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市長,我今天請你來參加會議是有用意的。情況也看到了,我們縣有27個鄉(xiāng)鎮(zhèn)組成,今天請的都是在各個鄉(xiāng)鎮(zhèn)說得上話的。在我們這兒若是沒有這些人的支持,工作很難展開。“這些人最關(guān)心的,就是各自能在這末世里活多久,能得到多大的利益。而我一有什么動作,這些人一定會有人為了各自的利益出面阻攔。你也別怪我今天沒跟大家說實話,但有些事我不得不隱瞞。若是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定會烏龜一樣縮起來,到那時再想從他們嘴里撬一根毛出來,那是難上加難。“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我希望你能在暗中把那些發(fā)燒的,有可能變成喪尸的人召集起來。這事我不好出面,也只有你能做這件事?!?/br>穆城睿沉默著,這家伙一上來就打親情牌,現(xiàn)在又把他弄到這種不上不下的境地。這和他原先想得不一樣,他以為會和之前塌屋救人一樣。厲縣長打頭陣,他在后面幫忙??涩F(xiàn)在他要他挑起這個頭。這個事可不比統(tǒng)計糧食來的劃算。不僅討不到好,還有可能把命搭在里面。要是不答應(yīng),這壓根就不符合他的性格。厲縣長見他不說話,又道:“穆市長,按道理來說你的等級比我高,你要開展什么工作我應(yīng)當全力支持你。而且我也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當父親的心?!?/br>那誰來可憐可憐他這個當父親的,腦海中自動浮現(xiàn)秦木舟的模樣,那家伙在家里肯定是和那個姓張的在相親相愛。那畫面光想就覺得心煩,誰叫他是一個不受兒子待見的父親。雖然明知到對方是給他下了一個套子往里鉆,但這事他還是給應(yīng)下來了。縣長向他推薦了一個助手,姓江名書影,二十來歲,應(yīng)該是那江老頭家的人。按照穆城睿的思路,認為還是要從醫(yī)院作為突破口。比如他可以通過送喪尸家屬登記的信息,了解喪尸在櫻桃縣的發(fā)病情況,看哪個區(qū)域多,那么那個地方就是重災(zāi)區(qū)。最重要的就是把喪尸和健康的家人分開。穆城睿讓江書影為他去找櫻桃縣的地圖,最好能在地圖上標明人口分布情況。小江的辦事效率高,不一會就拿了一張地圖過來,順帶還帶了一本櫻桃縣的人口登記本。兩樣要相互交替使用,地圖上簡明地表明了數(shù)字,就可以通過這些數(shù)字檢索出,這里住著幾戶人家。這些人家姓甚名啥,家里有幾口人。江書影說,這是老周的命根子,上次人口普查的時候,順便就繪制了這張地圖,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還特意叮囑他,小心保存。穆城睿驀然無語,他最近怎么總在跟別人的命根子打交道。對于他來說,地圖上的信息太過陌生,就這么盲目地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他決定帶著地圖去醫(yī)院,找一些關(guān)鍵詞。可還沒等他出這縣政府大樓,就有工作人員跑來說,錫安鄉(xiāng)有人線報,發(fā)現(xiàn)有發(fā)燒者病變現(xiàn)象。在這么惡劣的天氣下,當?shù)氐拇迕窕撕艽蟮牧猓矝]能把人弄到縣醫(yī)院里,希望縣政府這邊能派人過去幫忙。穆城睿一聽,表示立馬就要去錫安鄉(xiāng),萬能的小江弄來了一黑色的私家車。車還沒開,又上來了一人,穆城?;仡^一看,是拿著相機的莫林。“你們?nèi)ツ模克阄乙粋€?!?/br>穆城睿頭就開始疼了。由于下雨,地上泥濘,汽車搖搖晃晃地開往錫安鄉(xiāng),雨刷不停地擺動,能見度低。要不是坐在駕駛座上的小江,估計天黑他們都摸不到目的地。穆城睿把地圖折成了一小塊,仔細研究了一下錫安鄉(xiāng)的住戶情況。錫安鄉(xiāng)的村長姓吳,全村有十幾戶,不到一百人。而這十幾戶人家的青壯年都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下老弱病殘。那些感染者若只是身體發(fā)熱了也就還好,可一旦覺醒,力氣大得出奇,連十幾個精壯男子都不一定能制服,何況是滿村子的老弱者。看了一眼開車的小江,和擺弄相機的莫林,再加上他,也不知道他們能否制服的了那些變成喪尸的人。沒過多久,車就開到了錫安鄉(xiāng)。遠遠地看到村門口有幾個人打著傘站在那,像幾支黑煙,隨時飄散到空中一般。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些人站在那排成排不許一人靠近,這人全身是泥,看不清面目,卻可以看出是一個瘦弱的少年模樣,只見他不停地奮力地往村子里沖去,卻終是被村名擋住。那些村民只是擋他,沒有動粗,像除了迫不得已,不愿意跟他有過多的接觸。穆城睿他們急忙下了車,小江問起站在一旁的村民才了解到,這人就是村民所說的那個病變者。聽了對方話,穆城睿仔細地觀察了那人。那人赤紅的一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擋在村門口的村民,面目猙獰,但沒有食欲。就像在看著仇人一般。穆城睿心里有數(shù),卻不點破。假意要綁那人去縣醫(yī)院去。他們?nèi)送饧訋讉€村民,把那個疑似喪尸的人綁著放到車內(nèi)。表示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示意站在附近圍觀的村民可以回去了。順便找人去叫村長,了解一下這里的具體情況。吳村長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黝黑精瘦,相互做完介紹后,看到被綁的那人直嘆氣。穆城睿問他緣由,他才說,這孩子命苦,父母死得早,家里的親人相繼去世,最后只剩下癱瘓在床的奶奶。本來這樣命苦的孩子應(yīng)該得到大家的同情,可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說這孩子命硬,克死了所有的親人,大家都不待見他。這次甚至有人說,發(fā)燒醒來后發(fā)狂全都是他的原因,為的是把所有的人都克死。群情激動,作為村長他的話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作用,所以他才打電話給縣醫(yī)院,希望那邊有人能收留他。第9章第9章村長的話一說完,大家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在這片刻的沉默中,只聽見那小孩說要見阿母。小孩所說的阿母就是他那癱瘓在床的奶奶,已經(jīng)出來一天了,家里除了他沒人照顧奶奶,所以他要回去看看。原來奮不顧身地往村子里闖,是為了見到自己的奶奶。對于這孩子的要求,穆城睿沒辦法拒絕。遂和他一同去,一路上來到那孩子的住處,經(jīng)過其他人屋子的時候能看到他們透過窗看他們的臉。那是一件有些破爛的磚瓦房,由于下雨,屋里到處漏水,屋里的水已經(jīng)漫過腳踝。這房子顯然是不能住人了。小孩一邊進屋,一邊叫喚,肯定不是期望一個癱瘓的人能夠回應(yīng)他,而是通過聲音告訴那人,他回來了。可小孩叫喚了兩聲就不叫了,穆城睿一看,那張常年躺在床上的老人不見了。他看了眼村長,那眼神仿佛在說,有人來過,把老奶奶接走了。村長面色凝重的搖搖頭,也不知道在說不知道,還是在否認沒有人來接走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