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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在外面。有事記得叫我,嗯?” 謝?。骸啊?/br> 她剛回溫一些的臉頰剎那間溫度暴漲,一片暈紅。 莊晴震驚的眼淚都往回流了,喃喃道:“你倆……在一起了?” 謝汀斬釘截鐵:“放屁!沒有的事!” 趙伊絢和莊晴同時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莊晴:“應(yīng)總好慘?!?/br> 趙伊絢:“義無反顧沖進火場?!?/br> 莊晴:“救出來一個……” 趙伊絢:“拔吊無情的渣女。” 謝?。骸啊?/br> 她想死。 她胡亂抹了把臉,煩躁道:“不提他不提他了!劇組那邊怎么樣了?” “火撲滅了,”趙伊絢回,“陳導要報警,被制片攔住了,大概率大事化小了?!?/br> 謝汀怔了下,輕輕“哦”了一聲:“這樣對劇組影響最小,我理解。” 趙伊絢靜靜看著她,神色復(fù)雜。 謝汀微微斂睫,避開了她的眼睛。 氣氛有一瞬的凝滯,莊晴大喇喇地,沒有絲毫察覺,只擔心地問:“你明天還能去……嗎?” 謝汀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輕輕“嗯”了一聲。 “去的,”她說,“無論如何,都會去的?!?/br> …… 門被闔上,病房空蕩蕩,只剩下謝汀一人。 她深吸一口氣,將自己重重地砸進了病床上。 一聲悶哼,撞到淤青,痛的她眼底水濛濛洇出一層水。 趙伊絢將門帶上,轉(zhuǎn)身又望見應(yīng)辭許。 男人脫了外套,襯衣挽至臂彎,懶洋洋靠在墻上,正偏頭和周平說話。 隱隱約約聽到周特助提醒對方:“應(yīng)總,趁這個時間,你的手要不要包扎一下?” 趙伊絢下意識去看他垂在身側(cè)的手。 視線觸及他掌心斑駁傷痕,趙伊絢眼神猛地一縮。 她雖然沒有看到應(yīng)辭許是如何沖進火場救謝汀的,但這雙手上的傷,足夠她明白應(yīng)辭許的堅決。 趙伊絢思緒沸騰,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莊晴疑惑:“怎么不走了?” “我有句話想要單獨和應(yīng)總說?!?/br> 應(yīng)辭許涼淡的視線瞥過來。 窗邊,暮色四沉,秋風微涼,撥亂應(yīng)辭許額間碎發(fā)。 “應(yīng)總手傷的很重?!?/br> 應(yīng)辭許輕聲笑了下,帶著自嘲:“那種時候,誰顧得上這個呢。” 趙伊絢沉默。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定在應(yīng)辭許的掌心,再開口時聲音有些發(fā)顫:“應(yīng)總也覺得這件事,只是意外嗎?” “不然呢?”應(yīng)辭許挑眉反問,目光灼灼。 “不是意外?!壁w伊絢被他看得瑟縮一瞬,斂睫下定決心,斬釘截鐵,“不是意外?!?/br> 應(yīng)辭許站直身體,眼底裹了一層碎冰般:“趙小姐有證據(jù)?” “我沒有證據(jù),”趙伊絢搖頭,“但我知道是誰?!?/br> “是誰?” 趙伊絢捏緊雙拳,咬了咬牙。 下一刻,她抬眸,一字一頓:“蘇紹。是蘇紹。” 趙伊絢離開后,應(yīng)辭許獨自在窗邊站了許久。 周平尋過來,他眼睛望著遠處最后一點太陽沉沉墜入地平線下,淡淡道:“盯緊蘇紹?!?/br> 周平一怔:“果然是他?您沒猜錯?!?/br> 又有幾分猶疑:“只是趙伊絢……可信么?她也許是為了保馮景然,來混淆視線。” 應(yīng)辭許輕輕笑了一聲。 夕陽已去,他轉(zhuǎn)身邁步向病房而去,聲音散在風里。 “如果沒猜錯的話,蘇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她?!?/br> “她不敢騙我?!?/br> …… 謝汀躺在病床上發(fā)呆,應(yīng)辭許推門進來,她只動了動耳朵,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應(yīng)辭許瞥了眼她的腿,涂的藥膏丑丑的,一雙細白的小腿愣是顯得五彩斑斕起來。 應(yīng)辭許拿手背蹭了蹭她額頭,溫聲道:“想什么呢?” “你管我?!彼^頭避開他的手,聲音悶悶的。 應(yīng)辭許也不惱,往床沿一坐,脫了鞋子長腿一伸,靠坐在了她的床頭。 兩人的腿并排挨著,謝汀被他一擠,半個身子都差點擠進了他懷里。 謝汀:“……” 她昂起頭瞪他:“下去。” 應(yīng)辭許笑著聳肩,十分無賴:“不下去?!?/br> 謝汀氣的轉(zhuǎn)頭往旁邊一滾,誰知醫(yī)院里病床要窄一些,她沒剎住車,眼見就要翻身掉下去。 應(yīng)辭許忙抬手攬她肩,把她往懷里一帶。 墜落的不安令謝汀慌忙去拽他,上身被他按進了懷里,腿堪堪垂在了半空中。 應(yīng)辭許的手被她牢牢壓在身下。 他眉心微蹙,短促地悶哼了一聲。 謝汀身子一僵:“你怎么了?” 這短短片刻,應(yīng)辭許額角已然沁出一層薄汗,他微微咬牙,低聲說:“我的手?!?/br> 謝汀撐著床板跪坐起來,一眼望見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傷痕累累的手。 傷口沒有處理,暗紅的血漬和焦黑的燃燒物斑駁,胡亂愈合的傷口被她這樣一壓,傷口迸裂,鮮血沁出來,從他的指縫浸染到潔白的床單上,一片血紅。 謝汀死死咬著嘴唇,一把捏住他另只手腕,掌心向上,同樣的傷,扎進她眼底。 她鼻子剎那就酸了,眼底水霧彌漫,眼淚即刻就砸了下來。 “我去叫醫(yī)生?!?/br> 她抬手抹了下臉,跳下床赤著腳就往外奔去。 醫(yī)生很快就來,一看應(yīng)辭許的傷,臉色也有些發(fā)沉:“傷口需要立刻處理?!?/br> 他出去開藥,叫護士準備東西,屋里又剩兩個人。 謝汀就赤著腳站在一邊,垂著頭一聲不吭。 應(yīng)辭許嘆了口氣,輕聲哄:“過來。” 謝汀沒動,一顆淚“啪嗒”砸在地上,暈開一個小小的水花。 “要我去拉你么?”應(yīng)辭許軟了嗓子,“乖崽崽,我手疼,你自己過來好不好?” 謝汀頓了頓,走過去站在床沿,淚水模糊的眼睛看到他的手,沒忍住一下子哭出了聲。 她抽噎著一邊抹淚一邊氣咻咻地罵:“你怎么不早說???這么能忍你是忍者神龜嗎?!” “嗚嗚嗚你是不是傻啊,”她哭的上不來氣,打著哭嗝抽抽搭搭的,難過極了,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手,“應(yīng)辭許,你疼不疼,你疼不疼啊……” 應(yīng)辭許坐在床邊,張開手把她抱了個滿懷,貼在她耳側(cè)小聲說:“我手不方便,崽崽自己坐我腿上,來?!?/br> 謝汀害怕碰到他的手,乖乖點頭爬上床,小心地側(cè)坐到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邊哭邊說:“你的腿沒事吧?不會也有傷,我坐一下給你壓、壓斷了吧?” 應(yīng)辭許沒忍住,埋在她脖頸里笑了起來。 謝汀說完自己又慌了,從他肩膀摸下去,捏捏骨頭捏捏肩背,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