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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陛下在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6

分卷閱讀176

    索,懶得去想,便道:“此事我去問皇后,你且說兩家生何齷齪之事。”

“不曾生其齷齪之事?!标懭R道,世人都知,中州王安瑞受人敬重,文博侯賢明在外,兩人都是山水在外,素來交好,讓人想不通是何事讓中州王下殺手。

“那安瑞是腦子被驢踢了?”安陽忍不住好笑,這句話陸萊自然聽不明白,她又道:“那可曾查到安瑞殺人的原因?”

以小殿下目前的立場來看,皇后極有可能逼退上官彧,奪子養(yǎng)于膝下。朝堂上的人精明如斯,自然曉得陛下立儲不會立江北皇后的孩子,但前皇后之子不同,那是摯愛,多少會看重幾分。

陸萊愧疚,道:“臣想先衛(wèi)殿下查明您外祖一系隱退的原因,再去查兩府嫌隙。”

安陽擺手,不以為意,道:“安瑞表面與世無爭,但其深得陛下信任,絕不是表面這般簡單,你去查清,上官府之事,待我問過皇后,再來與卿說。”

陸萊詫異,小殿下對皇后殿下這般信任,他欲再勸兩句,小殿下略顯煩躁,他忙退下。

他走后,安陽也不甚在意,歸心于奏疏上,她三日方去一回中宮,待后日順口去問問,她相信殿下不會是心狠手辣之人。

這日,她去中宮選在午時,恰好用午膳。

秦淮命人添著,安陽坐于一旁,小眼神瞅了瞅菜肴,不大高興,道:“殿下未免清淡了些,御膳房不聽話嗎?”

她來時未傳話,皇后自然不知,上下細細打量她一眼,觀她臉色紅潤,神色大好,抿唇笑了下,“你今日怎地來得這般早,有要緊事?”

安陽含糊應下,咬了口新鮮的蔬菜,味道鮮美,食欲大開,她一面點頭:“有事?!?/br>
皇后心微微沉下,安陽非貪圖享樂之人,朝政大事她勤勉,若遇不解,定去求教皇帝,來此定不是朝堂大事。安陽聰慧異于常人,心細如發(fā),想想最近無大事,有的只有多年前的那樁事。

食案上有道蒸魚,安陽從小怕吃這個,刺多,她每每用膳都不會多看一眼,皇后大多時候會剔刺,再讓她食用。今日也不例外,只是她心神恍惚,魚刺扎手,立即點點嫣紅,弄臟了魚rou。

食不言寢不語,安陽吃得正歡,瞧見后忙拿帕子,皇后拒絕,命人送了清水過來,目光微冷。安陽傻了眼,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么,怔怔望著她。

皇后凈手,見安陽眸光癡呆,不免多看一眼,道:“先用膳。”

發(fā)生這樣的事,安陽哪兒有心思用膳,匆忙吃了兩口,停著后,示意秦淮撤下。

宮人魚貫而入,須臾后又退下。

皇后坐于軟榻上,捧著熱茶,熱氣氤氳,眸色迷惘,卻灼灼地疼,那guntang的茶水不似捧在手中,而是落在眼里。她面色如往昔,道:“阿蠻想說何事?”

靜若清塵,安陽未蹭察覺到她的變化,只道:“前文博侯上官彧,為何掛冠離去?”

“就為這事?”皇后垂眸,目光落于茶盞之內,神色間不自然,安陽察覺到,定神細觀,不知茶盞內有何變化,點點頭。

一坐一立,皇后望人,需抬首,唇邊亦有著溫和清淺的笑意,道:“你知道什么?”

此話有些奇怪,安陽望著她,偏偏那雙眼眸與往常不同,如寒潭水深不見底,這樣的皇后她似曾相識,挺直的脊背如四季青松,堅韌不拔,再尋不見往日的清柔。

難不成上官彧是皇后的心結,二人亦有嫌隙不成?安陽不明,不愿瞞著皇后,實言相告:“有一人查到中州王府有著暗衛(wèi),多年前刺殺辭官的上官彧,兩府不知有何齷齪,可惜查不清,而殿下入宮,上官彧才掛冠,安陽便想問問是否與殿下有關,安瑞那里總是奇怪?!?/br>
皇后居后苑,亦明白親王若生亂心,必是大事。只要宗族不折騰,安陽這個皇位便十拿九穩(wěn)。她想了想,緩緩開口:“我不知情截殺一事,至于文博侯為何掛冠,我說的,信譽淺薄,不如去問太史令,她知曉。”

安陽愈發(fā)奇怪,知曉常澍神棍的性子,定欺她年齡幼小,不肯說真話,她不愿去問,道:“問她做甚,殿下說即可,阿蠻信您。”

皇后雙眉緊蹙,眼中波濤涌進,道:“數年前,先皇后故去,產下一女,太史令道是不詳,生而克母,陛下便將孩子送去冷宮,著人撫養(yǎng),不見一面。后按照舊俗,立我為后。此時,常澍尋我,道是有法讓帝女恢復爵位,讓我撫養(yǎng),上官族門下勢力,皆歸于我?!?/br>
安陽愕然,這般輕描淡寫,讓她對文博侯多幾分好奇,上官一族勢力,底蘊豐厚,不是一般家族可比,她怪道:“他怎么舍得這些權勢,也真是奇怪,殿下可知他在何處,阿蠻想見見,這般才能賢者,掛冠離去真是可惜。”

她是惜才,并非怨恨皇后。皇后心下了然,頷首又道:“他之去處,太史令當知?!?/br>
安陽點頭,望著滴漏,時辰不早,她該走了,道:“阿蠻明白,我早就知曉殿下非我生母,知曉這些事,并不曾讓阿蠻改變心境,我為殿下所養(yǎng),自會感恩殿下?!?/br>
理是這般,但人心,又是多變。

安陽的寬慰并未起效,皇后神色帶倦,道:“你待我何心,我不多求,江北嫡女為后,看似風光,可內里如何,唯我們自己知曉。阿蠻只需記住一點,江北忠君,勿要猜疑,這便是我所求?!?/br>
她不求己,只求江北。安陽喟然,似是不經意一般,道:“我待殿下,乃是至親?!?/br>
她終究還是要離去,不過片刻的談話,皇后好似經過半生之久,她無事走到角落里,指尖撫過寶劍,上面落滿塵土,她,早在多年前就已被磨滅,父兄接連逝去,侄兒年幼,她若只想自己,便對不起江北軍士與百姓。

又過三日,安陽來時抱著一只白色小狗,毛發(fā)柔軟,一入殿便四處跑,因它體積小,落地便沒了影子。安陽恐它害怕,立即去找,它跑得急快,安陽滿殿抓,幾番掙扎,在角落里逮住它。

安陽揪著它后頸上的毛皮,走到皇后跟前,笑道:“殿下?!?/br>
皇后望著一人一狗,頗是喜意,她漾開一抹淺淺的笑,接過小東西,道:“你如此清閑,竟有時間逗弄這個。”

“能為殿下辦事,安蠻自然要用心。”安陽道,眨眨眼,格外明亮,道:“不如殿下取名吧?!?/br>
她顯然很歡喜,皇后見她難得孩子氣,逗弄道:“你送的,自是你的喜愛,不如叫糖糕。”

糖糕,是安陽幼時最喜歡的糕點,每每都是皇后親做,安陽自是喜歡。

本是笑話,安陽當真,望著那團白色的小東西,甚是同意:“糖糕便糖糕,很愛人?!?/br>
皇后哭笑不得,說出的話自然不能收回,她輕輕摸了摸糖糕的腦袋,力道輕柔,看得安陽心中泛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