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書迷正在閱讀:嬌寵皇后、快穿穿書之小草攻略花神記、渣過我的三個大佬都后悔了、cao練吧,教官!、逃生游戲區(qū)工作人員、悉尼往事、主角虐我千百遍、omega特工的素質(zhì)提升、一張紙條引發(fā)的jian情(H)、牽你的手
“是啊。”“父皇知道嗎?”“不知道,我讓別人不要告訴他?!?/br>玄浩沉默了,看著瓶中的錐形木物在玄澈的擺弄下漸漸形成一個船的模樣。玄浩驚異道:“哥要在這個瓶子里拼出一只船嗎?”玄澈沒作聲,在裝好手上的木片之后終于停下來,扭動一下僵硬的脖子,笑道:“是啊。以前還以為很簡單,沒想到這么麻煩,都拼了兩個月才做到這個程度?!?/br>玄浩咬咬唇,撲上來鉆到玄澈懷里,撒嬌道:“四哥,不要裝了,今天很遲了,睡覺睡覺啦!”玄澈環(huán)上玄浩的腰,卻是把他從自己身上移到一邊,哄道:“浩不要鬧了,父皇還有二十多天就要生日,再不趕趕就來不及了?!?/br>玄浩齜牙道:“可是太醫(yī)交待過,四哥絕對不可以勞累!”玄澈微微一笑,摸摸玄浩的頭,說:“沒事的?!?/br>玄澈再次埋首擺弄玻璃瓶,投入的模樣弄得玄浩一肚子話說不出來。是誰說認(rèn)真的男人最吸引人?玄浩只能無奈地凝視著玄澈的側(cè)臉,為這份美麗心悸,也為這份美麗心酸。哥,你不要這樣為他好不好,他不適合你的……七月的時候,太子做了一個決定:明年開科舉。舉朝嘩然。科舉在大淼科舉制還算不上首創(chuàng),但這時候官員的推舉主仍然以九品中正制為主,以往所開科舉僅僅是制科,即皇帝下詔臨時舉行的考試,。用于選拔特殊人才。但太子此次卻說要開“??啤?,即將科舉作為制度固定下來,每三年舉行一次,中舉者稱“進(jìn)士”。但是這并不是大臣們嘩然的原因,真正令大臣們嘩然的是,太子竟然要考核三項內(nèi)容:詩賦、律法和時政!考詩賦不奇怪,考律法也能理解,然而要求學(xué)子們必須在卷子上寫出自己對時政的觀點——這完全顛覆了“莫談國事”的傳統(tǒng)。而且為了防止學(xué)子所寫之言觸怒某些大臣而蒙受不白之冤,此次科舉又將使用糊名和謄錄。常科在明年三月份開始,在此之前,地方將在九月今年間進(jìn)行鄉(xiāng)試,考核帖經(jīng)墨義,合格者和由各地官員通過九品中正推舉上來的人并稱“舉人”,共同參加殿試。殿試優(yōu)異者即進(jìn)入朝廷任職。而在??浦笠粋€月,也就是四月份,還將舉行武舉,內(nèi)容包括兵法、馬術(shù)、箭術(shù)及劍術(shù)??己藘?yōu)異者將進(jìn)入軍校開始為期半年的學(xué)習(xí),半年后進(jìn)入軍隊成為中下級軍官。御書房——“將差役和審判權(quán)分離出來,成立公共安全局和司法院?”玄沐羽看著玄澈給他看的折子,覺得自己的腦筋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事實上,在玄澈提出的各種新制度新事物面前,他時常覺得茫然。玄澈說:“是的。衙門只剩下行政權(quán)力。”“行政?”“對?!毙耗托牡亟忉?,“兒臣認(rèn)為,國家權(quán)力分為三個部分:行政、立法和司法。立法就是制定法律,司法則是根據(jù)法律裁決各種罪行和事件,行政則包含這三種職能之外的所有職能,主要是組織、控制、協(xié)調(diào)、監(jiān)督各種社會活動?!?/br>玄沐羽問:“為什么這個權(quán)力要分開?這樣一來豈不是辦事就慢了?”玄澈斬釘截鐵地說:“絕對的權(quán)力將導(dǎo)致絕對的腐敗,官員不能一手握著所有的權(quán)力?!?/br>玄沐羽一愣,卻不贊同地?fù)u頭:“怎么能這么說……”玄澈反問道:“父皇可認(rèn)為官員都是讀圣賢書的人,不會如此?”見玄沐羽點頭,玄澈微微一笑,道,“可兒臣先前查處的貪官又那個不是讀圣賢書的人?”玄沐羽不語,心里還是不贊同。“況且,”玄澈頓了頓,尋找措辭,“為官以民為本,官員若是連律法都背不熟,他們?nèi)绾文転槊裆煸???/br>“所以你這次特別開明法科?”玄沐羽這么問,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頭,又說,“官員怎么會不熟律法?”玄澈并沒有注意到玄沐羽的蹙眉,只是笑說:“不信父皇大可以抽幾個命官來問問,兒臣保證他們十個里起碼有五個答不上來,另外四個也是不熟,最后一個熟悉的品級絕對不高?!?/br>玄沐羽想了想,對玄澈的話不置可否,又問:“你開科舉是為了這次的改革?”玄澈卻搖頭:“不完全是?,F(xiàn)在的官員全部是通過九品中正制推舉上來的,然而推舉的權(quán)力卻把握在地方豪門手中,推舉的官員不可避免地成為豪強門閥的保護傘。而科舉給了寒門子弟晉升的機會,這將大大打擊門閥勢力?!?/br>玄沐羽笑道:“這話讓那幫老家伙們聽到,定不會讓你開科舉。”玄澈抿起唇狡猾地微笑,像只偷吃了魚的狐貍。玄沐羽也跟著笑了一笑,卻又思考起剛才玄澈所說。澈的話超出了他的認(rèn)識,按照玄澈的說法,人性本惡,即使圣賢書也無法教導(dǎo),所以必須律法和制度進(jìn)行約束;又或者是什么“行政”,如果把所謂的“司法”權(quán)分離出去了,那么還要郡守和縣令做什么呢?還有差役就是差役,又要說“公共安全”?玄沐羽的腦子被玄澈搞得有點混亂,他不能理解玄澈的思想,想拒絕卻又不忍心。他知道玄澈的理想,偉大得超出了他的想象,談到那個理想時澈才是真正的澈,不用淡漠偽裝,不用溫柔掩蓋,耀眼、神圣,強烈的令人無法直視。玄沐羽想支持他,卻又無法接受自己無法想象的東西。玄沐羽在猶豫,他畢竟是個帝王,不能那樣放任一個人——不論他對這個人有著何樣的感情,又或者這個人有著怎樣的才能和抱負(fù)。玄澈知道玄沐羽無法理解他的想法,從“三權(quán)分立”里脫胎的分權(quán)法超越了封建社會的經(jīng)濟基礎(chǔ),同樣也超越了封建帝王的思考范圍,連同玄澈自己也沒有辦法肯定這個做法是否正確。玄澈不在意這片土地最終會走上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但他在意社會主義或者資本主義究竟能不能適應(yīng)或者說振興這片土地。他的一個錯誤極可能將自己的國家?guī)肴f劫不復(fù)的深淵,他也在怕,非常怕,以至于他甚至在隱隱期盼玄沐羽說“不”!兩個人都在思考,書房里一度沉默,直到兩個人同時開口——“父皇……”“澈……”聲音重疊在一起讓兩個人都停了話。玄澈微微一笑先道:“父皇先講?!?/br>玄沐羽道:“你先說,我想再聽你說說。”玄澈垂下眼簾,抿抿唇,道:“兒臣想說,還是先不要改革了。”玄沐羽怔了怔,卻說:“為什么不改?我只是想說,要不要先在幾個地方試行,看看結(jié)果如何。你說的我不太懂,但我想既然你會提出來,必然是有自己的思考,澈從來沒有判斷錯什么,我相信澈的決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