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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送貨上門在古代就普及啦?他的表情有些兇,攤主以為他不滿他多嘴,有些怯懦地縮了縮肩,無辜地看了何微一眼。何微忙轉(zhuǎn)頭對方池說:“我在這里待久了,你生氣了?”既誤會之后的誤會……方池有些無語,他暗想,他的表情有那么可怕嗎?“沒,沒,您老盡管看,我可不敢打擾呆子和他最喜歡的書在一起的寶貴時間?!狈匠卣f。“……那就這些吧,”何微忽然站了起來:“老先生,我就要這些了,我住在春芳河玉北橋旁邊柳樹下的屋子,您的僮兒去玉北橋望一眼就知道了,需要我先付錢嗎?”方池傻眼,何微這是真誤會他生氣了?“好好,”攤主慈祥地把書接過來,說:“我們會盡快送去的,錢到時再付就行,只是需要一點訂金,為防您到時反悔,我們白忙乎一場?!?/br>“情理之中?!焙挝⒄f著,掏腰包付了訂金。方池就在旁邊看著,何微轉(zhuǎn)過頭來,對他歉意地笑了笑:“我們走吧,再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br>方池說:“我沒生氣,你還可以多看一會兒?!?/br>“我知道?!焙挝⒄f。知道還走?方池撓了撓頭,跟在他的后面,離開了書攤。“不吃點什么嗎?”兩人走了一路,方池覺得肚子餓了,問何微。“好。”何微說:“像上回的水煮rou片,可以在這里買到嗎?”“上回的水煮rou片?”方池重復(fù)了一遍,忽地想起是哪一回,說道:“當然可以!夜市上小吃應(yīng)有盡有!”“你要吃水煮rou片嗎?”方池問。“都可以?!?/br>“都可以什么?!”方池說道:“當然要挑好吃的吃,我給你推薦幾個,第一,砂糖冰雪冷元子,夏天就得吃這個,既解渴解熱,還墊肚子!砂糖的水兒甜絲絲,糯米團子夠軟夠韌,小冰塊兒嘎嘣脆,吃一碗保你一生難忘!第二,肚肺鱔魚,豬肚肺,鱔魚膾,各有各的滋味,搭配起來吃更是絕妙,還勝在價格實惠!第三,梅子姜!這是飯后小食,吃完葷食吃這個,清香甜美,還可以清口!”何微被他的氣勢唬住了,看他說得頭頭是道,小聲說:“那就聽上官兄的,我們就去吃這個吧。”“好沒主見,”方池推他一把,哼了一聲:“你自己邊吃就知道什么好了,雖然我推薦的是必吃,但是其他的也要嘗嘗?!?/br>“好、好?!焙挝⑿φf。于是兩人朝食攤走去。一個時辰后。“撐了?!边@是何微。“撐……嗝……撐了。”這是方池。何微轉(zhuǎn)頭笑道:“上官兄確實是吃得多了些,晚上怕是不好消化啊,我們再多走走,散散食?!?/br>“嗯,”方池點頭:“反正還不是太晚?!?/br>方池嘆了口氣,說:“明明是帶你來吃東西,為何會都到了我的肚里?”何微笑:“也沒有都,上官兄,我吃的也不少。”方池瞟他一眼,不說話。“我們?nèi)ド⑹嘲伞!焙挝逊匠貜臉蚨丈侠饋怼?/br>方池點點頭,往后一望,盛大的夜市已經(jīng)被他們拋在身后,真的想不到,這么大的地方,竟然被他們從頭走到尾。何微也看了一眼,翹起了嘴角,似乎對走遍全程很是滿意。方池問:“說是散食,還是要計劃著往回走,走遠了怕回不了家門,呆子,你對去什么地方有想法嗎?”“你對京都更熟悉,”何微說:“你決定吧。”“嗯?!狈匠攸c頭,其實他已經(jīng)有了計劃,接下來有一個地方非去不可。兩人又走了一段路,方池想去的地方并不難猜,當那高樓漸漸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的時候,何微停下了腳步,問:“這是八尺樓?”“是?!狈匠卣f:“人都說,但凡是八尺男兒,都必須一登八尺樓。當然了,身長未到八尺,也須一登八尺樓?!?/br>“嗯,”何微笑道:“這跟身長沒有關(guān)系,我聽人說八尺樓是最顯男兒意氣的地方,上官兄帶我來這個地方有什么用意嗎?”方池和他對視一眼:“如果把科舉之路比作攀登險峰的話,你我高中一甲,算是攀得頂峰了,在這頂峰之上,有著無窮的盛景,等待我們?nèi)ビ^賞。今天和何兄攀上八尺樓,在最高層眺望全京,欣賞京都無窮的盛景,便是我的用意。”“說得好,”何微挑眉:“上官兄果然有心?!?/br>方池說:“丑話說在前頭,我吃得多,爬起樓來未必比你慢,誰中途爬不上去了,另一個人可以不管。”說完,他率先走進八尺樓。何微微笑著搖了搖頭,在他后面跟著。八尺樓是全京第一高樓,一度高過皇宮內(nèi)部建筑,在樓頂能望得到禁城里的景象,這當然是不被皇家允許的,因此后來被拆了幾層,現(xiàn)在的八尺樓保持著被拆除后的樣子。雖然被拆,但它仍是那么高不可攀,甚至有人爬到一半,沒有力氣了,不得不休息之后往下走。方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深感吃了那么多東西后又做劇烈運動是不明智的,但他還是沒有后悔來這兒,他早就想在中狀元后爬上八尺樓,這算是他在這個世界的愿望之一。他爬階梯爬得磕磕絆絆,反觀何微,似乎比他輕松,就因此方池可不愿意服輸,愣是中途不休息,一口氣爬上了頂層。雖然爬到的那一刻他斜倚到欄桿上癱成了一灘爛泥。方池喘著粗氣,覺得又熱又累,他拽了拽衣襟,也不管袒露出大半個胸膛,一味吹著高樓的冷風,想讓自己涼快涼快。何微坐在他身邊,也喘著氣,方池轉(zhuǎn)頭看他一眼,他往日總是一絲不茍,身上沒有任何不得體的地方,但是現(xiàn)在發(fā)髻微松,鬢角微亂,衣服上有些食物的污跡——雖然大半是自己不小心弄的,臉龐因熱而酡紅,看起來真是秀氣、順眼。何微因他這一看,臉更紅了些,抬手掩飾,方池哈哈大笑。笑聲回蕩在高樓的頂層,似乎在整個世界回蕩,方池覺得很爽快,更囂張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我爬上八尺樓的頂層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笑得太大聲,忽然從樓的另一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樓頂是四方的,各個方向都有欄桿,憑人眺望,現(xiàn)在兩人在樓梯口所在的西面,其他方向有人也很正常。現(xiàn)在這人正朝他們走來。方池有些莫名其妙:“他走過來干什么?我就是笑兩聲,也沒攔著他路啊?!?/br>很快,他看到那個人的真身了,是個頭戴寶冠,長相俊秀的年輕人,這人穿著一身羽織長袍,袍角隨風翻飛,看去瀟灑不凡,是個出身不錯的年輕人。“喲,兩位,今天也來登八尺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