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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頭有些暈,似乎視線都開始恍惚了。 右側(cè)的匕首沖著她的脖頸來,清若想要矮身躲開,但左側(cè)的人又直奔心臟,來不及思考兩人的身形已經(jīng)到了她近前。 “叮?!薄岸??!?/br> 兩聲,而后是身前兩人受痛之后的嘶聲,匕首掉落在地,知道不是對方之人,她原本一直強撐的身子脫力,支撐不住,反手劍插進土地里,顧淮郅的身影她完全未不清已經(jīng)到了她身后托住了她的身體,“鳳兮?!” 無比驚怒。 顧淮郅到達淮安,線索跟到一半突然劫到周國的消息,周國皇家動用了護龍衛(wèi)里的死士,周國皇室護龍衛(wèi)的性質(zhì)同瑜國的神策軍不相上下,里面的死士幾乎就是培養(yǎng)起來殺人的工具。 顧淮郅順著信條摸查了一早上,得知這次周國死士的目標是穆清若,來不及交代就快速往回趕。 傳出來的消息換著人跑還沒有他回來得快,顧淮郅入了洛安知道她來了圍場就直接找過來。 此時圍場已經(jīng)因為鳳兮公主失蹤而嚴陣以待,羽林衛(wèi)和洛安護衛(wèi)隊都在圍場內(nèi)搜查。 顧淮郅一路運著輕功追著地上的血跡過來,入目就是兇險一幕。 清若聽見他的聲音反而覺得安全了,“留活口?!?/br> 她穿了深色的騎裝,方才隔得遠只看見衣服上諸多裂痕,此時在她身邊接住了她的身子顧淮郅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全是傷口。 周圍草地上都是血,還有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反觀行兇的二人傷口幾乎沒有。 顧淮郅眼睛都紅了,此時也不敢動她,只動作小心放她靠著樹干坐著,一只手撥開她額前的頭發(fā),另一只手接了她手里的長劍都不用看就反手擋住了行兇二人的攻勢。 顧淮郅原本蹲著,猛的發(fā)力身形拔高,極快的速度身體拉成一條黑色的線條躍到二人身后,劍劃破空氣的聲音尖銳刺耳。 兩人回身格擋,手握匕首一起想要擋住顧淮郅的劍,但顧淮郅這一下攻勢又猛又兇,兩人握著抵擋的匕首齊齊被劍斬斷。 二人毫無猶豫棄了匕首手柄,完全沒有交流已經(jīng)極快速一人從一邊運起輕功準備飛身離開。 顧淮郅左邊擲劍,右邊則是自己運功起身而起,他身形極快,那人剛剛邁開步伐已經(jīng)被顧淮郅從背后欺身而來,出手點了xue位之后扭卸了下顎。 左邊擲出的雖是長劍卻比暗器更快更急,那人完全來不及閃躲長劍已經(jīng)準確無誤從他腳裸經(jīng)絡之處刺穿,劍頭直到定在地上劍尾還在搖動。 那人腳裸直接被刺穿,發(fā)出受痛的慘叫聲,立刻遠處傳來常存的聲音,“這邊,這邊?!?/br> 紛雜的馬蹄聲開始靠近。 顧淮郅已經(jīng)將先前那人扔下,過來在他要咬破牙齒中毒藥時扣著下巴卸了下顎,緊接著才點了他的xue道。 顧淮郅轉(zhuǎn)身,清若靠著樹干,坐在地上神情平靜。 若不是她面無血色,身上還在流著血,看著就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她神色平靜看完了。 見顧淮郅回身還對他勾唇笑了笑,“你回來了。” 顧淮郅這一刻,說不出身體那種心口漲澀的感覺該如何形容。 他知道她厲害,恐怕成算要在他之上,也在銘瑄帝之上。他也知道她剛毅,雖非男兒,卻遠遠勝過男兒。 但是這一瞬間,他希望她是鳳兮。 是高高在上,生性嬌慣,不懂事不知禮,怕疼愛鬧的鳳兮公主。 顧淮郅覺得四肢泛軟,提步朝她走過去,單膝跪地蹲在她面前,伸手溫柔托住她的臉頰,“鳳兮,疼的話睡一會,睡醒就沒事了,其他事我可以處理。好嗎?” 清若其實已經(jīng)失血失到神識有些恍惚,身體開始冷了。 顧淮郅的手心溫暖,炙熱,似乎有源源不斷的熱意從他掌心輸送給她,他此時的神情,是她從未遇到過的,如大海,洶涌,深邃??墒撬沁@海里的魚兒,這大海對她來說,只有無邊際的包容,愛護。 清若眨了眨眼,看著他認真的問道,“可以嗎?” 顧淮郅懂了先前那一瞬無從形容的感覺,心疼,他心疼。 他湊近,干燥而炙熱的唇貼著她的鼻尖,慎重而珍愛回答她,“可以。” 清若視線被擋住,一片黑,但是此時她安心的閉上了眼,放任自己的意識沉睡。 顧淮郅已經(jīng)聽見常存帶著人群在靠近,她現(xiàn)在需要平躺,他不敢搬動她,封了她身上的xue道,撕了自己的外袍用內(nèi)側(cè)把她身上的傷口先包住。 她先見握劍的右手虎口被震得裂開,顧淮郅彎腰親了親她的手,腥刺的血腥味。 他輕聲喃呢,“以后再也不會了,我保證。” ** 養(yǎng)貓是臆想的, 可心疼是真的。 ——【黑匣子】 第50章鳳兮公主(13) 清若有意識之后的第一感官便是疼,似乎全身都疼,連腦袋里都是嗡嗡的扯著疼,以至于她覺得睜眼都費勁。 原本耳邊感覺遙遠的聲音慢慢清晰起來,她聽見金晨小心翼翼的喊她,“公主?”似乎是不確定,也好像怕驚擾了她,帶著試探。 清若緩了緩呼吸帶起的胸膛鎮(zhèn)痛,慢慢睜開了眼,眼睛不適應光亮,只是晃了一眼她就閉上了眼。 這次金晨的聲音確認了,也透著無盡的驚喜,“公主您醒了!” 而后清若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響,像是外間有人急急忙忙進來,夕瑤的聲音由遠及近,“公主醒了???” 清若閉著眼,就這一會,原本混沌的腦子已經(jīng)清醒起來,知道自己受了不少傷,全身都疼,也沒動彈,只是很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感覺了一下說話喉間沒有疼痛感才睜眼。 夕瑤和金晨圍在床邊,兩人神色激動,眼圈泛紅,身體都有細微的顫動。 周圍的光亮很好分辨是夜晚的燭光,清若保持現(xiàn)在的姿勢,并未側(cè)頭,因為身體疼痛,說話放得很輕很慢。 “幾天了?” 金晨急急回答,“公主,現(xiàn)在是您遇襲第四天夜晚。陛下、皇后娘娘、太子和太子妃每天都過來看您?;屎竽锬锵惹安幻卟恍菔亓四鷥扇?,身子撐不住才聽了太子殿下的勸……” 金晨說話間夕瑤已經(jīng)從桌上倒了溫水過來,用銀碗裝著,有太醫(yī)院專門磨出來方便喂水的木勺,夕瑤走到床邊,“公主,您要喝點水嗎?” 清若嗯了一聲算是回應,金晨讓開位置,夕瑤便小心的喂她喝水。 清若喝完水試探性的抬起左臂,還是牽動著全身都疼,右手整個手掌都包著紗布。 輕輕蹙了蹙眉,“太醫(yī)怎么說?” 夕瑤眼眶紅紅,因為清若遇襲昏迷回來,整個宮里這幾日都是人心惶惶,攬月殿更是無人休息好,夕瑤方才睡在隔間,驚醒情緒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