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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下腹一熱:“多謝美人出手相助!”正沾沾自喜時,又是一道氣勁襲迎面而來。他整個人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下巴磕在一塊石頭尖上,頓時血流如注。郁流華雙眸被夜色染上了一層桀驁,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從暗潮涌動的林間傳來:“你是什么東西,也配?”“郁流華,你幾次三番與我君山過不去,我不與你計較。破天宗妄圖破壞荒中結界,以荒中魔氣為本,奪他人修為,你難不成想與他們?yōu)槲??!”君自在劍尖直指郁流華。聞言,郁流華終于忍不住笑出聲:“哎,你這話說的,倘若我要與他為伍,你還能殺了我不成?”君自在氣的握住君子劍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眼角瞥見張平要逃,郁流華身形在原地消失,下一瞬出現(xiàn)在張平身后,抬腳將愣在一旁的張平狠狠踹飛了數十丈遠。張平在突然暴起的疼痛中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內臟碎裂的聲音。他悶哼一聲落地,動彈不得。郁流華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一臉嫌棄的道了句:“出門不順啊,早知道讓昆吾給我算算了……”“如此乖張目中無人,你這是要將大荒得罪干凈才罷休么?”君自在對他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品行簡直看不順眼到了極點。君自在這老頭,怎么說話還是這么令人討厭。郁流華蹙眉回道:“不服可以打回來?!彼噶酥改X袋:“朝這?!?/br>君自在覺得心肺都有點疼了——“哦?!庇袅魅A突然想起什么,又接了句,“那個叫君黎清的,他在哪?”君自在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你還不清楚嗎?可又轉念想到那人現(xiàn)在的模樣,眉頭跳了跳:“當然是在君山?!?/br>“那你請我去君山吃一頓吧?!庇袅魅A接口。“你你你……”君自在沒料到郁流華會來這么一句,他深吸一口氣,最后怒吼一句:“果真厚顏無恥!”“三百年前那事我就不怪你了,聽郁澄空說那時情況緊急?!?/br>見君自在又要發(fā)作,他連忙嘴快的打斷道,“你不用跟我客氣,真的,雖說我看不慣你們君山,不過一頓飯,我還是可以免為其難去一下的?!?/br>君自在:“……”張平顯然也被這一變故嚇到了,不是傳言君山和郁山不合么?!不合到一起吃飯去了?“我去找一下徒弟?!闭f完,自顧自的轉身離開。留下滿心怒火無處發(fā)泄的君自在和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張平。君自在開始反思自己什么時候開始被郁流華帶著跑了……一旁的張平喘著氣道:“君自在,要動手就動手?!?/br>他現(xiàn)在終于知道這大荒第一劍的威力了,往日在荒南域故步自封,又得宗主器重??蛇@大荒又豈止一個荒南域?他幾乎要咬碎了牙口:荒北郁山、荒西君山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這郁流華,看如今這修為,恐怕只有宗主親自出手才可與其匹敵了。“想死也沒那么容易?!本栽诜讲疟挥袅魅A一激,怒氣未撒,“爾等魔修,誤人誤己,死都是便宜你們了?!?/br>“呸,老子若是能逃出去,定要你們滅了你們君山!”張平怒罵,轉頭吐出一口帶著血星的唾沫。“不知天高地厚!”君自在將張平縛好正欲離開時,林中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君自在,許久未見,你要帶我的人去哪啊?”這聲音?!君自在心下一震,他睜大了雙眼。身形踉蹌著后退了幾步,一個名字在喉嚨里即將脫口而出,可他又想到什么,仍舊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心底連道幾聲不可能!一道黑影迅速從眼前掠過,從他手中強勢的將張平奪了過去。那人站定后君自在才看清他的樣貌。一襲青衣,長發(fā)扎在一側,面容如刀刻般深邃。尤其顯眼的是耳后延伸至背后的黑色紋路。那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后,笑道:“老成這樣,差點沒認出來。怎么著,來了大荒反倒老得更快了?”或許覺得手里的人有些礙事,他在張平腦后一拍,隨手扔在了一旁?!罢媸菑U物?!?/br>君自在如今心中已經千回百轉了數道念頭,無數的疑問接踵而來:“常景洛,你不是……”“我不是早就死了么?”被稱作常景洛的男子接了他的話繼續(xù)道,“你都能在那次滅世中活下來,我為什么不能?”“可這大荒是那人所創(chuàng),他絕不可能放你進來!”“他現(xiàn)在是不是叫君黎清么?”常景洛輕飄飄的回了句,“維持大荒很辛苦吧,都弱成那樣了?!碧斓氐膲浩群褪`已經消失,他從來沒有感覺這么好過。由此可見,君黎清過得應當很難過了。君自在不語。常景洛又道:“我對現(xiàn)在的大荒沒興趣,待我找到那人后,我就會帶他離開。”君自在隱約猜到了他說的是誰。封魔印下,諸魔盡滅,斬魔劍出,眾生皆伏。“封魔印下的事情你最清楚,青帝早就死了?!?/br>常景洛聽到這個名字,瞇了瞇眼睛,周身陡然掀起黑色氣浪,他一字一頓道:“我不信!”君黎清身為斬魔劍主,天道都敢對著干,甚至連大荒都弄出來了,怎么可能護不住青帝?君自在:“信不信由你?!?/br>他覺得自己似乎好像忘了問什么,待看到張平才突然反應過來:“破天宗是你的?”“是啊?!背>奥逯苯亓水數某姓J了,“他君黎清不是想要一個安穩(wěn)的地方嗎?你瞧,無盡的生命,生來便享有的靈智修為,大荒得天獨厚,放在先前那可是人人羨慕的緊啊,這種情況下都絕不了七情六欲,怪誰?”身為護道者,行道人,卻對眾生厭惡至極……真是有趣。“那你教他們魔修功法!就不怕再一次重蹈覆轍嗎?”常景洛的眼神里迸發(fā)出雷霆千鈞之迫,他勾起嘴角。遠處群山連亙,將他的身影襯的愈發(fā)深沉。“只要夠強,我們就能覆了這天!”在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