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正是時候，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方涵眨了眨眼睛，腦子里回蕩著褚東陽最后一句話。

我只喜歡你……

只喜歡……

你……

方涵激動得嘴唇都在抖，那雙靈動的眼眸閃著光，倒映出褚東陽的面容。

“沒、沒有女朋友？”他再次確認(rèn)，聲音卻比方才弱了許多。

褚東陽無奈道：“你和我住一起，見我和女人打過電話，聊過閑嗎？再說了，我天生就是彎的，對女人也不感興趣?！?/br>
方涵仔細(xì)想想，也是如此，褚東陽在房間不是看球賽，就是聽歌打游戲，出門也都是和同事一起工作，實在沒見他和哪個女性朋友走得比較近過。

“你說，那件旗袍是你穿的？”方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皺了皺鼻子，半信半疑道，“我怎么沒見你穿過？”

褚東陽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不知為何突然聯(lián)想到撒嬌的小豬仔，霎時間心情頗好，抬手捏了捏方涵的鼻尖，眼看方涵即將有炸毛的趨勢，便正了臉色迅速解釋：“那會兒剛認(rèn)識你，跟你不熟，怕你反感，不敢在你面前暴露出喜歡穿女裝的愛好，所以……”

他沒將話說得太直白，方涵懂他要表達(dá)的意思。

果然，方涵臉上的表情緩和不少，微垂著頭，扭扭捏捏還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沒覺得你穿女裝有什么不好的，你喜歡，就穿唄?！?/br>
而且，他還沒見過褚東陽穿現(xiàn)代女裝是什么樣子的……

方涵偷偷看了一眼褚東陽，心想依照這幅面容，隨便裹層蚊帳，都能穿出婚紗的氣質(zhì)。

褚東陽雖然不知道方涵在想些什么，但見他的表情，定是一些壞念頭，嘆了口氣，道：“你不介意男朋友喜歡穿女裝？”

據(jù)他所知，男性接受同性戀不多，同性戀中接受另一半有怪癖的，更是屈指可數(shù)。

“不會啊，有什么好介意的，不過是比較特別的愛好而已嘛。”方涵雙眸睜得大大的，看上去格外乖巧，招人喜歡，“我也喜歡偽女聲說話唱歌啊，雖然一開始也有很多人說我惡心，聽了我說話就想吐，但是喜歡我的人同樣不少，她們還夸我偽女聲偽得不露痕跡呢?！?/br>
方涵還喜歡唱戲，跟著家里老人學(xué)過很長時間的花旦唱段，表演的時候，也穿過戲服，練過身段。

知道褚東陽愛穿女裝這件事，他除了最開始短暫地震驚了幾秒之后，很快就平復(fù)下心情，畢竟對于他來說，真的沒有什么可反感的。

褚東陽瞇縫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方涵，仿佛要將他刻在心上，再也忘不掉。

方涵被他看得毛毛的，推了他一把，嗔怒道：“我跟你說話呢，你看我干嘛？”

那兩個字一出口，他就又想到褚東陽當(dāng)時不要臉的回答，臉頰登時紅了。

褚東陽嘴角輕揚，眉眼一下子鮮活起來，眸中蘊滿笑意，提醒道：“剛才，我說你介不介意男朋友……”

“嗯？”方涵不解。

褚東陽眨了眨眼睛：“你沒有反駁?！?/br>
方涵：……

26

方涵急得面紅耳赤：“我、我那是……一時情急，我沒注意到，我……”

褚東陽忍著笑，安撫他：“好，你沒注意到?！?/br>
方涵白了他一眼，仔細(xì)看，倒也不是真的生氣。

“涵涵?！瘪覗|陽聲音低了幾分。

這里位于工作室與外街道的交聯(lián)處，少有行人經(jīng)過，又種滿鮮花綠樹，景色清幽。

方涵含糊應(yīng)了一聲，老實地窩在褚東陽懷里。

“既然你沒聽到，那我再問一遍。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愿意成為我的男朋友，愛我，管我，奴隸我嗎？”

方涵沒忍住，噗嗤地笑出聲，道：“你這是在求婚，還是求被S??？”

褚東陽捏他鼻尖，無奈道：“和你說正事呢。”

方涵想了想，問他：“沒女朋友哦？”

褚東陽點頭。

“也沒男朋友？”

“嗯。”

“那你再說一遍?！币婑覗|陽目露疑惑，方涵忍著羞恥，哼哼唧唧，“就剛才那五個字?！?/br>
褚東陽一想就明白了，眼角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語氣溫柔得骨子仿佛都要麻了，他說：“五個字太多了，換成三個字吧。”

方涵緊張地揪住了褚東陽的襯衫。

“我愛你?！?/br>
褚東陽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三個字，從小到大，沖他這張臉想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他見過太多齷蹉的想法，原以為再沒機(jī)會將這三個字說出口。

幸虧老天待他不薄，在他即將放棄追求愛情的時候，安排方涵住進(jìn)他的公寓，也住進(jìn)了他的心上。

“涵涵，我愛你?！?/br>
褚東陽輕聲呢喃著，仿佛怎么說也說不夠，薄唇一張一合，直至貼上方涵的。

交纏，吮吸……

周圍的聲音一瞬間都消失了……

只剩下眼前這個人，和他炙熱的吻。

方涵松開被他揪得不成樣子的襯衫，抬高雙臂，搭在了褚東陽脖頸后，方便他越吻越深。

牙關(guān)輕啟，放縱褚東陽在他的世界煽風(fēng)點火，引領(lǐng)他感受愛情的滋味。

而更后面，工作室的眾人正扒著門框，看得熱血沸騰，不少妹子都表示受不了，簡直腐女心爆棚。

“太激烈了吧，看室花的樣子，好像是想把方涵給扒了……”

“嘖嘖嘖，忍了這么久，沒直接把方涵就地□□，都算有理智了……”

“手！室花的手伸進(jìn)去了！啊啊啊老夫的鼻血?。∵@是要野外py的節(jié)奏嗎？”

尖叫聲越來越大，饒是褚東陽沉溺旖.旎中，也被破壞了興致，把手從方涵的衣服里撤出來，滿臉不爽：“回去吧？”

方涵埋在他胸膛，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紅艷艷一大片，聞言忙不迭點頭，撞得褚東陽胸越發(fā)得悶了。

算了算了，回去再好好品嘗。

第10章27-28

27

關(guān)系就算是正式確定下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透過白紗照在兩人身上，明晃晃的一片光，方涵皺了皺眉，將腦袋往被窩里一埋。

褚東陽淺眠，方涵一動作，他就醒了。垂眸看去，方涵正貼著他的臂膀，睡得正香。

昨晚兩人鬧得太兇，最后方涵受不了，哭著說了許多好話，褚東陽才堪堪忍下繼續(xù)的沖動。

不過等到一切徹底停歇的時候，天色都有些蒙蒙亮了，方涵倦懶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褚東陽幫他清洗了身體，才摟著他沉沉睡去。

褚東陽伸長胳膊，拿過鬧鐘一看，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十點了，怪不得陽光如此刺眼。

小心把手臂從方涵懷里抽出來，褚東陽躡手躡腳進(jìn)了浴室。

洗漱后，順便又解決了一下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