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興嗎？”

姜黎山?jīng)]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很開心嗎？”

被第二次遷怒了，蘇錦之很無辜，小聲道：“我只是擔(dān)心你?！?/br>
姜黎山沉默了一會，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他：“抱歉，我只是……”他的話音頓了頓，最后輕輕皺起眉，“只是你剛剛在會議室里的表現(xiàn)，有些太過……”

冷漠。

在會議室時，少年看向那個反抗軍的眼神冷漠得令姜黎山心驚，吉爾默將軍和他，還有其他人能夠那樣冷漠，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見慣了殺戮，所以這樣的冷漠里還夾雜著一絲悲哀，可是少年看向那個女人的眼神，很冷淡，就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

這樣一個冷漠的人，會對別人產(chǎn)生真實的感情嗎？

而少年靠近他的理由，究竟是因為他口中的“愛”，還是因為其他？姜黎山不敢去深究，所以他最終還是沒有把那兩個字說出口，但是蘇錦之知道他要表達(dá)的意思。

他愣了一下，張開嘴巴又合上，因為他也無法為姜黎山解釋這其中的原。對于他來說，存在于這個世界的唯一意義就是喚醒姜黎山，況且他知道這些世界里的每一個人都是一串既定的數(shù)據(jù)和模型，都是虛假的，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所以他能夠?qū)⒆约汉退麄兺耆綦x開來。

就像玩游戲一樣。

就比如玩一個射擊游戲，你會在這個游戲里殺死很多人，他們和你一樣，但是你知道他們是假的，所以你殺掉他們不會有一點負(fù)罪感。

但是蘇錦之忘了，對于姜黎山來說，這個世界是真實的，起碼他現(xiàn)在無法分辨這個世界的虛假。

蘇錦之想了想，說：“可是我不殺她的話，她就會殺掉我。”

“……是的?！苯枭奖砬楹吐曇舳紳u漸溫柔下來，他不愿意做轉(zhuǎn)眼就攻打盟友的人，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帝國的國王在一起，他也不算是個好人，“剛剛對你發(fā)火，是我的錯。”

“沒事，我原諒你了，誰讓我愛你呢？”蘇錦之看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被哄好了，笑著抬手箍住他的脖頸，抬頭想要親一親他，結(jié)果卻被姜黎山避開了。

他皺起眉，看上去有些不高興：“你怎么總是想著做這種事？”

蘇錦之一臉懵逼，下意識地問他：“什么事？”

“性.交。”姜黎山盯著他，用了一個很露骨的詞，“你說你愛我，就是為了和我做這樣的事嗎？可我們昨天才做過?！?/br>
“不，我愛你不是因為我想要和你做這樣的事，是因為我愛你，所以才會想要做這樣的事。”蘇錦之試圖和他解釋這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而且我剛剛只是想要親親你，并不是想要和你……性.交?！?/br>
蘇錦之問他：“你怎么會這樣想？”

“我查閱過資料，我們星球的書籍里說，你們?nèi)祟愃f的情愛，都是基于生物本能以及道德規(guī)范產(chǎn)生的產(chǎn)物，拋開來看就是性.交前的掩飾?！苯枭矫碱^皺得緊緊的，“似乎我說的有些粗暴了，但似乎事實就是這樣，”

而且姜黎山不想承認(rèn)，昨天那一場性.愛他到最后并不開心，因為他覺得少年就像書籍所說的那樣，少年說愛他只是因為他的rou.體。

蘇錦之：“……”

他不敢置信地問一號：“姜黎山他到底為什么會這么想？月星上的資料真的是這樣記錄人類的嗎？”

“是的。”一號的聲音在蘇錦之腦海內(nèi)響起，“我和零號研究過恒星獸，我們發(fā)現(xiàn)他們這種生物，不知道是因為傳統(tǒng)還是什么，他們普遍都有點性冷淡。他們大概覺得，除了繁殖所需要的必要□□以外，沒有必要經(jīng)常做這種事?！?/br>
“而且恒星獸不熱衷于談戀愛，因為生命太長他們也沒有繁殖的重任需要背負(fù)，甚至有些恒星獸一直到死亡，都是處獸，所以你們?nèi)祟惾绱藷嶂杂谶@種事，對于他們來說很不可思議?！?/br>
“這不可能，你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蘇錦之話說到一半就咽回去了，末了，他又繼續(xù)道，“再說了，他如果真的性冷淡昨天又怎么會那么配合我？”

一號也覺得有點迷：“那可能是因為他以前不知道自己是個恒星獸吧？”

“……我們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因為不能互相觸碰，我一直擔(dān)心他會厭倦這樣的感情，再加上第一批抗體疫苗的失敗，所以我才會和他提出分手?！碧K錦之和一號說。

“你想多了?！币惶栒f，“他們更注重精神的交融?！?/br>
“這點我不否認(rèn)，但是我覺得你和零號的研究有些失誤。”蘇錦之還是覺得這個結(jié)論不正確，“再說了，你不是說姜黎山在這些世界里的表現(xiàn)都是源于他潛意識嗎？”

一號問：“所以？”

蘇錦之站直身體，表情很嚴(yán)肅，對姜黎山道：“這只是一小部分人類，并不能代表全部?！闭f的同時，蘇錦之還不忘抹黑一把蘭斯，“蘭斯就是這樣的人，你看他不過大我十幾歲，他的妻子和情人就有兩位數(shù)那么多。但是我看我，我在你之前，從來沒有過其他人，更不會和其他人做這種事。”

蘇錦之現(xiàn)在很慶幸原身有潔癖沒有出去瞎搞，不然有蘭斯這么一個示范在，很難保證他不會成為姜黎山說的這種人。

姜黎山回憶了一下關(guān)于小皇帝的資料，發(fā)現(xiàn)他確實沒有說謊，緊擰的眉頭又舒展開，對蘇錦之道：“我相信你?！?/br>
蘇錦之望著他笑了笑，伸手解開他衣服中間的扣子，用手指在他的腹肌上輕輕抓了一下：“不過你真的不想和我……嗎？”

男人沉默了一會，把蘇錦之拉上了沙發(fā)。

事后，蘇錦之趴在姜黎山的身上喘著氣，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問一號說：“他哪里性冷淡？”

“……你贏了?！币惶栒f，“我馬上和零號去改資料?！?/br>
“我送你回去吧？”姜黎山低頭，看著少年還沾著淚花的眼睫說道。

蘇錦之從他身上爬起來，雙腿打顫地站在地上給自己穿衣服：“不用了。”

姜黎山看著他幾乎站不穩(wěn)的身體：“我去拿藥箱過來。”

說完，姜黎山不由分說的拿了珍貴的治療藥膏過來，扒了蘇錦之的褲子給他涂藥。

“我那里……不疼?！碧K錦之拗不過他，只能趴在沙發(fā)上由著姜黎山涂藥，但是他是真的不疼，姜黎山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