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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弟應(yīng)該能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不行,我跟師父一起去?!?/br>“來給我添亂么?”郁流華語氣嚴肅,封門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很危險。郁清在他身邊,他難免會分神。“我已經(jīng)到了第七重,師父若是不放心可以試一試徒兒?!?/br>郁流華沒想到平時一向?qū)λ月犛嫃牡耐降?,這回居然這么倔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他扔下一句,“若你敢來,就當(dāng)我沒你這個徒弟!”君黎清僵直了背脊,五指在袖下握緊成拳。他望著郁流華已經(jīng)遠去的身影,覺得喉嚨干澀的厲害。多年前……“你想拜我為師?為何?”“你很厲害?!?/br>“……比我厲害的人也不是沒有,你怎么這么一根筋?!?/br>“你沒有扔下過我?!?/br>“好,從此之后,不拋棄,不放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天清,我今日就收你為徒?!?/br>荒中因為封門一事,君山除了留下幾人駐守外,幾乎都趕到了荒中。六十四峰外的巨大結(jié)界這幾日一直不穩(wěn)定,流轉(zhuǎn)其上的靈力時不時就會黯然失色。君山的人排查過后,每處都安排了數(shù)名弟子以自身靈力填補。郁流華隱匿了身形氣息,旋身飛到不遠處的一棵高樹上。只見不遠處快步走來數(shù)名修為深厚的修者。“釋遠道友。”君自在朝一名身穿紅衣道袍的年輕男子點了點頭。那名名叫釋遠的男子雙手合十,微微欠身:“君山主有禮。”“五日前荒中結(jié)界動蕩不安,為了防止發(fā)生什么意外,我便自作主張將封門一事提前了,有勞各位跑一趟?!?/br>釋遠微笑著搖了搖頭:“事關(guān)大荒安危,如佛宗義不容辭。也是貧僧分內(nèi)應(yīng)做之事?!?/br>那群光頭在人群中顯眼的很,郁流華一瞧便覺心中煩躁。幾人象征性的寒暄之后,終于著手封門了。君自在、釋遠以及其余幾個陌生面孔率先進入了結(jié)界內(nèi),看樣子是想去主峰不老樹下。郁流華將君黎清的令牌拿出,握在手心。感受著上面入股的寒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幾日體內(nèi)靈力穩(wěn)定了不少,雖然不清楚具體原因,但于他而言,也算是個好消息。他看準(zhǔn)時機后,迅速掠了進去。“誰?”正在修復(fù)結(jié)界的幾人中,有個少年覺得眼前似乎有道殘影閃過,急忙問了句。其他人轉(zhuǎn)身看了看,四周安靜如常,遂回頭道:“哪有人?封門這事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來了,別總疑神疑鬼的?!?/br>“可我剛剛明明看到有個黑影……”那名少年疑惑著。“行了,專心點。旁人又沒有君山令,再說了缺口都有人守著,別說人了。哪怕只飛蟲也進不去。”那少年聽了也只好作罷,或許是這幾日緊張的吧。“飛蟲”郁流華此刻正加快速度趕往主峰。各類魔物層出不窮,他一路無視過去,竟也沒有魔物追上來……忽聞天邊一聲炸雷——部分結(jié)界被拉開了只見數(shù)百里的天空黑云翻滾,隨后天地間一聲轟鳴,腳下的土地震顫著發(fā)出數(shù)道嗚咽的響聲。郁流華也有點站不穩(wěn),他雙腳輕點,索性騰空而起。咔擦——天邊亮如白晝,他抬眸望去。只見主峰上空電閃雷鳴,十幾道紫黑閃電自虛空內(nèi)爆裂開來。即使隔了這么遠,那雷聲依舊響徹天地。仿佛每一次都落在他耳邊。來之前他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生死扇在靈識臺上極為狂躁的不斷顫抖,若不是他死命壓住,恐怕又要像三百年前那般不顧一切的闖入“門”內(nèi)。不過一死物,還妄想反抗我!他靈識一動,伸手握住了扇柄。力道之大,連掌心都被勒出了痕跡。主峰頂部的雷電愈發(fā)急切起來,落下的寬度也大了一倍。帶著摧枯拉朽之勢不斷攻擊著封印。想必是君自在等人已經(jīng)開始了布陣,那原本薄薄一層封印在瞬息后赫然亮起了白光,隨后封印收緊,以不亞于雷電的力量漸漸往上方壓去。郁流華看著上方的動靜,忽覺手心一痛。生死扇如脫韁的野馬迅速朝峰頂飛去。法器是主人護體的寶物,怎么可能傷人!“回來!”他心下大駭,顧不得血淋淋的傷口急忙提氣追了過去。與此同時想用伴生法器的約束力控制生死扇。生死扇感受到召喚,似乎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而并沒有停留多久,又開始朝上方飛去。郁流華心下焦急,眼見那扇子就在他指尖前,可就是無法握??!一人一物速度都十分迅疾,在空中留下兩道拉長的殘影。山頂?shù)氖畮兹苏驹诟魈庩囇凵?,只聽嗖的一聲,有什么徑直穿過人群。君自在看清那是什么后,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郁流華!”緊接著又一道黑色的身影追了上去。眾人臉色刷的一下白了??纱丝天`力連著封印,一旦撤回只怕會傷了自己根基。因此,眾人只能目光緊緊盯著上空那人。“這瘋狗還想再來一次血洗荒中嗎?!”“別說了,盡快封印”快了……再近點……郁流華眼見那扇子就要破開封印進入虛空,他爆喝一聲。單手以一個極刁鉆的角度,反轉(zhuǎn)手腕拽住了扇尾的流蘇。力道來不及收起,下一刻他睜大了雙眸,看著近在眼前的封印。“住手——”君自在以為他又要毀了封印,當(dāng)即怒不可遏。就在郁流華將扇子重新握在手里準(zhǔn)備離開時,背后傳來爆出一道強勢的吸力。先前那番使用靈力,靈識臺已經(jīng)隱隱作痛。就在他被吸入虛空時,身后傳來一道近乎撕心裂肺的驚呼。“師父!”郁流華的思緒被這急切而又短促的兩個字攪和的支離破碎。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來人。君黎清滿腦子都是剛剛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