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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調(diào)上昂了。 應(yīng)辭許按在她肩頭的手一重,謝汀疼了一瞬,正要張口,對面的謝開成忽然上前一步,半嗔半怒朝她道:“汀汀,怎么說話呢?不要太任性!” 謝汀一瞬間停止了掙扎。 不要任性? 我任性你媽個頭??! 這一剎那,憤怒夾雜著委屈直沖面門,謝汀心里拼命告訴自己,你他媽不準(zhǔn)哭,謝汀,你要是敢哭,這輩子吃飯都逃脫不了香菜的掌控! 然而如果默念作法有用的話,她早就作法自己一輩子干吃不胖成功了。 眼眶里熱熏熏的,不過須臾就泛上了紅。 漂亮女孩含淚時也是美的,她兀自忍耐著,不知不覺牙關(guān)便咬了起來,從應(yīng)辭許的角度,正正看到她額角一條細細的青筋微微繃起。 不知怎的,他面上這一瞬好不作偽地閃過一絲不虞。 一閃即逝,令人難以捉摸,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表情出現(xiàn)過這樣微妙地一個變化。 “謝先生是嗎?”應(yīng)辭許聲音這會兒聽起來有些奇異的溫文爾雅,十足的文質(zhì)彬彬的紳士模樣,他攬了下謝汀的肩,“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伴?!?/br> “我當(dāng)然知道……” “是么?我還以為我找錯了人,占了你的女伴?!?/br> 謝開成話說一半,便被應(yīng)辭許突兀打斷,他懶洋洋的聲音里帶著些低笑,仔細咀嚼倒能聽出幾分諷刺的意味:“否則……謝先生怎么會這樣毫無禮貌,斥責(zé)她時根本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呢?” 謝開成臉色鐵青。 但多年摸爬滾打,他也不是吃素的,深深吸口氣,即使嘴角的笑意微僵,還是強迫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仍令人如沐春風(fēng):“應(yīng)先生可能不知道,我是謝汀的……” “我沒有興趣知道?!?/br> 應(yīng)辭許毫無禮貌地再次打斷他,倒是沉吟著低頭問謝?。骸澳阆胫烂矗俊?/br> 謝汀早在謝開成臉色遽變時,整個人就舒爽了。 她向來沒心沒肺慣了,誰讓她爽誰就是她的好朋友,這會兒立刻跟應(yīng)辭許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故意無辜地眨了眨眼,偏頭可可愛愛地朝應(yīng)辭許嬌嗔:“我干嘛要知道別的男人呀,我有你就夠啦!” 應(yīng)辭許:“…………” 你媽的…… 他破天荒頭一回想要用臟話而不是刻薄話來表達情緒。 怪不得謝汀這么愛爆粗口,不得不說……有時候還是這種爆破性語言能讓人發(fā)泄的更爽。 他低頭定定和謝汀對視,謝汀見他不回答,變本加厲,嘴巴微微嘟起,帶著點嗔怨的小情緒般,抬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你不要太感動啦,你喜歡的話我以后會天天對你說情話噠!” 應(yīng)辭許:“………………” 你他媽的…… 這一瞬間,他只覺得牙根發(fā)酸,這種酸爽感直沖天靈蓋而去,沖的應(yīng)辭許有點上頭。 這是他和謝汀的所有battle中第一次沒有接上話。 謝汀這會兒心里快要爽翻天了?。。?/br> 比剛才聽?wèi)?yīng)辭許噎死謝開成時候還要爽上一萬倍?。?! 媽的這個狗男人,終于也有一次被她噎的啞口無言了。 這種一朝飛升,腰板挺直,雞冠子瘋狂抖起來的感覺,令她也有點上頭。 兩人迷之對視,竟然一時都沒有開口,而一旁被忽略到底、瘋狂打臉的謝開成已經(jīng)幾乎有些難以遏制自己的情緒了。 “謝??!”他壓低聲音,因為應(yīng)辭許在,而不敢太過憤怒,只能硬邦邦丟出一句,“我是你爸爸!你的家教都去哪兒了!” 謝汀已經(jīng)爽了,這會兒也懶得和謝開成扯皮,她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有了后媽就有后爸,你現(xiàn)在是我后爸了,沒道理管我吧。” 說完,再不給他一個眼神,扯著應(yīng)辭許就要離開。 聽了這句話,應(yīng)辭許終于弄明白,為何謝汀見了親爹卻一副殺父仇人的模樣。 他淡淡一笑:“失陪?!?/br> 兩人同時轉(zhuǎn)身,而在轉(zhuǎn)身的一瞬,謝汀立刻彈開身體,只手臂虛虛挽在應(yīng)辭許臂彎,與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 應(yīng)辭許目視前方,聲音微涼:“謝小姐真是拔吊無情,用完就丟呢。” 這種程度的攻擊,打在謝汀身上完全不疼不癢,她笑嘻嘻全盤接受:“誒呀,跟應(yīng)先生威脅人時的那一套比起來,也不算什么?!?/br> 應(yīng)辭許微微一笑,低頭看她:“謝小姐可別忘了,天天對我說情話?!?/br> “去你大爺?shù)?。”謝汀微微昂起頭,同樣微笑以對,“這就是我對你說的情話,應(yīng)先生喜歡么?” 應(yīng)辭許唇邊淡笑微微一斂,還未開口反擊,謝汀的腳步忽然再次一頓。 他們面前,迎面過來一個穿著香檳色禮服的年輕女人,她正望著謝汀,嘴唇微啟,十分詫異。 “剛才的是你后爸?!睉?yīng)辭許淡淡道,“這又是哪位?” 謝汀小臉繃起來:“真是不巧,這是后媽。” 年輕女人不過驚訝一瞬,申請里就立刻沁出了笑來,她快走幾步,眸光似不經(jīng)意般略過應(yīng)辭許的臉,最后溫柔地定格在謝汀臉上。 “汀汀,”她聲音聽起來也是軟和的,對著謝汀十分熟稔,毫無隔閡,“好巧,在這里遇到你?你有沒有見到你爸爸,說起來前幾天我們給你打電話,是想你了想要叫你回家吃個飯,你怎么不回呢……” 謝汀站在原地,神色冷淡:“季雨柔,不要再往前一步?!?/br> 季雨柔? 應(yīng)辭許心頭略過一絲詫異。 這個名字……和季朗風(fēng)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呢…… 他不由收起懶洋洋的神色,偏頭仔細看了這位季雨柔女士一眼。 然而……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因為他已經(jīng)忘記季朗風(fēng)長什么樣。畢竟那種小角色,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季雨柔聽了謝汀的話,面上瞬間閃過一絲難堪,而后她垂下頭,期期艾艾道:“汀汀……” 柔弱的,軟綿綿的,水一般的……和善女人。 “……否則我怕我管不住自己的手,”謝汀冷漠以對,“一巴掌扇到你那張婊里婊氣的白蓮花臉上?!?/br> 季雨柔面色慘白。 這一瞬不知怎的,謝汀忽然想起剛才謝開成被應(yīng)辭許打臉時,那鐵青的臉色。 嘖,果然一對般配十足的狗男女,連被啪啪打臉時的模樣都一樣令她愉悅呢。 謝汀見她止步不敢再往前,也懶得再給她一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