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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br>他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清晰地看到姜黎山的表情發(fā)生了些輕微的變化,但又很快恢復(fù)正常,如果不是特別了解他小動作的人,是無法察覺出這樣的變化的。而等姜黎山帶他進(jìn)了臥室之后,蘇錦之就知道姜黎山為什么變了臉色。因為浴室的門不是透明的。而浴室恰好就是一座房子里除了廚房外最危險的地方,在里面可以有數(shù)種悄無聲息的自殺方式,所以姜黎山絕對不會允許他一個人待在里面洗澡。“浴室在這里?!苯枭较人徊竭M(jìn)入浴室,將新的牙刷和毛巾都遞給他了。蘇錦之瞥了一眼洗漱臺上的它們,隨后就開始解著扣子脫衣服,他故意把動作放的很慢,但是姜黎山卻沒有看他,而是轉(zhuǎn)過身體給他放熱水。“左邊是熱水,右邊是冷水?!苯枭诫m然告訴了他熱水和冷水的方向,但還是用手替他試好了水溫,這才移身把位置讓給了他,而他身上的襯衫也因為試水時被水打濕,而出現(xiàn)了一些深色的水跡,貼在身上映出了底下小麥色的皮膚。沒有人會比蘇錦之更了解男人的身材有多好了,他來這個世界那么久和姜黎山最親密的接觸就是噩夢醒來后的一次擁抱,眼下看到這樣的景色,色令智昏之下他就抬手朝男人的腹肌摸去。然而手指還沒碰到襯衫,他的手就被人握住了,蘇錦之抬起頭,對上男人灰色的眼珠。他忍著笑,抿抿唇故意放柔聲音道:“姜醫(yī)生,你的衣服濕了?!?/br>“沒事?!蹦腥碎_口僵硬地吐出兩個字,聲音是不正常的沙啞。“都濕了,脫掉吧?!碧K錦之蹙了蹙眉,看著他狀似很真誠地建議道。姜黎山在抬頭看向青年的那一剎就后悔了,因為青年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白皙的身體全數(shù)赤.裸在外,胸前淡色的乳.頭異常惹眼,就剩下一條內(nèi)褲包裹著最私.密的部位。而他聽完青年的話語后,頭就更痛了,甚至有些隱隱后悔讓青年過來和他一起住。他只想到了和青年住的話他能每晚守著他睡覺,和他有著最親近的距離,卻沒考慮到一起住時的諸多不便,也沒想到,他在青年面前想要保持平靜是這樣的艱難。見姜黎山光站著不動,蘇錦之上前一步用沒被握住的另一只手給他解扣子。姜黎山嚇了一跳,抬手又去抓青年的手,這下子兩人的姿勢就變得更加曖昧了,而嘩嘩直流的熱水很快就在屋子里蒸騰出了白茫茫的熱霧,模糊了他的視線,也模糊了他心里理智和沖動之間的那一條線。“姜醫(yī)生?”青年望著他,有些疑惑地喊了他一聲。姜黎山暗自咬牙,幾下把扣子解了將襯衫脫去,只留著一條西褲,將青年扯進(jìn)浴缸里:“快洗,小心著涼。”青年被他拉著,哎呀呀地叫了一聲,踏進(jìn)熱乎乎的浴缸里后又蹙著眉朝他望來:“內(nèi)褲還沒脫?!?/br>姜黎山:“……”說完,青年也不等他回答,就直接拽著內(nèi)褲的松緊帶一拉,將那塊小小的白布扯了下來。姜黎山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復(fù)而又睜開眼睛,把沐浴露和澡巾遞給青年。蘇錦之看了眼姜黎山的臉色,也不再逗他,接下來也都沒再說些讓男人頭疼的話,乖乖地洗了澡裹上浴巾。“睡衣就放在床上,你出去穿,一會我來給你吹頭發(fā)?!苯枭揭驗閹退丛瑁瑴喩矶紳裢噶?,只把他送到浴室門口,隨后就進(jìn)去洗澡,但是沒有關(guān)浴室的門,只把簾子拉起來擋了一半,還不時就伸頭出來看他有沒有乖乖穿衣服。床上放著一套淡米色的睡衣,上面有著小熊印花,不知道為什么,蘇錦之一下子就想到了男人做他“爸爸”的那個世界。他之前光顧著撩男人了,結(jié)果等姜黎山脫光了去洗澡之后,他自己就開始心癢難耐,渴望和男人進(jìn)行更親密的接觸。然而姜黎山就是不對他下手。蘇錦之嘆了口氣,認(rèn)命的把睡衣套上,然后掀開被子躺進(jìn)了被窩,一邊等男人出來,一邊打量這間臥室。他在剛進(jìn)這座別墅時就覺得別墅里的裝修有哪里不對勁,結(jié)果這下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他的錯覺——別墅的裝修風(fēng)格的確是簡約風(fēng),但與其說是設(shè)計簡約,不如說是故意而為。因為屋子沒有任何多余的家具,所有的裝飾物都是藤蔓或是塑料制的,很軟,別墅里所有的窗戶外面都裝有白色的防盜欄,廚房也被上了鎖,不會給他一點接觸到利器的可能性。而臥室里除了多了一張沙發(fā)和書桌書柜以外,剩下的家具配置就和院樓里的病房差不多,說到底就是一個高級病房而已。姜黎山因為擔(dān)心蘇錦之,隨便沖了一會就從浴室里出來了,見青年頭發(fā)濕濕地靠坐在床上,隨意的給自己抹了兩把頭就坐到床沿邊上給青年擦頭發(fā)。男人沒有穿睡衣,僅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結(jié)實勁痩的上半身赤裸著,不時就有幾滴水珠從他發(fā)梢墜落在身上,劃過胸腹肌后滑進(jìn)浴巾包裹的地方,蘇錦之盯著看了一會后艱難地挪開自己的視線,忍下想要上手摸一把的念頭,懨懨道:“姜醫(yī)生,我們今晚一起睡嗎?”姜黎山擦頭發(fā)的動作一頓,開口道:“不,我睡沙發(fā)守著你?!?/br>蘇錦之聞言不禁轉(zhuǎn)過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一起睡的話買這么大的床干嘛?姜黎山任由他打量,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蘇錦之想了想,直接把身體往后一靠,靠進(jìn)姜黎山的懷里,說道:“這張床那么大,我們可以一起睡的?!?/br>說完之后,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想要和你一起睡。”這下,男人為他擦頭的動作徹底停下,蘇錦之這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顯了,不是因為害怕想要你陪我一起睡,而是我就想要你陪我睡覺。這句話里隱含曖昧意義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一般醫(yī)生和病人應(yīng)該保持的距離。如果姜黎山是個盡職盡責(zé)的醫(yī)生,他此刻就應(yīng)該把蘇錦之推開,拒絕他的要求,但在他向上面提出要和青年同宿的時候,他和青年就注定不能再繼續(xù)像一般醫(yī)生和病人那樣相處了。他和青年住在這樣的一間小別墅里,他幫青年洗澡,擦頭發(fā),同住一間臥室,讓任何一個人過來看,如果他不說,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