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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如何回話,就瞧著皇后回來了,比起林氏,皇后顯得尤為年輕,二人相差五六歲,奈何皇后妝容素凈,一顰一笑都帶著罕見的清朗。她呆呆的,眼睛盯著皇后身上,在文帝喚起身后,她忙跳下去,朝皇后伸手:“抱抱……”入中宮大半載,長得白嫩了些,個子未見拔高,撒嬌的本事見天地長,皇后歸來,一眼就瞧到她一雙rou爪上的泥濘,黑乎乎地夾著些許點心殘渣,她竟不知離開半日,她的小崽子竟變得這般臟兮兮。不用她望,就可以感受到林氏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上次便是她吵著撫養(yǎng)孩子,中宮辦事不全,讓昭平公主大病,惹得皇帝生了疑心。她驀地蹙眉,小安陽也察覺到自己手中臟污,心中一緊,忘了皇后極愛干凈的,她默默收回雙手,小眉頭低落地耷拉下來。皇后瞧著她這番模樣,對于她的敏感也了然,彎腰抱起她軟軟的小身體,吩咐秦淮去取水凈手,低眸就瞧見她眼中的光亮,心中無奈。安陽摟著她的脖子,故意在她耳垂處蹭了蹭,黑色的灰塵就蹭了上去,她扭頭沖著皇帝傻笑。稚子笑容純真,她用動作告訴皇帝,她在中宮一切都好,皇后待她更好。一旁的林氏眸色顫了顫,故作笑道:“殿下是忙先皇后忌辰?”皇帝一旁品茶,望著那只藤球,安陽只在皇后懷中待了片刻,就自己下來,抱起藤球,蹭到皇帝身旁,努力套近乎?;实畚答B(yǎng)過孩子,孤家寡人也有感情,望著她白嫩可愛的臉蛋,被她數(shù)聲軟糯的父皇喚得心軟,當(dāng)真去替她撿藤球。安陽聽著兩個女人聊天,數(shù)次聽聞先皇后的名字,知曉她忌辰將至,可林氏語氣頗為奇怪,只聽她道:“忌辰,小殿下也該去的,作為懿德皇后的子嗣,該盡些孝心?!?/br>咦……事情不對……出現(xiàn)新變化了。安陽扭著小身子,蹭向皇后,被林氏一把撈住,她看得有點愣,從中獲取的信息量太大,皇后不是她的生母。林氏見她不掙扎,就抱入懷里,揚起慈母般的笑容。許是她們都認(rèn)為稚子聽不懂,便無所顧忌地談?wù)?,皇帝將藤球放在腳下,負(fù)手而立,提及先皇后,他心中難免不悅,發(fā)妻亡故,他也心疼,望著被她人抱在懷中的女兒,憐愛地揉揉她的腦袋,看向皇后:“忌辰一事,勞煩皇后了。”林氏抱著孩子,頗為不舍,加之安陽并不拒絕,她便認(rèn)為小殿下也喜歡自己,眉眼帶笑,頗為溫柔,笑道:“小殿下也喜歡妾身呢?!?/br>一句話震得安陽回神,踢踢小短腿,不開心道:“下去?!绷质媳缓莺荽蚰?,訕笑道:“小殿下好似愛吃點心,妾身會做點心?!?/br>安陽不理她,無助地望著皇后,賣萌地鼓著臉頰,淚汪汪地,眼中眷念很是明顯?;屎蟊咀霰谏嫌^,看林氏想做什么,但見到安陽彷徨之色,心中驀地一軟,硬聲道:“林婕妤,點心用多了,孩子脾胃受不住。”文帝也多看一眼,將孩子眼中的委屈與依戀看得分明,與林氏吩咐道:“你先回宮?!?/br>不待林氏回話,安陽就從她懷中滑下,不忘踩她一腳,白凈的鞋面頓時難看起來,她走的穩(wěn)當(dāng),極快地往皇后那里跑去,拽住她的手,想要問話,當(dāng)著外人在,又不敢問,急得跺腳。皇后莞爾,待文帝離去后,點點她的鼻子,逗弄她:“你該喚我什么,殿下二字可不該是你喚的。”方才她瞧得清,那一腳分明是故意的,她走路極穩(wěn)當(dāng),可見林氏的臉色極其難看。她自大病醒來后,從未哭鬧過,秦淮都稱奇,孩子過于聰慧,敏睿超然,也容易惹人矚目,因此她將孩子約束在中宮,唯有此地可讓她覺得安信心。那次大病讓她警覺,宮中骯臟的事多不勝數(shù)。安陽拽住她的手,認(rèn)真道:“先皇后?!?/br>皇后知她聰慧,又久久不曾改口喚她,定然知曉自己身世,藏著掖著也無用,便道:“先皇后喚上官秀,是你的生母,忌辰那日我會帶你過去。”合宮拜祭,哪兒會缺她這位小主角。這般說,定然是真的,難怪起初皇后不曾親近她,原來不是親生的。安陽略微沮喪,抬眸撞上皇后溫柔似水的眼眸,心中漸漸安定下來,皇后性情好,就算不是親的,待她也不會差的。再者她感覺得出,皇帝十分忌憚皇后,想來該有其他緣由的。孩子一雙眼眸濕漉漉的,巴巴地望著她,皇后蹲下身來,將她攬入懷中,神色柔緩,摸摸她的腦袋,寬慰道:“你想什么,我也明白,中宮之內(nèi)只有你一位小殿下,勿要多心?!?/br>歷來江北皇后鮮少有誕下子嗣,皇帝之忌憚,皇后早就明白,他的疑心多過前任帝王,她到今日都未承寵,便明白皇帝與她之間,只有夫妻之名罷了。眼前的孩子是她、亦是江北最大的依靠。安陽漸漸明白過來,她二人榮辱一體,生死相依。也拋去這層憂慮,只是她更擔(dān)憂的是后苑的妃妾,陛下日日召幸她們,怎地也沒有皇嗣。她在這種好奇中度過幾載,皇帝也發(fā)現(xiàn)她聰慧異于常人,早早的地將她丟去弘文館讀書。她覺得最大的敵人便是每日早起的苦難。她起得早,皇后比她更早,只是孩子睡眠多,皇后喚她時,她便往被衾里躲去,裝作無人在,試圖多掙扎一刻鐘?;屎罅?xí)慣她的把戲,掀開被衾,望著她緊閉的小眼睛,白嫩的臉蛋紅撲撲帝,甚是可愛?;屎髢A下身子,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眼睫,笑道:“阿蠻,再不起可就誤了時辰?!?/br>眼睫上癢癢的,濕潤的吻落讓安陽驚得睜眼,自眼睛為中心散開一股暖流,她呆愣地眨眨眼,被皇后抱起穿衣后,才后知后覺,殿下親了她。早起的困意也不見了,用過早膳,她央求著皇后送她去正陽門,皇后不允,她曉得皇后心軟,抱著她的胳膊不愿走,撒嬌賣萌,道:“我不認(rèn)識路……”這種鬼話,糊弄鬼都不信,皇后立即戳破道:“不用你認(rèn)路,侍衛(wèi)跟著,他們會帶路?!?/br>安陽哪管這些,站著不肯走,皇后無奈,被她攪得心神不寧,若不允她,指定今日一日都會悶悶不悅,越大反而越黏人。她牽起孩子的手,送她出宮。次日,安陽欲故技重施,再求皇后親親時,秦淮走過來,低聲道:“殿下,林氏有喜了?!?/br>林氏,安陽有記憶,幾年前總想著將她接過去撫養(yǎng),鬧騰許久才偃旗息鼓,竟不想懷孕了,她躲在被衾里,偷偷打量著皇后。她神色如故,性子愈發(fā)平順,只一雙眼睛深邃如無波,顯然并不覺得奇怪,唇角彎了淺淺的弧度,道:“自是好事,該缺的禮都送過去,勿要落人口實?!?/br>這么多年,她也等著這一日,皇帝再有子嗣也是常理,先皇后在世,皇帝摯愛,總想著中宮先生下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