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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別的問題來催你,羊毛不出在自己身上,誰都輕松地談論如何修剪。 明白了這個道理后,阮余笙漸漸學會淡然處之,何必大動肝火去計較,犯不著。 然而沒想到今年,有人為她吸引了火力—— “小秦啊,我有個侄女二十一歲,過幾天來這邊,要不要見一面?” “哎呀,人家小秦是A大畢業(yè)的,你那侄女不是個大專生嗎?不合適!” “說到學歷,我小表妹是B大醫(yī)學系的,也是個聰明的高材生。” “小秦,加個微信唄,我女兒在國外留學,你們肯定有話題聊?!?/br> “得了吧,你女兒多高???都差小秦三個頭了吧,長期相處的話兩個人的頸椎怎么受得了?” “嚯,你就落伍了吧,現(xiàn)在流行最萌身高差,你說是不是啊,笙笙?” 阮余笙忍著笑摸了一張牌:“是,是。” 他們家在二樓擺了兩個地方的麻將局,阮余笙閑來無事,就上桌打了兩把,而秦驁不會打麻將,就陪她坐在旁邊。 沒想到好一個歲月靜好的美男子,就這么成了個活靶子。 面對三姑六嬸們的熱心,秦驁依然是神色不改,回答得淡漠疏遠又不失禮節(jié),而他的冷淡和沉默在親戚們眼中又被解讀成了“內向”與“靦腆”。 ——現(xiàn)在這種既長得好看,學習又好,又不張揚輕浮的男孩子哪里找! 于是親戚們的攻勢更猛烈了:“小秦啊,你之前談過幾個女朋友???” “小秦,你別害羞,告訴阿姨叔叔們,你喜歡哪種類型的女孩子啊?” “A市本地的女孩子都太傲了,在我們B市找好啊,離得近?!?/br> “二十一歲其實也不小了,快本科畢業(yè)了吧?該考慮找對象結婚的事啦。” 阮余笙還是忍不住打岔道:“表嬸,你這話說得太過了,二十一歲那么小,應該是拼學習和事業(yè)的時候,哪里考慮得到結婚啊?!?/br> “拼學業(yè),拼事業(yè)。”表嬸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不趕快找,難道要像你一樣,二十七八了還單著?你看看你姐和你哥,你們家就屬你不省心了,還當老師呢。” 阮余笙笑了笑:“不結婚就是不省心了嗎?我又沒有啃老,也沒讓爸媽因為我而被罵?!?/br> 她這是在暗嘲表嬸的那個兒子,娶了個媳婦兒后自己辭職家里蹲,讓媳婦兒出去工作,久而久之二人就生了矛盾,去年在外面公然打起來,表嬸表叔去派出所領人時還被兒媳指著鼻頭罵,也不知道后來離婚沒。 表嬸收了聲,臉色有些不好看。 另一個親戚出來打圓場,開口問秦驁道:“小秦啊,還沒問你學的什么專業(yè)呢?!?/br> 秦驁道:“物理學?!?/br> “物理啊……這個專業(yè)就業(yè)怎么樣???” “沒了解?!?/br> 親戚噎了一下:“那你將來打算從事什么工作啊?” “研究?!?/br> 親戚的神情有些復雜:“搞科研啊……我聽說現(xiàn)在高校里搞科研很不容易,三五年都不一定能難出個成果,是真的嗎?” 秦驁道:“是吧?!?/br> 阮余笙抿嘴一笑,她看得出桌上的幾個親戚都開始打退堂鼓了。 表嬸干笑道:“但一般能放心搞科研的都是有家里在支持呢,小秦,看來你爸媽很支持你?!?/br> 聽她這句話后,其他親戚神情稍霽。 家里支持,可不就是家里條件不錯,沒有后顧之憂的意思嘛。 于是話題悄然之間又轉向了秦驁的父母,不知道是誰問道:“小秦,我們聽笙笙她媽說你是因為父母太忙不在家,所以才來B市過年的,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怎么這么忙?” 阮余笙心想:要是讓她們知道秦驁的家境還了得?肯定更瘋了。 而就在她打算開口岔開話題的時候,就聽秦驁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我媽去世了。” 其余人皆是動作一滯。 秦驁接著道:“我爸在外務工,很少回家。” 阮余笙嗆了一下。 “務工”這個詞,用得很妙。 桌上的七大姑八大姨們頓時神情微妙,表嬸訕訕道:“那你平時和你爸爸電話聯(lián)系多嗎?現(xiàn)在不是流行手機視頻聊天嘛。” “幾乎不聯(lián)系。”秦驁頓了頓,“手機主要用來發(fā)消息和打電話,沒用過這個功能?!?/br> “……”天啊,這個年齡的孩子不該對這些東西了若指掌嗎?難道他用的還是沒有視頻功能的簡易機? 而且?guī)缀醪缓透赣H聯(lián)系也太奇怪了,是父親務工的環(huán)境特殊?還是說父子關系惡劣? 亦或是為了節(jié)省電話費? 于是表嬸又問:“你不和你爸聯(lián)系的話,那你的學費怎么辦???” 秦驁看了她一眼:“我不用交學費。”獎學金覆蓋學費綽綽有余。 “……” 不用交學費,意思是已經貧困到被A大減免學費的程度了嗎?! 這一桌的親戚們已經自動把秦驁腦補成一個單親留守兒童,而且還是家庭條件十分堪憂的那種。 沒前途也沒錢途,家里環(huán)境還不好,光有一張唬人的皮相也是白搭。 阮余笙趁其他人分神八卦秦驁的事情期間,已經把牌給糊了,她站起來,微笑道:“我?guī)仳埲N房給大家準備一些小吃,失陪了。” 親戚們經過剛才那番試探,已經完全失去對秦驁的興趣,閉口不談介紹對象的事,對他倆的離局也沒有任何異議。 “唉,造孽哦——” 走出房間時,不知道是誰在身后說了這么一句,被阮余笙收入耳帝。 她嘴角微揚,拉著秦驁下了樓。 等進到了廚房,她才轉身看向秦驁,挑眉道:“‘務工’?你怎么想起來這么說?” 秦驁道:“阮顧明讓我這么說的?!?/br> “我哥?”阮余笙有些意外,“他什么時候教你的?” “你把我接過來的那天晚上,吃完面后,他說的?!?/br> 阮余笙聽說了吃面過程中自家哥哥的試探,但還沒聽過這個部分,于是好奇地問道:“他怎么說的?” “他說,如果之后家里來人,問我父母是做什么的,就這樣回答。對于自己不熟的人,不要回答得這么具體真實?!?/br> 阮余笙扶額道:“這倒是我哥的作風?!?/br> 說起來,她年輕時好打抱不平的性格,也大多隨了阮顧明。 阮顧明只比她大兩歲,所以小時候她受他的影響比較多,而阮顧明就是那種頗為仗義和樂于助人的性子。雖然成熟后沒以前那么愣頭青了,但那種為他人考慮的風格卻還是一如既往。 ——阮父阮母之所以對阮余笙帶非戀愛關系的人回來過年的反應沒那么大,很大原因在于過去阮顧明就經常帶自己遇到不幸的朋友甚至客戶回來過年。 她哥雖然表面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