交頸而臥,緊密貼合在一起,奕清歡當(dāng)真被她鬧得累了,也不說起身去云殿,闔眸沉沉睡過去。她累得乏了,安陽睜眼望著她,覺得自己對她的認(rèn)識,又多了一些。在她緊蹙的眉眼親了親,輕輕揉了揉,令她舒展。聽她綿長的呼吸聲,她小心尋來衣裳穿好,布入外間的時候,秦淮入內(nèi),眼角含著淡笑,安陽面色一紅,孩子氣地?fù)现竽X勺,傻傻地笑了下。秦淮跟著奕清歡多年,曉得二人之事,頷首命人去準(zhǔn)備膳食,鬧過了晚膳,眼見著天色即將大白,今日需早朝的。安陽坐在案后,隨手翻了幾本奏疏,近來忙碌,女帝不管去何處,都會帶著奏疏,昨日暖閣外設(shè)宴,幾本重要的奏疏便放在閣內(nèi)。她隨手翻來,視線凝在上方,上面未做批示,想來陛下也難以決策的,略微沉吟,命秦淮拿來干凈的紙張,羊毫沾墨后,寫下自己的看法,她也曾執(zhí)政,雖不如奕清歡熟稔,但她只寫下,好給她提些建議,如何決策,還是她來做。秦淮候在一旁,見她凝眉深思之色,似又回到多年前,她尚在中宮時,皇嗣的身份,循規(guī)蹈矩,做事很認(rèn)真,不讓陛下分心。孩子聰慧,自是父母最大的心愿,可文帝拿她當(dāng)控制江北的利器。安陽提筆寫了許久,察覺到內(nèi)室發(fā)出的聲音,她眉眼彎了彎,撂筆就跑進(jìn)去。秦淮怔了怔,無奈搖首,這么多年,遇到與陛下有關(guān)的事,都會這般急躁。醒來,奕清歡依舊覺得很乏,只是多年習(xí)慣,讓她準(zhǔn)時醒來,身旁已無人,她方想喚人問清楚,小殿下去了何處。只是她未張口就聽到急促的跑步聲,再睜眼就看到那雙有神的眼睛。安陽睜著湛亮的眼睛,盯著她望,伸手要扶她起來,只是她被褥下未來得及著衣,微微側(cè)眸。安陽歪著腦袋望她,不知她是何意,難不成生她氣了?她尷尬地縮回手,乖乖站在一邊,人站遠(yuǎn),眼睛還黏在奕清歡的身上,奕清歡臉色微紅,神色捉摸不定,安陽怔了怔,又忍不住湊過去,道:“陛下不起嗎,今日要早朝的?!?/br>安陽面色如玉,攏著一抹笑意,在暖暖燭火下顯得異常嬌俏,奕清歡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喟然道:“今日要回去了嗎?”她伸手,安陽就看到她臂上的紅色點點印記,呆了呆,未說話。奕清歡立即收回手,面色毫無征兆地紅了,佯裝鎮(zhèn)定道:“回去也好,春日猶存寒意,不要貪涼?!?/br>安陽眨眨眼,將手伸入被下,握住她的手,蹭了會,方乖乖道:“我都懂的?!?/br>宮人掐著時辰入內(nèi),安陽驀地想起她方才書寫的文案,寫了一半,陛下再看,定不知她之意。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轉(zhuǎn)身出去繼續(xù)寫。奕清歡穿戴好,她還未曾寫完,早朝在即,她不可多留,多看她兩眼,許是等她回來,安陽還未曾離去。只是休沐后的一日早朝,格外忙碌,朝臣稟奏的事務(wù)繁多,待下朝,近晌午了,安陽早已離去。暖閣里只留下她滿頁紙的批示,安陽自幼聰慧,想法也細(xì)膩得多,寫了幾頁,讓她自己去深思。安陽之才能,偏隅一地,委實可惜了。女帝這廂哀嘆,安陽回府宅后,門人道是文博侯夫人邀她過府一敘。她算算日子,好似是阿敏的生辰便在這幾日了,她想著去長街去看看,尋些稚子之物送予阿敏。她換下襦裙,著長袍戴玉冠,不喜人跟著,便一人牽著紅馬出府。她知曉,就算沒有侍從跟著,暗地里暗衛(wèi)也會緊隨她。她出門打馬至長街,閑逛一個多時辰,買些禮物,大包小包地懸掛在馬鞍上,街上人多,她便牽著馬步行。待至人少處,她欲上馬,卻遠(yuǎn)遠(yuǎn)瞧見幾人幾馬朝她這里走來,她愣了愣,牽馬置一旁,不愿與人生起糾纏,她不想的是馬上領(lǐng)頭之人是小侯爺。奕暄見到她,立即喚停,翻身下馬走至她跟前,十四歲的孩子,儀表堂堂,玄黃華服,態(tài)度十分恭謹(jǐn),含著淺淺笑意,明亮坦誠,笑道:“殿下往何處去?”他下馬,身后跟著的世家子弟,也紛紛落馬行禮,膽大者覷著安公主神色,他們鮮少見到此人,凌州城內(nèi)數(shù)她風(fēng)聲最盛,偏偏她又鮮少出戶,搬離文博侯府,不知蹤跡,平時想見也難,竟不想在長街偶遇。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安陽,見到這般多的世家子弟,略一詫異,又想到少年人愛玩也是常事,誰會像她這般愈發(fā)清凈,過的日子快趕得上‘空巢老人’。她笑道:“阿敏生辰,我去尋些好玩的物什送予她?!?/br>眾人聞言,再看她的小紅馬,都是些小包裹。安公主容顏秀麗,比之其他閨閣女兒家,多了幾分沉穩(wěn),也不擺架子,想到她的謀略才華,眾人都唏噓,自慚形穢。見她一面,與傳聞中并無二樣。她不過隨口一提,誰知上官敏生辰那日,凌州城內(nèi)的朝臣皆送禮門,上到珍貴寶物,下至幼兒愛玩之物,竟擺滿了侯府花廳。沈洛云頗有些埋怨安陽,上官衍不在府上,阿敏又小,不該這般大張旗鼓地宣揚。安陽不以為意,捏著她圓嘟嘟的小臉頰,笑道:“阿敏快些長大,整個凌州城內(nèi)的男子隨你挑可好,定選個會疼人的夫婿?!?/br>“上官年,你不覺得這句話應(yīng)該是你哥哥說的嗎?”沈洛云嫌棄地望著她,抱走她家女兒,免受安陽影響,又毫不客氣道:“你應(yīng)該將自己先嫁出去才是,再不嫁,真的沒人會娶。”安陽無語凝噎,她想嫁,也無人敢娶。世子請求賜婚前,還順帶坑了她,當(dāng)真是交友不慎。她想了想,是否給世子回些大禮,方不負(fù)自己一片心意。只是更讓她頭疼的是,九百封書信,寫還是不寫?她不傻,才不要去補,若是不去寫,陛下定又要晾著她,女人心海底針啊。在她躊躇不定,掙扎時,弘文館館長周琛酒后寫詩,引得眾人傳頌。他本就辭藻不俗,擅詩又通音律,篇幅文辭精彩,朗朗上口。安陽得知時,正在書房里咬著筆桿寫著情書,她本是現(xiàn)代人,不同古人迂腐,正想著如何讓陛下松口,九百換作九,哪怕九十也可。她放下咬得濕漉漉的筆桿,看了一眼周琛所作,寫的是水患之事,詩意里皆是在贊頌她的水患策略,造下福祉。她心中沒有感激周琛歌頌自己功德,反倒想的是他是否會作情詩,朗朗上口,打動人心那般,好讓去哄哄陛下,省得她揪著自己不放,沒來由讓自己矮了半截。周琛不知自己嘔心瀝血的大作,到了安公主這里,將連最基本的感激都沒有,只剩下亂七八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