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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叫了出來。到處都是蟲子,在土里翻滾的,在樹上爬的,用絲線結網(wǎng)的,一切在野生環(huán)境中能看到的蟲子都集中李教授他們四周。更令人費解的是還有些大青蟲,大rou蟲前仆后繼地往火堆里撞,火越來越小,但火堆里出現(xiàn)一大堆被燒焦的蟲尸,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青草和rou的香味。穆城睿想到曾經(jīng)吃過的一道菜,做法就是用青菜葉子包rou,所蒸出來rou就會有青菜的清香。他現(xiàn)在回想起來直泛惡心。“我現(xiàn)在對這個森林是越來越不懂了,我之前以為是森林的某個物種發(fā)達,出現(xiàn)了單向進化,對其他物種具有排他性,所以我們才看不到其他生物的影子,可現(xiàn)在,這又是怎么回事?”張言良指了指那些還在自殺的蟲子說道:“你們看這些蟲子,他們?yōu)榱藴缁?,居然做出這么極端的反應,這在生物界是個很奇怪的事。”“也許這些蟲子是被人控制?!?/br>“有這個可能,而且不光是蟲子,還有之前我們遇到的那些行動很快半人半動物的東西。”“可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張言良沉吟了一會,“先把他們救出來再說,總覺得這些東西并不是想要我們的命,否則我們早就尸骨無存了?!?/br>張言良首先要做的就是滅火,他調(diào)出空間里的水,很快就把森林里因爆炸產(chǎn)生的火給澆滅了。秦木舟、葉程青和穆城睿三人在一旁警戒,防備滅火后蟲子會向他們攻擊??梢磺卸际撬麄兌鄳]了,大火熄滅了以后,那些蟲子居然像潮水一般緩緩地褪去。等到確認附近沒有蟲子了之后,穆城睿他們和李教授他們匯合。隊伍里沒看到林首長他們,只有少數(shù)幾個當兵的,還有一百多人左右的學生和老師們。彤彤在這隊伍里,卻沒有看到秦莫林。穆城睿問他們什么情況,李教授說那天他們遭受怪物襲擊,幾名同學還被他們掠走了。林首長帶了一部分同學去追了,其他人留在原地,可林首長他們走后沒多久,那些怪物又出現(xiàn)了,李教授沒法,只好帶著他們一起離開空地,朝林首長離開的方向走,看在半路上能不能遇到他們。結果人沒遇到,反倒是遇到了一大堆蟲子??吹较x子有人害怕的引爆了炸彈,所以才有剛才的情況。兩邊簡單地說了分開后各自的遭遇,可關于他們在森林邊緣發(fā)生的事,李教授并不感興趣,甚至想就此揭過。只談接下來該怎么辦,是否繼續(xù)找林首長他們,還是去找個空地修整,或者干脆直接去往森林中心,看看這些枯樹路究竟要把他們帶到哪里。張言良面色不虞。“李教授,為什么不給我們說說這遙北林的事。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您還想就這么糊弄過去嗎?”李教授沉默了一會,看著他?!澳氵€想知道什么,答案很顯而易見,不是嗎?我們出不去的?!?/br>“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呆在這,就算你不愿意出去,那這些學生呢?難道也要困死在這里。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全部你知道的事,也許我們能一起找到出去的方法。哪怕真的出不去,我也不希望被蒙在鼓里?!?/br>一片沉默,過了良久,李教授嘆了一口氣。“好吧。”李教授取下眼鏡放在衣角處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霸谶M林子前,我立過誓,要讓一些事情隨著我這老頭子帶到棺材里。我也有過沖動,想要告訴林首長,或者是吳用。”李教授說著,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助理。“我知道他們心里有很多疑問,卻因為對我有幾分尊重,沒有逼迫我。我總在想,等到時機成熟,我自然會告訴他們我所知道的全部事實。只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環(huán)境,讓我不得不說出我知道的秘密?!?/br>“教授……”吳用輕輕地喚了一聲,李教授卻伸出手表示自己沒事。“我有一個相識多年的密友,我們曾在同一個學校讀過書,又在同一個學校教過書。只是我們在不同的系里教書,一個教生物,另一個教歷史。后來他辭去了教書的工作,我們因此分開了,聯(lián)系不多,關系卻一直都很不錯。哪怕多年未見,也能愉快地聊到一起去。我一直都在做自己的研究工作,而他卻沒有什么消息。偶爾聯(lián)系上時,說的也是些過去發(fā)生的事情,關于他正在做什么卻只字不提,我也不好多問什么。直到有一天,在無意的談話中,出現(xiàn)一個叫‘先民國’的詞語。“我主修生物,但我對歷史也很感興趣,更因為他知道了很多歷史上較冷的知識。而‘先民國’這樣的詞語是我在歷史典籍中從未發(fā)現(xiàn)的東西,而且我相信,他不是口誤,因為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較為嚴謹?shù)膶W者,有些不確定的名詞他都會回家找資料查詞典,直到弄清楚這個問題為止。若是說錯了話,還會在下次談話中予以糾正。但關于‘先民國’這個詞,他卻什么都沒說。“我出于好奇,便問他有關‘先民國’的事。他隨意敷衍,說是認識的幾個歷史同好編造的一個詞語。我當然不信,卻不好深究。但這個詞就像噩夢纏身,不斷地召喚著我去了解。“我根據(jù)他的ip地址,查了一下好友所在地,發(fā)現(xiàn)他在一個靠近紅櫻市的位置。在紅櫻市也有朋友,稍稍打聽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好友在哪個機構當任客座教授學者之類的。后來也不知道是誰提點了我,說在紅櫻市內(nèi)的原始森林處有一個研究站,并在那里看見過好友。“其實當時聽說好友可能是這個研究站的研究員時,我有想過放棄了解‘先民國’這件事。我想這點穆市長最為了解。遙北林旁邊的研究站一直都很神秘。誰也不清楚那個站建于幾幾年,只知道在它很早就在那里了,并且是個雷區(qū),很少有人去談論它,大家都三緘其口,諱莫如深。“但我那時就像著了魔一般,什么都不管不顧,一個汽車來到了紅櫻市,并給好友打電話。那時我們已經(jīng)有十多年未見了,好友看到我非常的高興。我們在一個小飯館里喝酒喝到了深夜。“我那時這么做是用意的,因為我知道好友的酒量不行,一喝就醉,而且什么話都說。所以我就趁那個時候,向好友詢問‘先民國’的事。“他當時說的是醉話,前言不搭后語,語無倫次,可就算這樣,我零零碎碎地知道了不得了的事。“原來‘先民國’并不存在歷史里,至少在我們已知的歷史書上沒有記載。它可以算是早就存在,也可以說是近些年才有人發(fā)明出來的名詞。而說到它的起源,就不得不說說這遙北林的事。“遙北林也叫做不歸林,在遙北林附近的人都知道它是個地勢復雜的迷宮林,有許多人進去了,便再也沒回來過。幾十年前由國家出資,在林里開辟了一條旅游路線。我剛剛畢業(yè)時,還走過那條路,有很多收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