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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校草怎么還不和我分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

分卷閱讀15

    好奇怪。

    震驚中帶著點同情,同情之中又透著幾分敬佩,敬佩之余還多了幾分戲謔和看熱鬧。

    她一臉懵逼地看著時野,不明白這有什么好震驚的?

    書里可是明確寫著時野是射擊天才少年,十歲就被市射擊隊教練看中,想要引他入隊訓(xùn)練,同年,時野就代表市隊斬獲他人生中的第一塊射擊金牌。

    這么一個能讓時野展示自己才能的優(yōu)秀建議,為什么大家都用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她???

    時野淡漠地抖落手里的煙灰,薄唇微啟,聲音里像是淬了冰,“換一個?!?/br>
    夏渺渺不依,往前湊了湊,嘟著嘴巴道:“別這么冷淡嘛,我聽說別人男朋友都會答應(yīng)的……”

    “男朋友?”

    ……

    回程的摩托車開得很快。

    夏渺渺坐在后座,暖風(fēng)刮過臉頰,發(fā)絲變成利刃,被風(fēng)吹著一路拍打在臉上,生生的疼。她雙手緊緊地捏著后座的金屬杠,隨時有被甩飛出去的失重感,不明白時野哪里來的火氣。

    當(dāng)那么多人的面給她臭臉就不提了,等她坐上車后連安全帽也不給她了。

    她心驚膽戰(zhàn)地攥緊了后杠,胡思亂想著自己要是沒抓穩(wěn)被甩飛了,會不會有機會穿回去。

    但這樣摔出去應(yīng)該會很疼吧,頭破血流破個相什么的……

    半個小時后,摩托車總算停在了夏家樓下。

    夏渺渺嚇得雙腿無力,面條一樣從摩托車上滑下來,喉頭哽著,總覺得想吐。

    她晚上喝了些酒,原本不太清明的腦袋在這樣的疾馳下,夜風(fēng)把酒意吹了個精光。

    “男朋友……”

    她可憐巴巴地立在一旁,如若不是身邊有個電線桿讓她支撐重量,這會怕是要癱坐在地上。

    時野冷著臉,風(fēng)吹起他的衣角,少年冷漠地看她一眼,酷酷地丟下一句走了,而后長腿一邁,坐上車去。

    摩托車風(fēng)馳電掣地消失在了夜幕中,夏渺渺緩和了好一會兒,有些費解地打開了家門,岑麓瀅正坐在沙發(fā)前吃櫻桃,笑著問她,“渺渺,你回來啦!今晚好玩嗎?”

    夏渺渺支吾地應(yīng)了一聲,回了房間,忐忑地咬了一會兒手指甲,仍舊沒想通時野為什么會這樣,只好給楊思楠打了個電話。

    聽完她的描述,楊思楠驚了,聲音在電話那頭猛的拔高了一個度:“什么?你竟然讓時少給你射娃娃?”

    夏渺渺更懵了,“對?。俊?/br>
    這有什么問題嗎?

    楊思楠的聲音更震驚了:“時少早就不能拿槍了,你忘了嗎?”

    夏渺渺也跟著震驚。

    可書里明明不是這樣寫的???

    ☆、10

    摩托車從夏渺渺家開出去十米遠(yuǎn),轉(zhuǎn)彎處的入口就被兩輛汽車堵死了。

    穿著西服的司機們下了車,畢恭畢敬地立在路口處,恭敬道:“時少,請?!?/br>
    時野皺了皺眉。

    他知道剛才夏渺渺是無心之失,但現(xiàn)在他的心情的的確確稱得上糟糕,沉聲道:“讓開?!?/br>
    司機們不敢動,再度開口:“時少,你這樣讓我們很難做,求你跟著回去吧。時總說了,今晚你必須回去。”

    時野斂唇。

    都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他無意為難司機們,把摩托車停在路邊后,揉了揉不自覺緊皺在一起的眉心,“走?!?/br>
    車子一路開到香山別墅。

    時野下車,聽說哥哥會回來的時蓯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抱住他的腿奶聲奶氣地喊哥哥。

    時蓯剛滿四虛歲,還牙牙學(xué)語的年紀(jì),甚至都念不好爸爸,可喊哥哥卻字正腔圓,小奶音萌萌的,如若這不是江靜玉的孩子,時野想自己大抵會對時蓯溫柔一些。

    “誰是你哥哥?!彼欀迹崎_時蓯,剛要說離我遠(yuǎn)點,江靜玉一臉驚恐地沖出來,猛地把時蓯拽到一邊,護(hù)在懷里。

    她染著豆蔻色的指甲扣進(jìn)了小孩子細(xì)嫩的皮膚里,時蓯疼得大哭,“mama!疼!”

    時蓯一喊疼,江靜玉更緊張,“哪疼???蓯蓯你告訴mama?!?/br>
    時蓯伸出小胳膊,扒拉開她的手,江靜玉這才意識到自己弄疼了兒子。

    即便如此,江靜玉仍摟著時蓯仔仔細(xì)細(xì)地確認(rèn)了一遍,確認(rèn)沒有被時野毆打過的痕跡,臉色這才恢復(fù)些許平靜,站起身,看向時野,淡聲道:“阿野,你總算回來了?!?/br>
    好一個總算。

    時野扯了扯唇角,并不是很想搭理準(zhǔn)備立愛子情深人設(shè)的江女士。

    可時蓯一點也不識趣,再度跑到他身前,伸著兩只rou乎乎的小手臂,仰著頭:“哥哥,抱抱!”

    時野毫無耐心地瞪時蓯一眼,語氣冷絕,“走開?!?/br>
    他的眼神太過冷厲,時蓯捂著胸口,一癟嘴哭了。

    江靜玉趕緊摟住兒子柔聲哄,時野居高臨下看著這對母子,眼神厭惡,“哭什么,老子不是你哥。現(xiàn)在不是,以后更不會是?!?/br>
    “啪——”

    話音剛落,后腦勺就被一串直直飛過來的金屬鑰匙砸了個正著,堅硬的不規(guī)則金屬磕得他的后腦火辣辣的疼。

    時寅銘剛下車就見了這幕,震怒下大聲地叫了他的名字:“時野!”

    腦袋被砸到的那一處很疼,六月的風(fēng)里滿是火.藥.味。

    時野麻木轉(zhuǎn)過頭,盯著時寅銘,漆黑的眼眸里翻涌著情緒,像是暴雨來臨的前夜。雙拳緊握。

    時寅銘走到近處,聲音里全是火氣:“你怎么和你媽還有你弟弟說話的!”

    這熟悉的開場白,他這半年已經(jīng)聽了太多太多遍。時野嗤一聲笑了,一字一句地道:“我媽死了。葬在青城,你忘了嗎?”

    “啪”的一聲。

    是時寅銘震怒下給的一巴掌。

    時野偏著臉,不怒反笑,聲音平靜地繼續(xù)陳述,“在你和江女士顛鸞倒鳳的日子里,她捧著你的照片郁郁寡歡。”

    江靜玉臉色難看。

    誰都知道她是小三上位,別墅里的傭人們雖然平日里低眉順眼的,可看她的眼神里也總透著幾分古怪。

    她的上位過程確實不太光彩,也曾在午夜夢回試圖后悔。

    可當(dāng)時時蓯已經(jīng)兩歲多,為了給時蓯更好的成長環(huán)境,她咬著牙地住進(jìn)了時家,等到時野母親一走,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時家的女主人。

    時寅銘無法忍受兒子揭短,指著時野的鼻子大罵:“你這個廢物有什么資格指責(zé)你老子?!你自己看看你這半年都干了些什么事?”

    時野耳根一片嗡嗡響,時寅銘的怒罵聲、江靜玉故作強忍委屈的勸解,還有時蓯被嚇到的嗚嗚大哭聲,一下又一下地刺激著他的耳膜,太陽xue在不住地“突突”跳著。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呢。

    以前時寅銘總說他是驕傲。

    直到他母親逝世,而他則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時寅銘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