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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新給你配了司機?!?/br>一直沒有與外界接觸的阮思行自然不知道,自己司機玩忽職守的事情已經眾人皆知,又因造成交通事故在社會上牽扯起很多激烈的討論,而作為事件的主要關聯(lián)人,阮思行卻依舊蒙在鼓里。所以對于林浩天突然給他換了司機,阮思行除了有些莫名也沒什么表示。只是林浩天顯而易見的轉移話題讓阮思行有點頭疼,他試圖拉回談話的重點:“我不能一直呆在這里,公司還有很多事?!?/br>林浩天看了阮思行一眼,只那一眼就像是把阮思行看透了:“放棄金星娛樂,另尋目標。”阮思行盯著林浩天,在內心重復了一遍林浩天的話,仿佛是讓自己讀懂這句話話中的意思。他和他的團隊通宵達旦的努力了一個多月,從早忙到晚甚至連周末都沒有休息,如今眼見解決掉最后一個難題就能撥云見日。雖然權振可能是個不可小覷的大麻煩,但阮思行依舊覺得可以嘗試一下,他們未必沒有贏的可能。阮思行從一開始就沒有產生過放棄收購的想法。然而林浩天的一句“放棄金星娛樂”就讓他們一個多月的辛勤勞作前功盡棄。他們這么多人真心實意所付出的努力仿佛是一場笑話。最讓人心涼的,是你的全身心投入,最終被人當成了一出鬧劇。矮桌上的手機發(fā)出鈴聲,阮思行拿起手機,僵硬的手指劃了幾次都沒能接聽,他換了一只手又嘗試了兩次才接通,賀宇溫潤又略顯急躁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思行,兩天沒在公司見到你,電話也不接,你到底怎么了?”阮思行看著林浩天的嘴一張一合,林浩天在說:不準走。阮思行回應電話另一邊的賀宇,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沙?。?/br>“我沒事?!?/br>“不用擔心。”第14章賀宇像是察覺到了阮思行的異常,他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思行,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說?!?/br>“……嗯。”隨后兩人都不再說話,電話里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隱約聽到電話那邊有女人溫柔似水的聲音,阮思行掛斷電話。然后他直接點了關機鍵??粗謾C屏幕變黑,阮思行才放下手機,輕聲自言自語道我沒事。賀宇以為自己不小心按掉了電話,重新?lián)芰嘶厝?,卻發(fā)現(xiàn)阮思行已關機。他看著手機聯(lián)系人上顯示的「思行」二字好一會兒,才無奈收起了手機。妝容精致的女子坐在越野車主駕駛位上,從車窗里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賀宇,臉上帶著笑意:“是什么人,讓我們賀家英俊瀟灑的大帥哥這么六神無主?”賀宇沒有立即否認卻也沒有承認些什么,只是笑了笑轉移話題道:“二姐,先替我向爸媽問好,等我忙完這陣子再回去看他們老兩口?!?/br>女人瞇起好看的眼睛,笑的意味深長:“知道了,快回去吧?!?/br>“路上小心?!?/br>越野車逐漸消失在車水馬龍中的街道上,賀宇深呼一口氣,白色的霧氣慢慢消散,他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轉身回了公司接待大廳,一天的工作才剛剛開始。今年入冬的第一場雪,來的不僅早還異常的寒冷。天空陰沉灰暗,飄飄灑灑了兩天的雪依舊沒有停的意思。阮思行站在一樓陽光房的玻璃窗前,端在嘴邊的茶杯冒著裊裊霧氣,熏濕了他長長的睫毛。他輕輕眨了眨眼,那水汽便凝成水珠順著黑長的睫毛滴落在茶杯里。心理積郁、身體虛弱再加上林浩天射在體內的jingye沒有及時清理,導致阮思行無意識中整整昏迷了兩天,若不是別墅每天都有人定時來清理,發(fā)現(xiàn)了高燒不退的阮思行,估計阮思行已經看不到今年的第一場雪了。又兀自站了一會兒,阮思行感覺自己像是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突然無所事事起來。林浩天讓他放棄金星娛樂,他雖有萬千不愿,卻也違背不得。他以前在書上看過一句話,當改變不了外界的時候,只有嘗試改變自己。為了適應林浩天,他早已將自己改的面目全非。阮思行覺得有一口濁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讓他難受的喘不過氣,于是他轉過身對靠在沙發(fā)上的林浩天說道“我想出去走走?!?/br>明明身體是自己的,他卻要征求林浩天的同意。與林浩天的相處實在是太累了,累的他身心俱疲。林浩天睜開了閉著的雙眼,他看著阮思行,阮思行也毫不避諱的看回去。持續(xù)了幾秒,就在阮思行自嘲要放棄的時候,林浩天開口道:“去換衣服?!?/br>見阮思行上了樓,林浩天食指輕輕敲了敲沙發(fā)前的木質矮桌,在空無一人的客廳,他突兀的開口說道:“情況怎么樣。”聽著耳中傳來的匯報,林浩天單手插兜踱步到方才阮思行站著的位置,抬眼看向北面的林子,片刻后才出聲說道:“一網(wǎng)打盡?!?/br>然后他抬手摸了一下耳蝸中如小如黃米粒的裝置,耳中槍林彈雨的嘈雜聲瞬間消失。阮思行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的下了樓,林浩天也換了身衣服,收拾妥當?shù)恼驹陂T口,那樣子看上去輕松又閑適,忽視外面紛飛的大雪,仿佛兩人是要出門春游。杜忠立在林浩天身側,等阮思行走近,將手中夸張的狐裘長披風披在了阮思行身上。看到這件雪白的披風,頓時牽扯出阮思行很多不好的記憶,阮思行皺著眉,抬手擋了一下。杜忠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林浩天,林浩天手中正把玩著兩顆通體金色的尖頭式子彈,從外表看是非常普通又常見的小口徑彈,但是能讓林浩天感興趣的東西絕對不會那么簡單。林浩天收起了那兩顆子彈,抬頭對阮思行揚了揚下巴,淡淡開口道:“穿上。”阮思行忍著內心的反感放下了抵擋的手,什么也沒說。耐心等著杜忠半鞠著身子低頭為他系好脖領處的細帶。而后阮思行直接推門而出。林浩天看著阮思行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足足有十幾秒,才踏出門。制止了撐著傘跟在身后的杜忠,林浩天安靜的走在阮思行身后。杜忠他站在門外,看著兩人的背影沉默一聲不發(fā),仿佛想起了多年前的場景。良久,他才收回目光,對身后的保鏢說道:“做好準備?!?/br>全世界的雪景大抵都是那樣,白茫茫的一片,看多了讓人眼暈。厚厚的積雪壓彎了干枯的樹枝,仿佛下一秒枝干就會承受不了重量,突然斷裂。那么輕柔的雪積累起來,也會如千斤之石般沉重。樹林間鋪砌的石路此時已被皚皚白雪覆蓋,阮思行呼吸著室外冰涼又清新的空氣,放空思緒,什么都不想,漫無目的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