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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瞧不起他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說,我沒那么迂腐,沒有看輕你的意思。出了這事你還能專注拍戲不容易,加油吧?!?/br>林之揚平靜無波的雙眼被胡友全的這句話打碎了武裝。他的堅強裂了一道縫隙,眼波震蕩,忙低下頭緊緊攥住手中的劇本,直到將鼻端那股酸澀壓下去,他才再次開口說:“胡老師,能和你搭戲我真的很榮幸,這可能是我最后一部戲了,所以我一定會演好它。”“……”胡友全看著林之揚堅定而充滿決意的眼神,突然難過地說不出話來。他無語半晌,最后只能拍了拍林之揚的肩膀,長長地嘆了口氣。第120章周懷澤用了幾天的時間來構思怎么圓滿解決此事。這段時間網(wǎng)上的輿論陷入了一個膠著的狀態(tài)。雷思彤在網(wǎng)上一味的謾罵卻拿不出任何證據(jù)來,漸漸的越來越多人開始質疑她炒作。直到B&D公關部一紙律師函發(fā)到了雷思彤眼前,要告她誹謗他人名譽,雷思彤才立刻改口說此事與林之揚無關,那個破壞她婚姻的另有其人,根本不是娛樂圈的。原先支持她的那些人分作了兩派。一種認為是公關團隊利用手段壓迫雷思彤威脅她改口,她沒有勢力來與這些人抗爭,只得妥協(xié)。另一種則認為雷思彤是典型的心機婊,只想借林之揚的熱度來炒作自己,沒想到等來一紙訴狀,純屬報應。然而雷思彤炒作自己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她因這段時間在網(wǎng)上和席瑞生的爭吵,突然變得家喻戶曉起來,連在綜藝節(jié)目上上鏡的機會都變多了,一連幾天都在鏡頭前大談自己的婚姻不幸。偏偏席瑞生是個極要面子的人,打死不承認自己是同性戀,最后逼急了也把雷思彤告上了法庭,同時希望奪回孩子的撫養(yǎng)權。雷思彤突遭官司纏身,加上網(wǎng)上罵她的人越來越多,一下子就熬不住了,關閉了評論,躲開了采訪。這時周懷澤找上了她,兩個人坐在小咖啡館中談心。雷思彤作為一個女星,雖然已是兩個孩子的媽,仍舊保養(yǎng)的不錯,妝容精致,儀態(tài)得當,但是她看著周懷澤的目光透露出了強烈的不安,動作顯的僵硬不自然。周懷澤輕輕一笑,對她說:“你不用害怕,我不是來和你談官司的事情,只是想和你了解一下,究竟當時是誰告訴你林之揚和席瑞生有不正當關系的?”雷思彤目光躲閃,倉促的笑了笑,裝傻道:“你在說什么呢?我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說了,那個人不是林之揚?!?/br>“現(xiàn)在我們只有兩個人,就不要兜這種圈子了。如果你配合的好,我可以考慮撤訴也說不定。”周懷澤盯著雷思彤的臉說:“你還要跟席瑞生繼續(xù)打官司吧?如果一下子面對兩張律師函,恐怕你很難吃的消吧?”雷思彤潸然低頭,沉吟半響,才說了實話:“是李左安說的。他聯(lián)系我說他看到過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和視頻,但被你們壓下去了,沒有鬧大。他替我非常不值,說我在這個時候出聲的話,既可以報復他們倆,又能炒紅自己獲得大眾的同情,可以算是一舉兩得?!?/br>“那他給你看過那些照片跟視頻嗎?”周懷澤問。雷思彤搖了搖頭。周懷澤諷刺一笑,說:“所以你根本就沒有確定李左安話里的真實性,就上網(wǎng)發(fā)了那些話?”雷思彤:“……”周懷澤見她不語便繼續(xù)道:“所以什么想要報復,為自己討回公道都只是說著好聽的,你無非就是想紅而已。而正巧有人給你出了這個主意,你立刻想也沒想就做了。可你當時并沒有考慮怎么收場的問題,李左安也沒有管你。他只是利用完你,就拍拍屁股走了。”“所以席瑞生和林之揚究竟有沒有在我們婚姻期間……”雷思彤低聲問。“當然沒有。你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我現(xiàn)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去打這場官司是絕對不會有勝算的,因為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過?!敝軕褲珊敛华q豫的說。雷思彤是個沒受過多少高等教育,只愛拜金享樂的女人。她享受了一陣子萬眾矚目的快感,卻沒想到等著她的是無望的官司之災。她早已沒了主意,現(xiàn)在經(jīng)周懷澤這么一說,她立刻就驚惶無措起來,不安清清楚楚的寫在臉上。周懷澤向前傾身,放輕聲音道:“我可以撤銷對你的控告,只要你在關鍵時刻站出來幫我指認李左安就可以?!?/br>雷思彤咬著下唇,秀眉輕蹙,一臉的猶豫不絕:“指認李左安,不就等于承認我在說謊炒作了嗎?”“我沒讓你公開在網(wǎng)上發(fā)聲明,B&D公司內(nèi)部有專門對經(jīng)紀人的審查,我只希望在啟動李左安內(nèi)部調查的時候你可以出面作證。”周懷澤說:“你放心,這件事只會有在場的幾個公司高管知道,不會暴露你的隱私,你仍然可以在網(wǎng)上撈到你的同情票?!?/br>雷思彤凝視著周懷澤的雙眼,思慮良久,緩緩的點了點頭。周懷澤作為狗仔當下競相追逐的最熱門的對象之一,他偷偷摸摸地和雷思彤見過面,繞了遠路到了機場才當場訂了一張去橫店的機票。狗仔們收到消息在橫店的機場等著逮周懷澤,誰知周懷澤已經(jīng)悄悄地從VIP通道溜了。橫店那么大,出沒的全是演藝名人,想要找一個特定的人也不容易。狗仔們沒有辦法,只能守株待兔的蹲在林之揚下榻的御景大酒店門口,只等到三更半夜都不見周懷澤的人影。直到夜里三點多一個高大的身影才穿著棒球衣,戴著棒球帽,被巨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獨自一人快速的走入酒店。徹夜蹲守,絕不輕言放棄的幾個狗仔像是撿到了寶,忙對著這個背影一通狂拍,足夠幸運的還能抓到他一個角度不錯的側臉,更能說明他的身份。半小時之內(nèi),周懷澤深夜抵達林之揚所在酒店的各種新聞,又大大小小的傳遍了互聯(lián)網(wǎng)。一度被雷思彤夫婦的一場鬧劇帶偏的大眾的關注點又被重新拉了回來,再次聚焦到林之揚和他經(jīng)紀人撲朔迷離的戀情疑云上來。周懷澤準備在走最后一步棋之前再見一次林之揚。他不確定他的計劃是否有用,但是他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林之揚奮斗多年的事業(yè)化為泡影。結果已經(jīng)不會更壞了,所以還有什么好怕的呢?周懷澤進入房間的時候林之揚已經(jīng)進入了深眠。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蜷縮著,陷在柔軟的大床里,更顯的小小的一只,格外惹人憐愛。周懷澤靜悄悄的走過去,輕輕在床邊坐了,不愿打擾他的睡眠,就那么一動不動的透過月光注視他的眉眼。林之揚應該是累極了,對于他的出現(xiàn)絲毫沒有反應,連動都沒有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