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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四肢百骸,良久,才停息,可郁流華知道這些靈力不過是長年累月下寒冰床的作用而已,若不是寒冰床日積月累的溫養(yǎng)他的身體,怕是這最后一點靈氣也要消失了。三百年前,他的本命法器生死扇突然暴動,毫無緣由飛向荒中,本不欲前往封門的他無奈之下被逼著跟了去。結(jié)果,自己失了神志被君自在一掌給廢了。前塵往事,不憶也罷。“嘖嘖,好久不出來,一把老骨頭都要散了?!弊猿暗膰@了句后不再多想,郁流華起身活動了下筋骨。目光移向書桌,案桌上放著兩封封泛黃的書信,還未拆封。信下壓著一張紙,他拿開書信,將紙張鋪平。紙上龍飛鳳舞的只書了兩字。“生死”是他的字跡,可又不像他的字跡,藏蘊含蓄,鋒芒畢露,行間玉潤,氣勢恢宏。郁流華皺了皺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兩字看,越看越覺得玄而又玄,仿佛暗藏?zé)o數(shù)玄機(jī),身體里的靈力不由自主的隨著字逆向而行,另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在經(jīng)脈內(nèi)炸開!回去!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移開目光,雙手不可控制的抵在案桌上,卻在一刻,整張案桌轟然桌化為齏粉reads;!某個角落,甚至連空間都震蕩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雙手:“這力量……回來了?”自言自語間,石室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怎么回事?二師兄那邊出什么事了?不是讓你們看著的嗎?偷懶?;惨袀€度?。 ?/br>“對,對不起?!?/br>“行了,快隨我去看看,再派人去通知三師兄過來。”郁流華聽到“三師兄”眉頭一跳,心道:要死,若是郁澄空來了,先不說自己要聽他念叨多久的瑣事,恐怕千把年自己都甭想出門了。也不知現(xiàn)在年月幾許,世道幾何,那荒中的封門被自己這么一折騰究竟怎么結(jié)尾。紛雜的疑問縈繞在心頭,當(dāng)下便不再猶豫,走到床后石壁前,抬手輕輕一拍,露出另一條暗道。一個側(cè)身閃了進(jìn)去。荒中六十四峰六十四座山峰兀立,群山連亙,云遮霧繞。宛如一條蜿蜒盤旋的巨帶,環(huán)繞著整個荒中地域。其中心一座山峰,巍峨高聳,直入云霄,頗有拔地通天之勢,那是大荒的“門”。樹林掩映中,兩道身影如疾風(fēng)般迅猛前行,在他們的身后,一聲巨吼炸開,魔氣四溢,叫囂著沖出地面,想要不顧一切的掠奪生機(jī)。“他娘的!那王八蛋騙我們。”粗獷的男聲猝了一口,罵罵咧咧道。“行了,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趕緊撤吧,這地方邪氣的很?!绷硪粋€嬌媚的女聲喘息著應(yīng)和他。兩人幾乎是拼盡全力的在奔跑,御劍之術(shù)在體內(nèi)靈力衰竭的情況下完全派不上用場。而身后那團(tuán)黑氣卻如影隨形,步步緊逼。雖然是第一次進(jìn)入荒中,跌跌撞撞之下好歹也算摸出了一條道路。前方正是來時的結(jié)界,兩人不管不顧的提起最后一絲力量,與此同時摸出令牌,在最后一刻沖出了結(jié)界!精疲力盡的兩人雙雙癱坐在樹后,看著那團(tuán)黑氣不甘心的撞上結(jié)界消失干凈,男人憤憤道:“這封門役都過了三百多年了,怎么范圍不縮反增,四荒域的人果真廢物!”女子也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好不容易得來的消息,我們還背負(fù)上了三條君山的性命,結(jié)果卻是這般。得不到陰陽果交換功法,咱們在破天宗也抬不起頭啊?!?/br>“看來得重新謀劃一番,至少搶他數(shù)十個法器?!?/br>女子點點頭,繼而有些擔(dān)憂地問:“你說,若我們?nèi)旧线@些,會不會……”“放寬心吧,破天宗既然能在百年之內(nèi)出了數(shù)十個高手,那功法一定是人人練得的。”累的極度朦朧中,他仿佛看到不久之后的自己已然屹立于天地之間,揮手便能翻江倒海之姿,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就在兩人放松之際,身后突然傳來陌生的氣息!“誰在那!”女子喝道。兩人不約而同的站起來,往后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緩緩走來一人,那人身材高挑秀雅,身穿玄色長衫,腰間空空,并未懸掛任何標(biāo)識,袖邊繡著云紋符法,只一看就只知此人修為之高。而黑玉般的長發(fā)卻不束起,任其披散開來。如此詭譎之人,兩人心中不免有些犯怵reads;。“閣下是何人?”那人并未回答,只用探究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待走到近處,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人身形有些單薄。奈何生的極為俊美,形狀姣好的眉下一雙細(xì)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眼神里帶著股玩味的居高臨下,膚色是長期不見陽光的蒼白。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言語來形容。女子只覺得自己心跳如擂,不自覺放輕了聲音重新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來荒中?”對方薄唇抿緊,蹙眉繼續(xù)緩緩打量著他們,待目光落在他們腰間時,突然笑了一下,連眉目也都舒展開來,只覺驚艷。就在兩人晃神之間,郁流華伸手指以極快的速度奪了男子腰間的令牌。身形一閃,離開了數(shù)丈。“你!”男子見令牌猝然被搶還以為這人抱著與他們相同的目的,突然爆喝一聲提起身旁短刀揮了過去。郁流華眼角瞥見他動作,嘴角勾起一抹倨傲的笑。他將令牌握在手心,足尖輕點,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沖了過去:“這般著急陪我打架,我倒過意不去了?!?/br>兩人轉(zhuǎn)瞬便交上了手,那男子揮著匕首,每一招看似拼命實則漏洞百出,招式更是雜亂無章。在郁流華看來,那就跟一個剛剛學(xué)會跑路的孩童沒什么兩樣。郁流華同他玩了一會便覺無比憋屈,索性抬臂輕飄飄地?fù)踝∧凶庸?,腰部倏然后仰躲開了另一把刺來的匕首,橫腳一踹。男子只覺眼前一花,隨后一陣劇痛從胸口蔓延開來,還沒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便以倒飛的姿勢摔了出去。一只腳踩在他的胸口,力道看似輕盈卻重逾千斤,壓的他一口血憋在喉嚨里,胸口著了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