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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情況不太適合進(jìn)去,蘇錦之就在門口停了下來,看著大廳。謝霖宇的母親被人攔著,她睜大眼睛對謝霖城大喊:“謝霖城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也想問問二表弟到底想干什么?”謝霖城呵了一聲,像是摻了霜般陰冷的視線掃過謝霖宇的母親。“霖宇怎么可能會去燒祖墳?!”謝霖宇的母親仍是嘴硬,想盡辦法為謝霖宇開脫。謝霖城發(fā)出一聲冷冷的嗤笑:“可二表弟自己已經(jīng)承認(rèn)了?!?/br>跪在地上的謝霖宇沒有說話,他怔怔地望著地面,似乎一時無法從這個消息里回過神來,大家一看他的神色,再聯(lián)系方才那句不敢置信的喃喃,哪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這件事不能全怪謝霖宇,要怪只能怪那個放火的人太不小心了。更何況,相比較人人都厭惡恐懼的謝霖城來說,他們還是更加愿意幫謝霖宇說好話:“霖宇固然有錯,但你也不該……這樣用槍指著你弟弟?!?/br>“他燒了祖墳,咱們的祖墳全都沒了。”謝霖城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笑著看向謝家人,“你們就這反應(yīng)?”“還不是怪你!”謝霖宇的母親掙脫了士兵的桎梏,撲到謝霖宇身邊抱住他,“霖宇還是個孩子,他懂什么?!都是你這個災(zāi)星回來害的!”謝霖城沒有說話,就那樣冷冷地望著謝霖宇的母親。有那么一瞬間,蘇錦之懷疑他可能會掏.槍一槍打死她,可是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wù)就是阻止謝霖城殺人,于是蘇錦之趕緊開口:“蘇三好像來的不是時候?!?/br>謝霖城看見來人是他,臉色緩和了不少,但也沒讓屬下把對著謝霖宇的槍挪開。謝家人一看蘇錦之來了似乎也有些尷尬,還有些惱怒,畢竟蘇錦之來的實在不是時候,這是他們謝家的事,蘇錦之一個人外姓人來這里做什么,奴仆們竟然也不攔他,還就這樣帶著他光明正大地朝大廳來,白白看了謝家的笑話。蘇錦之沒管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徑直走到謝霖宇旁邊,用手撥了撥那士兵對著他的槍開口道:“有什么話好好說嘛,謝家出了這樣的事,實在不宜再見血了?!?/br>謝霖宇和他母親似乎也沒想到蘇錦之會幫他們說話,聞言不由得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蘇錦之坦蕩蕩地任由他們打量,隨后走到謝霖城身邊在他肩上拍了拍,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我不會讓別人欺負(fù)你的?!?/br>這話要是被謝霖宇和他母親聽到,一定會氣得吐血,看看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這到底是誰欺負(fù)誰啊?!不過蘇錦這話謝霖城倒是很受用,他朝那些士兵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收起□□,陰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唇角帶著點笑對蘇錦之道:“三爺病可好些了?”“托謝元帥的福,蘇三已經(jīng)好很多了?!碧K錦之也對他笑了笑,聲音輕柔的回答道,但他卻抬頭,目光緩緩巡視一圈底下的謝家人。他的病是怎么來的,想必謝家這群人比他清楚多了。果然,被他的目光一掃,底下就有幾個人避開了他的視線,謝霖城也看清了那些人的面容,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登時臉色又冷了下來。但蘇錦之又按了按他的肩,暗示謝霖城稍安勿躁。他這次那么急著趕來謝家,不只是為了那死人藥渣的仇,還是為了謝霖城。謝霖城這段時間確實不宜見紅,最好還要吃素,為謝家的先祖立個牌位上仙跪拜才行。謝霖宇剛剛的沉默已經(jīng)證實一些事了,比如,謝家地上墓的這場大火不是外人放的,而是謝家人自己放的。蘇錦之知道謝霖宇不可能蠢到自己去放火,但放火的人肯定和他脫不了干系。猜得更深一些,很可能就是他指示縱火者去放的火。蘇錦之想,謝霖宇很可能只想燒了謝老太爺?shù)墓撞模吘怪x老太爺不是壽終正寢的,就算被他的棺材釘鎮(zhèn)住了,那些心虛的人也時時擔(dān)心他重新跑出來殺人。況且,去地上墓放火這么大的事不可能只有謝霖宇一個人做。謝霖城恐怕也猜到了這點,所以才沒有直接一槍崩了謝霖宇。謝家地上墓的這場火不是普通的火,后輩放火燒祖墳,燒得先祖?zhèn)兪菬o存,而庇佑謝家的“神仙潑水”風(fēng)水格局,也早在地上墓起火的那一剎就被破了,水火本就不容,更何況在剛剛燒起來的時候,謝家先祖?zhèn)兊墓撞囊欢ㄈ柯涞亓恕?/br>他現(xiàn)在還不能知道謝家先祖的陰怨到底有多強(qiáng)烈,但謝霖城一身血煞再怎么辟邪,也抵不過謝家先祖?zhèn)兗w的怨怒,今夜過后,謝家一定會遭大劫!蘇錦之今天來謝家,就是為了保下謝霖城的。“謝元帥,可否借一步說話。”蘇錦之低下頭,靠近謝霖城耳邊悄聲道。謝霖城聽他這么說,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三爺?shù)轿曳块g去說吧。”說完這話,謝霖城就和蘇錦之走了。謝家人見他們離開,紛紛松了口氣就散了。“你身體好點了嗎?”蘇錦之一進(jìn)屋子,就被謝霖城抱住了。謝霖城把腦袋埋在他的頸側(cè),聲音悶悶的。蘇錦之抬手回攬住他,柔聲道:“元帥,我已經(jīng)沒事了?!?/br>“沒事了就好,海棠兒你怎么也跟別人一樣叫我元帥,應(yīng)該叫我霖城?!敝x霖城聽他這么說低低地笑了一聲,還叫了從蘇母那問來的小名調(diào)侃蘇錦之,但他的頭一直埋在蘇錦之頸側(cè)沒有抬起來。“當(dāng)然是喜歡才叫的?!碧K錦之手往上移,第一次摸了摸謝霖城的腦袋。謝霖城的頭發(fā)又黑又密,還很硬,不像他的頭發(fā)一樣細(xì)細(xì)軟軟的。謝霖城由他摸著,沉默著沒有說話,半晌后才道:“我終究,還是沒有讓祖父安心的走,都是我的錯?!彼詾橹灰屪娓钢匦禄氐降厣夏估锞秃昧?,所以便沒有增派士兵去看守地上墓,結(jié)果他沒有想到謝家人竟然不死心,非要將謝老太爺燒成灰才甘心,還不小心將謝家先祖的棺材們也一同燒了。他要是再細(xì)心一些,或者是不用顧忌他在謝家人這邊那點根本不存在的親情,這件事就不會發(fā)生。“不全是你的錯。”蘇錦之知道謝霖城還是在意著謝家人一些的,畢竟謝大帥喜怒無常的脾性是出了名的,就連蘇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