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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權(quán)置喙,至于身后名,史書記載歸朝堂,改上一二也無不可。她將一切都想得通透,就是不知安陽怎樣想。吃到糖的人,自然心滿意足,她不說安陽也就不問,橫豎她二人并無利益糾纏,她牽著她的手,手心的熱意緩慢散開,滲入肌理。庭院多風(fēng),坐上片刻還需回屋,二人便隨意坐在廊下,無人打擾,自是恣意。安陽歪了歪腦袋,靠在奕清歡肩上,道:“小侯爺?shù)幕槭驴捎卸〝?shù)了?”她眸色清澈通明,是真心問的,奕清歡便道:“早了些,再過兩載,先過繼,他并無成家想法?!?/br>安陽頷首,奕暄或許看明白,眼下不過小侯爺?shù)墓倬?,定親時女方的家族許是有些限制,不如等他成為儲君,這樣身份要好看得多。兩人靜靜地看花,不再說著它事。安靜且溫馨,不知坐了多久,婢女過來問可要用膳,奕清歡點頭,午膳后,上官衍與常澍同時過府。他們找的都是陛下,安陽瞧著兩人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下了然,帶著婢女回屋午睡。她睡不著,總覺得陛下有事瞞著她,可她不說,必然不是大事。迷迷糊糊地入睡,身旁躺下一人,都不知曉。醒來時,外間光色昏暗,她翻了身,碰到躺在外側(cè)的人,溫?zé)岬臍庀涿娑鴣?,她懶得睜眼,伸手那個人的腰,她喜歡體溫交融的感覺,嘟噥道:“走了?”“嗯,走了?!鞭惹鍤g反抱住她,目光濃烈而溫柔,如同多年前抱著孩子入睡那般。安陽在她說話時就已睜開眼,她發(fā)覺奕清歡的神色微微凝滯,整個身子也繃緊了,她不明白這是何故。若發(fā)生大事,她必然回宮處置,繼續(xù)留在此處等著她醒來,必然就因為一件事,且關(guān)于她的。她方醒來,渾身都覺得舒適,被人抱著更覺得舒服。不同于安陽的舒適,奕清歡眼中有著深切的憂慮,摸了摸她的腦袋,動作輕柔,輕聲道:“永安宮修繕好了。”午睡初醒的人,腦子反應(yīng)都會慢半拍,安陽被她摸得正舒服,未曾想得起永安宮是哪所宮殿,露出迷惘的神色,須臾后,眼睛一亮,喃喃道:“中宮?”舊楚的中宮便是永安宮,因它是中宮,比其他尋常宮殿奢靡,暴民入侵,自然便要搶奪了。云殿修復(fù)得快,因為那是帝王議政之處,而大周新立,空庫空虛,哪兒有銀子修繕其他殿宇,便拖了數(shù)載。她都快忘了,自己在永安宮里長大的。她驀地明白了,混沌的意識消散,她察覺到陛下的眼神黯了下來,舔了舔唇角,回應(yīng)道:“我答應(yīng)過陛下,會聽話的。”這句話縹緲得不太真實,奕清歡彎唇笑了笑,起身穿衣,穿戴好回身望著‘賴床’不起的人,認(rèn)真道:“可能接下來幾日,會不太安全,你入宮吧。”不知從何時起,她有了心病,只有安陽與她同處一個屋檐下,她才覺得安全。方才說要聽話,安陽又沒有余地反駁,但眼下絕對不是入宮的最好的時機,她選擇沉默,揚起的腦袋耷拉下來。奕清歡指的不安全,約莫指的是流言蜚語,她低估安陽的承受力,除了她以外,任何人的謾罵與指責(zé),她都不會在意。她連懿德皇后的恨都不在意,又怎會在意其他人呢。愛到深處,世界里只會剩下她一人。奕清歡對于她這樣的‘聽話’,驀地覺得無語,她也曾想過嚴(yán)厲些,只是每每她微一蹙眉,安陽就會變現(xiàn)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如同落雨的小奶貓,再硬的心腸也會軟下來。她妥協(xié)了,轉(zhuǎn)身就走時,安陽出聲:“陛下,若下詔,六部如何反應(yīng)?”六部是執(zhí)行圣意,他們?nèi)舨煌猓?lián)合駁回,此事定會僵持下來,必讓陛下顏面掃地,到時會惹得百姓不安,天下動蕩。“小殿下不放心,便自己入朝壓制一二?!鞭惹鍤g淡淡一笑,裹緊衣袍就離去。她極少這般瀟灑,安陽望著她的背影發(fā)怔,她的恣意告訴她,天下大定,她們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九重之巔。對于她二人的結(jié)合,很多人理解,也有人反對,事情都要兩面性。脫離現(xiàn)代,經(jīng)過二十年,安陽覺得她比古人還要迂腐,甚至比不上奕清歡的恣意瀟灑,她是皇帝,掌控整個朝堂,她能做的可以很多,只是被安陽忽視的是歷朝歷代的君主都是褒貶不一。細細數(shù)來,奕清歡的錯事也不過這一件,女子結(jié)合已是常事,在于她曾養(yǎng)育過安陽。養(yǎng)育的情分,在世人眼中便是束縛,也是安陽一直擔(dān)憂的地方。朝堂之上,寂靜如水,朝臣似是料到此事,無人反駁,六部收到旨意,立即忙碌皇帝大婚,竟無人推脫,甚至樂意促成此事。只有偶爾路過長街小巷,會聽到幾句污言穢語,但并沒有人在意,數(shù)年下來,百姓忘了前朝昭平公主,忘了前朝皇后就是今朝國主,更忘了他們皇帝撫育過安公主。他們只記得大周的國主是明君,平漠北,治水患,輕賦稅,讓他們有食裹腹,有衣暖身,享受天倫。永安宮,是安陽覺得快樂又痛苦壓抑之處。十四年的歲月,她將這里當(dāng)作家,僅是她與奕清歡的家。推開宮門的那刻,里面長身玉立的人影,讓她眼前一亮,她疾步跑過去。中宮景色很美,瓊樓玉宇,美輪美奐,自是不必說,然而安陽卻一眼都沒有留給它們,眼中只有那個人。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碧空如洗下的中宮,安靜如無人。奕清歡不知在想什么,未曾察覺到身后故意放得很輕的腳步聲,待醒神,已被人靜靜抱住。她笑了笑,云淡風(fēng)輕,亦如往昔。安陽迎著暖風(fēng)呼吸,這股暖風(fēng)中還有奕清歡的氣息,讓她覺得莫名歡喜,蹭了蹭她的頸間肌膚,道:“其實我還是喜歡云殿,因為那里有你?!?/br>哪里有你,我便喜歡哪里。大周立朝六載,才迎來皇帝大婚。周宮里迎來天大的喜事,滿朝歡喜,并無人提及不妥之處,能入宴恭喜的朝臣皆是女帝仔細篩選過,歌舞笙簫,人聲鼎沸。夜深的春日,猶帶著深深涼意,小侯爺被灌酒,苦求無門,唯有替陛下喝下一杯又一杯的喜酒。永樂宮內(nèi)滿目猩紅的燈火,不需人指引,沿著燈火走,定然能找到新房所在。奕清歡早早退席,著人安排好,沐浴出水,姿容婉約,紅燭搖曳,宮人說著贊美的話,便將新房交于帝后。安陽嫁衣脫去,早就沐浴,忙碌一天她累得很,抱著紅色錦被就想睡覺。她迷糊間望見奕清歡,精神一震,眼波流轉(zhuǎn),含著脈脈情意。她望得癡傻,又呆模呆樣,眸中又似透著些許精光。奕清歡忍不住道:“小狐貍?!?/br>小狐貍歪了歪頭,并未將目光移去,愛慕之情不再遮掩,她跪坐在榻上,紅燭高燃,眨眨眼,道:“今夜是我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