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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牛呀!納鞋底可不是什么難度高的活,這年頭村里誰家的雞蛋不稀缺,為了一雙鞋底,還得給沈月娥送雞蛋?有這閑錢,直接去鎮(zhèn)上買幾雙難道不香嗎? “月娥嫂子,你快別拿我打趣了,我哪請得動你這尊大佛???”溫茵茵沒什么興致,懶洋洋地說了一句,“之前收雞蛋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計較了,我可不好再請你做苦力?!?/br> 聽溫茵茵說這話,沈月娥連忙搖頭:“不是的,我打聽過了,你去我娘那兒收雞蛋一點都不虧待她!給的是全村最高的價呢!”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差點沒咬碎自己的牙,她意識到溫茵茵是拿她說的話噎回來呢。 一抬頭,又對上溫茵茵似笑非笑的眼神,沈月娥的腸子是真的悔青了。 “明天早晨八點,我們在舊牛棚準時開工。這樣吧,你回去跟你娘說一聲,她要是愿意的話可以過來幫忙?!?/br> 溫茵茵懶得再為難她,再說吳大娘本來就是她最初的人選。 可不想,沈月娥聞言一個勁拿手指戳著自己的下巴:“那我呢?” 而正在此時,溫茵茵的腦海中響起系統(tǒng)的聲音。 【任務九:縮短制襪工期并且減少人工成本?!?/br> 【任務完成后可得軟糯清亮嗓音。】 溫茵茵一愣,上回的任務七還沒來得及完成,現(xiàn)在又穿插了新任務,這系統(tǒng)是愈發(fā)不按常理出牌了。 只是這軟糯清亮嗓音的獎勵—— 是因為她前些天跟母親閑聊的時候吐槽,說自己的嗓子輕飄飄的,不提起勁說話的時候就像蚊子咬一般嗡嗡的,所以系統(tǒng)才會給予這樣的獎勵嗎? 沉默了片刻,溫茵茵對吳大娘說道:“目前我對你不熟悉,也不敢把這么重要的活兒交給你干。這樣吧,你先給我做三十雙襪子,要是我覺得你的工作態(tài)度還過得去,那就可以接受,之后做的再給你算工錢?!?/br> 縮短工期,那就必須要加派人手。但是又得減少人工成本,溫茵茵一尋思,還是先從沈月娥的身上開刀。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很是強硬,就是一句話,要干就留下,不愿意干,大把人上趕著來。 沈月娥見溫茵茵這氣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想到自己要白做三十雙襪子才能得到工錢,她慪得要吐血。溫茵茵這不就是以前最受抨擊的資本家做派嗎? 雖然一肚子不服氣,但是,想到葛老太太手中的那張大團結,她只能低頭了。 “行,那你先把工錢給我。”沈月娥攤開手,理直氣壯道。 “什么工錢?你這試用期還沒過呢,還想要工錢?”溫茵茵忍不住笑了。 沈月娥一咬牙:“那我娘的工錢呢?少說也有五塊錢吧?” 溫茵茵更樂了:“上回剛讓你別惦記你娘錢的呢,給忘了?放心,你娘的錢,我會親手交給她,可不會占便宜?!?/br> 說罷,溫茵茵打了個哈欠,這是下逐客令了。 看她已經漫不經心地走到門邊,沈月娥的臉色微微一僵,慘白著一張臉出去了。 回家的路上,沈月娥越想越覺得糟心。 剛才還說溫茵茵占自己娘的便宜呢,現(xiàn)在自己倒是一心一意為她打白工了! 天愈發(fā)沉了,沈月娥的肚子“咕嚕咕?!苯衅饋?,她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加快腳步回家。然而經過溫秀華那破草屋的時候,就聽見了里頭傳來細碎的哭泣聲。 “娘,玉米餅吃完了,土豆又長芽了,咱們家啥都沒有,晚上是不是要餓肚子了?”周翩翩雙眸通紅,壓低了聲音哭著,嗓子略顯低啞。 溫秀華也沒辦法,兩手一攤:“那咋整?家里沒吃的,村子里的人又都得罪了個遍,也沒法去人家里蹭口飯吃。說來說去都是那天殺的沈月娥不好,我本來還當她是個能扛事的,沒想到在那丫頭面前跟個孫子似的!想到她剛才討好那丫頭的樣子,我就來氣!” 溫秀華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她那破草屋的木門上像是被人丟了什么東西,發(fā)出一聲重響。 周翩翩的身子往后一瑟縮:“娘,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吧?我們兩個女人,別不是來了壞人……” 溫秀華站起來,擋到她面前:“娘去看看?!?/br> 娘倆一前一后,黑燈瞎火的,偷偷摸摸往門外蹭。還沒走到大門口,周翩翩猛地捏住了鼻子:“好濃一股子牛屎味!” 溫秀華打開木門往屋外一走,果真見到這大門上粘著一坨牛糞!這牛屎是稀軟的,一團糊在門上,正在緩緩往下滑,奇臭無比。 溫秀華撿了些稻草去擦這牛糞,可一不小心,手指頭就沾著了。 望著自己手上的牛糞,溫秀華白眼一翻,眼前一黑,幾乎要暈過去, “天殺的沈月娥!”她用盡自己的丹田之力吼了一聲。 “嘴這么臭!請你吃牛屎!”隔壁的沈月娥笑得前仰后合,一個不留神,腳底打滑,直挺挺跌到地上去了。 見閨女樂極生悲,吳大娘走過來,沒好氣地瞪她一眼:“糊了一手的牛屎,要洗多久才能洗干凈?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以后別做!” 沈月娥翻了個白眼,想了想,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說道:“娘,明天溫茵茵那丫頭給你工錢,你可得給我。我在婆家沒錢傍身,平時出門想給娃買點東西都不趁手?!?/br> 吳大娘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冷哼一聲:“少打我的主意!我得聽茵茵的,把自己的養(yǎng)老錢存好!” 看著自己的娘如此聽溫茵茵的話,沈月娥氣結??墒?,想到人家現(xiàn)在可是個大財主,她就只能把這氣給咽回去了。 夜深了,冷風四起,鉆進這空落落的草屋里,吹得人瑟瑟發(fā)抖。 溫秀華與周翩翩瑟縮在一張炕上,兩個人將身上的棉衣裹得緊緊的,可不知怎的,風還是透過衣服鉆進來。 在這瑟瑟寒風之中,娘倆雙手冰冷,臉頰都凍得發(fā)白了,又餓得頭眼昏花,手腳都不聽使喚。 這一夜,就在她們娘倆的苦苦煎熬之下過去了。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周翩翩頂著雙眼大大的黑眼圈從炕上下來,有氣無力道:“娘,咱們回家去吧?!?/br> “回啥家?以后這里就是咱的家了!”溫秀華身上rou多,餓一頓兩頓不礙事,這會兒咬咬牙,把心一橫,“咱們去供銷社買點吃的用的,再把芝芝給接回來?!?/br> 聽到自己meimei的名字,周翩翩的神色黯淡下來:“芝芝在奶家吃好的喝好的,過得比我們舒服多了。真要回來,恐怕她也不樂意?!?/br> 周芝芝是周翩翩的meimei,只是,兩個人異父異母。 溫秀華年輕的時候心高氣傲,眼高手低,村里來給她說親的人,她都瞧不上。后來二十七八了,才找到一戶好人家,嫁了過去。 只是剛結婚那幾年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她被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