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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上,并非如此。那邊郁流華和郁澄空剛剛制定完郁山的一些規(guī)則,這才被告知君山來人了。郁流華停下手中的筆,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你不去?”郁澄空問他。郁流華覺得腦袋有些漲疼,當(dāng)即往后一倒,懶散的躺在了臥椅上。他把玩著自己的長發(fā)漫不經(jīng)心道:“我怕去了忍不住動手。”郁澄空沒好氣的踹了一下椅子道:“能不能有點正形!好歹是君山的人?!?/br>“你知道我對那邊沒什么好感,這人你來接待,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彼麛[擺手,“我頭疼,睡會?!?/br>郁澄空牙齦都要咬酸了,原本以為郁流華出關(guān)自己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管東管西,誰知這人就算清醒了,還是這么隨性。無奈之下只好派人前去接應(yīng)君山的人。郁澄空走后,郁流華終于能夠消停下來不再理會那些復(fù)雜的門內(nèi)事務(wù),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睡了不到一個時辰,便被郁靜水的敲門聲吵醒了。“二師兄!小師侄跟郁山的人打起來了!”起床氣十分嚴(yán)重的某人在一聽到自家徒弟的事后,立馬一個翻身躍起。刷的一下打開門。郁靜水慣性中往前一摔。“人在哪?”他問。郁靜水抬頭一看,郁流華的臉色黑的已經(jīng)到了快要爆發(fā)的邊緣。“在劍峰?!?/br>郁流華轉(zhuǎn)念一想,是了,前些日子好像讓徒弟去劍峰報道來著。還有這君山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撒野撒到郁山來了。他倒要看看哪個肥膽的敢欺負他徒弟!郁靜水看著自家二師兄滿臉黑氣的模樣,不由的一個冷顫??傆X得二師兄有些太過在意小師侄了,就算是他和齊萱小時候都沒這待遇??!劍峰數(shù)十名劍峰弟子擔(dān)憂的圍住一名白衣男子?!胺逯?!”“無事……咳咳”盡管嘴上說著,可身體卻覺得疼痛難忍。眼前這君山少年看著年輕,下手卻招招毒辣。“郁山還有人來嗎?”君行非將劍收起,高傲的一抬下巴。連劍峰之主都敗在他手里,看來這郁山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郁山、不過如此。郁流華呢,為何不來!”“小子放肆!”方璞玉雖然敗下陣來,可一提到山主,他也忍不住了,“山主真名豈容你來叫?”“瘋狗為何叫不得?也只有你們還當(dāng)他是個天才。”君行非嗤笑一聲,“郁山當(dāng)真無人了么?”就在眾人憤憤難平之時,人群中傳來一道輕靈的童聲。“我來”君黎清握著郁流華送給他的昆吾劍,緩緩從人群后走出。“是山主的首徒嗎?”有人眼尖的認出了君黎清腰間的玉佩。那是——郁山山主才能佩戴的一種寒玉,傳言有鎮(zhèn)魂固魄的奇效。“山主什么時候收了徒弟了,嚶嚶嚶,我是不是沒機會了?”“天啊,傳言是真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怎么就那么大呢!”眾人交頭接耳之中,那邊的兩人已經(jīng)過了一個來回。君行非起初還帶著絲鄙視,覺得這郁山也不過如此。到如今居然敢派個小孩來與他過招。可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他心中越發(fā)覺得不對勁起來。對方看似一直被他壓制,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每出一招都能被這小孩提前判出。一來一往間不像是比試,反而像是刻意在指導(dǎo)。那小孩以靈力控制長劍,整個人穩(wěn)如山,無論他如何逼近,都不能撼動分毫。反倒是自己,不斷的露出破綻,被那小孩以劍柄狠狠的戳了上去。“嘶——”他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這么會功夫,已經(jīng)被那小孩反復(fù)擊中同一個地方不下十次,他只覺得渾身酸痛,偏偏還近不了他的身!不甘與憤怒同時在胸口炸開,手中的動作也愈發(fā)凌厲起來。底下的君黎月看著君黎清,眉頭漸漸皺起。這小孩五官雖稚嫩,可眉目卻與君黎清有幾分相似。而且這種教訓(xùn)人的方式,簡直跟大師兄如出一轍!再加上之前流傳出的郁山美人一事,君黎月心中突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這小孩不會是大師兄的……兒子吧……可大師兄為何要舍棄妻兒?難不成有什么苦衷。“行非!可以了。”她忍不住出聲呵道。“師姐!”君行非不滿的叫了一聲,“這郁山養(yǎng)了一群小瘋狗么,見人就咬!”說話間,他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挫越勇。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打敗他!他就不信治不了一個小屁孩!兩人打得正酣之時,忽然人群中傳來一陣sao動。“山、山主!”有幾個眼見的弟子發(fā)覺了空中的身影,抬手指向那人,嗓音因激動而變得有些顫抖。順著他的手臂望去,只見空中御劍而來一名玄衣男子。長發(fā)在空中揚起,冰冷如霜的俊美臉龐上隱隱可見一絲怒氣。隨著他的靠近,一股巨大的威壓霎時籠罩在所有人的上方。打斗中的君黎清聞言,立即抬頭,目光緊緊盯著那人。也就在這一愣神的瞬間,君行非找到了還手的機會。他反手將劍招回,繼而直接聚集靈力在指尖,想要徒手扳回一局。而空中的郁流華早就將神識覆蓋了整座山峰,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小動作。當(dāng)即心頭一怒,甩手將生死扇朝君行非扔了過去。“師父!”君黎清驚叫一聲。原本以為只是被君行非稍稍傷一下了事,沒想到令他師父這么生氣。唯恐君行非真的惹怒了那人,他連忙轉(zhuǎn)身相護。郁流華見狀,心頭愈發(fā)憋悶。這算什么事?他來幫徒弟,可徒弟卻護著那人!簡直是,愚蠢!在心底將一根筋的蠢徒弟罵了一通,手上卻生生的將力道收回。生死扇倏然停在君黎清額頭前一寸,只差一點便能直接散了他的靈識臺。君黎清舒了口氣,知道這人不過是做做樣子嚇唬君行非。下一刻,脖間一涼,他側(cè)頭伸手隨意抹了抹,指尖迅速染上了一絲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