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圃。風(fēng)一吹來,便揚(yáng)起滿天金黃色的花瓣,對著太陽的方向輕輕搖曳著,裹挾著滿腔的愛意望向她摯愛的光明。傳說向日葵的垂首,是因為她背負(fù)著太沉重的愛。這樣充滿著光輝和燦爛的花朵,卻有著這么一個凄美的傳說。蘇錦之正看得出神,宋明軒就抱著一個大木箱坐到了他旁邊:“你在看什么?”“爸爸,這里怎么有那么多的向日葵?”蘇錦之指著窗外的花海問宋明軒,“是你種的嗎?”宋明軒看了一眼,笑道:“是啊,我為你種的?!?/br>他又問:“好看嗎?”“好看?!碧K錦之說完,忽然就想起了在地球以外那些外星人對這種花的叫法,就問宋明軒,“爸爸,你知道向日葵的另一個名字叫什么嗎?”宋明軒想了一會:“朝陽花?”“不是?!碧K錦之說,“叫做日安花?!?/br>“日安花?”蘇錦之點頭:“對?!?/br>“它還有另一個傳說,就是當(dāng)兩個人相愛的人分開時,如果一個人為另一個人種下一片日安花,那么在他們重逢之前,每一天都會是晴天,這些花朵會代替離開的那個人,在每個清晨對另一個人說一句‘早安’,所以這種花又叫日安花。”宋明軒笑了笑:“花可不會說話,他們要是分開的太久,也不會每一天都是晴天。”“爸爸你那么認(rèn)真干嘛?這只是個傳說而已?!?/br>“不說這個了,爸爸給你看樣?xùn)|西?!彼蚊鬈幇阉麚нM(jìn)懷里,抓著他的手打開那個木箱。木箱很陳舊了,箱面上卻沒有積灰,箱子里也沒有什么怪味,一看就是被人精心保存著的。里面裝著的是一些松果,幾本相冊還有一些小玩具,蘇錦之打開相冊,第一頁是他不認(rèn)識的一男一女。“這是你的親生父親和母親?!彼蚊鬈幾ブ氖钟H了一口,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其實我本來是打算畢業(yè)才帶你來這的,爸爸在牧場里給你修了好多玩具,但現(xiàn)在都還沒修好?!?/br>蘇錦之呼吸微頓,翻了新的一頁相冊,假裝不在意地說道:“現(xiàn)在不能玩也沒事啊,有爸爸陪我玩呢。”相冊后面是他這具身體的母親抱著小時候的他的相片,偶爾會出現(xiàn)他的父親,而到了相冊的后半部分,就變成了他一個人的照片,從三歲到十八歲,每一年都有幾張。蘇錦之問宋明軒:“爸爸,這相冊里面怎么沒有你???”“這是你和你父母的相冊,我怎么能在這里面呢?”宋明軒捏了捏他的鼻子。“也是,父親看到的話說不定會想打死爸爸你的?!碧K錦之掙開,報復(fù)似的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澳前职?,我們現(xiàn)在開始拍一本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相冊吧?!?/br>宋明軒望著他,眼睛似乎在那一瞬間被忽然氤氳的水汽所覆蓋,但很快又消失了,他輕輕答道:“好。”那天傍晚,宋明軒喂他喝完粥吃完藥后就帶著他去了木屋后面的向日葵花海拍照片。走進(jìn)花海之后,蘇錦之才發(fā)現(xiàn)向日葵也是有香味的,不過要湊近了才能聞到,那些淡淡的芳香隨著每一次呼吸涌入腦海,如同一只輕柔的手將他身上所有的痛苦剝離,只留下將舒適留下。不遠(yuǎn)處的落日把整片天空渲染成昳麗旖旎的暖色,和地平線上的向日葵接壤,連成綿延無際永無止境的一片,看不到盡頭,也看不清起處。像是諸神隕落的黃昏,迷人又帶著些惆悵。第46章哥哥和阿爸你要誰終蘇錦之坐在輪椅上,宋明軒在背后推著他緩緩?fù)白摺?/br>期間他抱在懷里暖手寶掉了,咕嚕嚕地滾到了花海中央,宋明軒就走朝前給他撿。蘇錦之不知道為什么,在宋明軒起身的那一剎他拿起相機(jī)給他拍了一張照片。匆匆瞟了一眼,蘇錦之忽然發(fā)現(xiàn)他給宋明軒拍的這張照片,就跟他在第一個世界給秦葉舟畫的那幅畫一模一樣。但他還沒有來得及細(xì)看,宋明軒就走了過來,親親他的臉,問他:“什么時候拍的這一張?”“不告訴你?!碧K錦之偷偷把照片藏好。“越來越壞了?!彼蚊鬈帉⑿χ笏难?/br>蘇錦之被他撓得癢得不行,扭著身體差點沒從輪椅上跌下去。宋明軒很快扶住他,接過他手里有些沉的相機(jī),對他說:“爸爸也給你拍照好不好?”蘇錦之看了看自己現(xiàn)在瘦得像根柴似的手腕,有些猶豫:“爸爸,我現(xiàn)在不好看啦……你等我好看一點的時候再拍嘛。”他現(xiàn)在恐怕就像個快要死的人一樣吧?不僅骨瘦如柴,臉色還很難看,不管原來再怎么上相,現(xiàn)在也肯定是個丑逼。想當(dāng)初他照鏡子時,還覺得這具身體十分健康呢。“怎么會丑呢?”宋明軒推著他朝向日葵花海的更深處走去,“在爸爸心里,這些花都比不上你好看?!?/br>“爸爸你肯定帶了濾鏡看我?!?/br>“是是是,爸爸帶了情人濾鏡看你的。能站起來嗎?”宋明軒笑了笑,問他,“里面輪椅沒法進(jìn)去?!?/br>蘇錦之撐著兩條沒什么力氣的腿顫顫地從輪椅上起來,在地上踩了兩下,點點頭:“可以的。”宋明軒笑了笑,把相機(jī)掛在脖子上:“那就好,等進(jìn)去了你再站著,爸爸現(xiàn)在背你走?!?/br>說著這些話,宋明軒就在他面前蹲下了。蘇錦之看了他一會,走過去撲到他寬厚的背上。他用臉貼著他的背,男人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一聲聲傳入他的耳中,帶來無限的安全感。黃昏時的風(fēng)帶著輕微的響動拂過衣角,蘇錦之摟著宋明軒的脖頸,側(cè)頭看了一眼快要沉到一半的落日,忽然開口:“爸爸,如果我死了,你會忘記我嗎?”聞言,男人的身體陡然一僵,蘇錦之一下子就后悔問出這種問題了,反正他又不會死,最多就是活著給一號繼續(xù)折磨,他為什么要嘴賤問這種問題?“不會的?!彼蚊鬈幹皇呛喍痰卣f了這三個字,也沒有表明是不會忘記他,還是說他不會死。向日葵花海的中央是一片很大的草坪空地,空地中間有一塊灰色的大石頭,石頭旁邊還有一個小盒子,一看就是早有準(zhǔn)備。宋明軒將他放下,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