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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下馬威看看也好。我去打探打探她和明煜之間的關(guān)系,等到探出個虛實,你再會會她,也不遲?!?/br> 吳柔緊緊地盯著江玉的眼睛,眼神信心滿滿。 溫茵茵這人,光是一眼看去,其實并不惹人厭惡。如果江玉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她見面,被她哄著說幾句話就動搖,那該怎么辦? 吳柔想要先去探探溫茵茵的口風(fēng),等她說出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又或者被激怒,到時候再讓江玉出來見面,也不遲。 至少這樣,她就有萬全的把握了。 終于說服了江玉,吳柔從屋里出來。 她緩緩走到客廳坐下,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她想象溫茵茵看見自己之后一定會詫異或自卑,等到了那個時候,人心就會變得異常脆弱,易于被擊破。 吳柔就這樣靜靜等著。 比較著自己與溫茵茵相差極大的個人條件,她的心慢慢穩(wěn)了下來。 然而就在此時,房門開了。 吳柔一怔,趕緊站起來,一眼望去,看見了顧明湘。 而顧明湘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邊還跟著個溫茵茵! 顧明湘與溫茵茵手挽著手,說說笑笑。 因為上次去清市進的貨一下子就賣空了,溫茵茵便不得不考慮再一次進貨的問題。可一周來回清市幾趟,這效率實在太低了。她開口向顧明湘請教,是想看看對方是如何處理這個問題,可沒想到顧明湘居然直接就將她進貨的事兒包上身了。 顧明湘說自己進貨是與市場用電話聯(lián)系的,對方可以直接將包裹帶過來,不需要她來回跑。被她這么一啟發(fā),溫茵茵的眼睛都要亮了。 如果在清市能有相對穩(wěn)定的合作方,到時候?qū)⒆约旱男枨蟾嬷獙Ψ?,她確實不用跑這么多趟。 這樣一來,可以為她節(jié)省不少時間。 顧明湘對于服裝行業(yè)的了解程度可以說是溫茵茵的前輩了,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感覺自己之前所糾結(jié)的點突然就通了,這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令她展開笑顏,看起來很是輕松。 顧明湘笑道:“你要是進貨量不大,直接讓人家把衣服發(fā)我店里都行。到時候你來我店里取,能省不少力。” 溫茵茵連忙擺手:“那太麻煩你了?!?/br> “沒事,舉手之勞?!鳖櫭飨嬗眉绨蝽斄隧敎匾鹨鸬母觳?,故意壓低了聲音,笑容促狹,“大不了到時候我讓明煜請我吃飯。” 溫茵茵本來還在笑,聽了顧明湘的話,臉頰不自覺就紅了。 她輕聲說道:“這是我的事情,我來請你吃飯。” 看著剛才還從容不迫的溫茵茵露出難為情的樣子,顧明湘爽朗一笑:“沒事沒事,你請他請都一樣?!?/br> 顧明湘這是早就已經(jīng)將自己弟弟與溫茵茵視為一對了。 溫茵茵哭笑不得,紅著臉,跟她進了屋。 而望著這一幕的吳柔,雙眼瞪得極大,眼底不自覺地掠過一絲狐疑。 顧明湘怎么會與溫茵茵如此熟絡(luò)? 之前她知道顧明煜與顧明湘的感情好,便想要好好拉攏,可不想顧明湘在她面前是有距離感的,讓她沒有辦法接近。吳柔也不是什么上趕著示好的人,試探了幾次,見顧明湘對她沒有好感,就卻步了。 她以為顧明湘目中無人,對誰都是如此,可沒想到,溫茵茵竟然是個例外。 此時溫茵茵與顧明湘你來我往地對話,溝通順暢,沒有一絲矮人一頭的怯懦,相反,還很自然大方。 難道她又低估溫茵茵了? 吳柔不由頓足,停留在原地。 因為顧家挺大,玄關(guān)處換鞋的地方有一個凹陷的角度,溫茵茵與顧明湘便沒有看見吳柔。這會兒溫茵茵換好鞋,顧明湘便笑著指了指客廳的方向:“來這邊坐吧?!?/br> 走了幾步,溫茵茵才開始打量起這個房子。 其實是個很漂亮的房子,至少比她家或者溫國華家要大好幾倍,裝修風(fēng)格也是很新潮的。 可因為溫茵茵上輩子在電視上見過太多豪華的屋子,所以也并不少見多怪。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這房子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吳柔的臉上,腳步微微一頓。 吳柔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她與顧明煜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想著這一點,溫茵茵的眸光變得冷淡。 “吳柔,你怎么又來了?”顧明湘從廚房里倒了一杯水,而后拉著溫茵茵坐在沙發(fā)上,將水杯塞到她手中,又問道,“我媽呢?” 這蠻橫的大小姐擺明是向著溫茵茵的,吳柔的臉色一僵。 “阿姨頭疼,在房間里休息?!眳侨嵴f道。 “頭疼?剛才出門之前都沒聽說?!鳖櫭飨鏀Q了擰眉,詫異地說了一句,又看向溫茵茵,“茵茵,我去看看我媽,你在這里等等?!?/br> 溫茵茵笑著點點頭。 她本以為顧明煜的母親請自己過來,是誠心誠意。 原來并不是如此。 現(xiàn)在估計她不需要開口,吳柔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一肚子話,想要讓她打退堂鼓了。 溫茵茵不出聲,挺直了脊背,雙手握著茶杯,目光望向電視的方向。 看著她這云淡風(fēng)輕的姿態(tài),吳柔笑了一聲。 難得顧明湘不在場,她得抓住機會。 吳柔想了想,淡聲道:“我和明煜的關(guān)系很好,說句不怕羞的話,就是在光屁股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朋友了。” 吳柔說話時,整個人端著一股子范兒,那居高臨下的架勢,讓人覺得不太舒服。溫茵茵看了她一眼,帶著笑意說道:“是嗎?明煜從沒有向我提起過你的名字?!?/br> 吳柔一怔。 溫茵茵嘴角的笑容看起來溫柔和善,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吳柔總覺得她的語氣雖平靜冷淡,說出的話卻是在扎心。 顧明煜沒有在溫茵茵面前提起過吳柔的名字本來是正常的,可被刻意一說,倒像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時時刻刻分享悄悄話似的。 吳柔感覺自己仿佛落了下風(fēng),便不再出聲了,轉(zhuǎn)過臉,裝作若無其事地望向電視。 溫茵茵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見此時安靜下來,便也樂得清閑,懶洋洋地看了一眼墻壁上的鐘。 約好時間請她來吃晚飯,可廚房里卻沒有任何動靜,主人家不愿意出來見她一面,只讓吳柔來打發(fā),這是尊重嗎? 溫茵茵并不是一個不懂禮貌的人,答應(yīng)前來,也是想著長輩邀請,不應(yīng)該推辭??赏瑫r,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就算她再喜歡顧明煜都好,也不可能在被人這般嫌棄的情況下越挫越勇。 這樣一想,溫茵茵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壁鐘的時針上。 等到七點,這是她給自己的最后一個機會。 …… 而此時此刻的屋里,顧明湘被江玉氣得干著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