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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大人~”零號小聲地喊他。蘇錦之有氣無力地回答:“零零你要做甚?”“打麻將嗎~”零號繼續(xù)像做賊一樣地小聲喊他。蘇錦之瞬間挺直身板:“打麻將?!”一號冷冷出聲:“二缺一,打不打?”蘇錦之聞言又萎靡了回去,擺著手道:“二缺一,你逗我呢?三個人打什么麻將,不打不打?!?/br>一號嗤氣不屑道:“我們可以讓宿主打兩副牌,贏一副就算宿主贏?!?/br>零號也委屈巴巴地勸蘇錦之:“一號哥哥很厲害的……宿主大人要不要來兩局試試呢?”他一個人能打兩副牌?蘇錦之僅僅猶豫了兩秒,就加入了一號和零號二缺一的麻將桌,反正他能打兩副牌呢,怎么可能會輸?結(jié)果這一打便氣得蘇錦之想把零號揪出來狠揍一番——“零號!你別給一號放炮了!你們倆打情章呢?我玩?zhèn)€鳥?”“哇嗚嗚……宿主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呵呵,無敵真是寂寞。”但無論蘇錦之輸?shù)萌绾螒K,秋弈和喜樂看到的都是青年日漸紅潤的臉蛋,全然不知這是因為被氣的。不過就這樣玩了幾天后,蘇錦之忽然似乎有哪里不對——上個世界他出事,好像就是在打完麻將以后。而這個不詳?shù)哪铑^很快就應(yīng)驗了。當(dāng)喜樂哭得稀里嘩啦地把封九黎戰(zhàn)死的消息告訴蘇錦之時,他整個人都懵逼了。“怎么可能……封將軍怎么會死呢?”蘇錦之笑了兩聲,喜樂進(jìn)門之前零號還興沖沖地告訴他,封九黎恢復(fù)了記憶君長樂的進(jìn)度值滿了呢。不說他有零號報信,就以封九黎的身份來說,他可是崇洛的戰(zhàn)神,一次次將北幽從邊境擊退,怎么可能會死在戰(zhàn)場上呢?喜樂跪在他面前,泣不成聲:“是真的……公子……封將軍中的那一箭,箭上有毒……”“你騙我。”蘇錦之很冷靜,封九黎根本就沒死啊,“云神醫(yī)是他的三師兄,我聽說他也跟著去了戰(zhàn)——”蘇錦之話還沒說完,一號忽然開口了:“封九黎死了?!?/br>蘇錦之一愣:“可是零號剛剛不是說……”一號道:“你知道他沒死,可是君長樂不知道。”蘇錦之怔住了。是了,他通過零號的確是知道封九黎不可能死,但是聽到這個消息的君長樂,是不可能知道的。蘇錦之抿了抿唇,渾身忽然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心臟驟縮成一團(tuán),痛得近乎窒息,他轉(zhuǎn)頭看向一旁被他精心呵護(hù)了許久的魏紫,在那蔥郁的綠葉間,有朵粉紫色的花苞不知何時悄悄綻開了——花開了,但是那個人并沒有回來。而君長樂的進(jìn)度值滿了,究竟是因為封九黎終于變回了姜黎山記起了他,還是因為他終于可以放下一切,不用再等那個人了呢?可如果等待真的有那么痛苦,真的不值得的話,那他為什么還要一直等下去?樓外陡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飄來幾朵烏云,不一會就烏壓壓地聚成一片,瓢潑大雨傾盆而至,閣里紗幔獵獵作響,他的發(fā)絲被風(fēng)卷著抽到面頰上,力道不重卻很疼。喜樂看著自家公子隱在暗色中的半張臉,抽泣著開口:“公子……”“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蘇錦之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沒有樓下噼里啪啦砸得震耳欲聾的雨聲來得激烈,卻聽得喜樂更是泣不成聲。“公子,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喜樂不敢違抗他的話語,只能將將軍走之前叮囑他們的話重復(fù)一遍。蘇錦之輕輕答道:“嗯?!?/br>一號看著蜿蜒在蘇錦之兩頰旁成線滑落的淚水,沉默了一會問他:“你很難過?”蘇錦之靜默不語。一號又繼續(xù)說道:“你有什么好難過的?這個世界你完成的很好,現(xiàn)在只差最后一步,毒酒我都為你準(zhǔn)備好了,干了這杯酒,三皇子宴輝的進(jìn)度值也就該滿了?!?/br>蘇錦之聞言終于開口了,他泣不成聲道:“我才20歲……”一號:“……”“我要戒賭?!碧K錦之抹著眼淚,“我再也不打麻將了……”“……行了。”一號不耐煩地打斷他,“下個世界不是懲罰世界了,讓你爽,你有什么要求和零號提去吧?!?/br>零號也拍拍手鼓勵他:“宿主大人這個世界任務(wù)完成的很棒喔~您下個世界想要什么樣的身份呢?零號會盡力滿足您噠!”“我要當(dāng)祖宗,所有人都把我供起來的寵?!碧K錦之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小聲補充道,“還要有性生活……”零號馬上答道:“好的沒問題!宿主可以安心地死啦!”蘇錦之點點頭,抬眸看向矮桌。桌上的酒杯瑩潤似玉,杯中清酒芳香濃烈馥郁,像極了輕輕嗅上一口便能長醉不醒的絕世美酒。“等等。”一號忽然喊住他。蘇錦之渾身一震:“我不用死了?”“不是?!币惶柼嵝阉?,“你還沒有交代后事呢。”對喔,秋弈的進(jìn)度值還沒滿呢。蘇錦之想起被他遺忘了很久的秋弈,趕緊把人叫了進(jìn)來。秋弈這些年來外貌沒有多少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清俊,如果非要說有哪不同,那應(yīng)該是他終于肯脫下那一身慘淡的衣服,穿上繡有海棠的衣服了。“這些海棠花真漂亮?!碧K錦之看著他衣裳上精致的繡花贊嘆道。秋弈跪坐在他面前,聽到他說完這句話后沉默了一會,繼而開口:“你也要走了嗎?”“像梨風(fēng)一樣?”緊接著他又補充道。蘇錦之道:“也不盡是吧,我怕走了,他回來就找不到我了?!?/br>秋弈輕輕笑了一聲,眼里卻沒有一點笑意,他搖著頭道:“你們都想走。”蘇錦之問他:“你不想走嗎?”秋弈已經(jīng)存夠自己的贖金很久了,但是他一直不離開,蘇錦之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曾經(jīng)想過?!鼻镛恼f,“后來又不想了,大概是不知道可以去哪吧?!?/br>屋外的大雨稍稍歇了一些,勢頭漸小,秋弈拿著茶壺倒了兩杯茶,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