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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是你能收手,不毀滅世界嗎?”“不可能!”這一次是對方主動攻來,方天畫戟一揮過來,帶來了猩紅的光束。穆城睿手持藍光與之相對,可紅色的光束很快就要吞噬掉藍色了光束了。秦木舟慢慢逼近,直到兩人的臉隔得非常的近。穆城??催@對方的臉,不知道為何,那一刻突然很想放棄。不知道自己死在對方的手里,小崽子的臉會有怎樣的表情呢?萬分后悔,還是冷眼相對?可不管是哪種,這世界還是會被他毀滅掉。所以他不能死,至少不能在這個時刻死去。這個世界需要他,秦木舟也需要他,雖然對方不一定承認。穆城睿突然對他嫣然一笑,一手持光劍,一手從懷中拿出那個七彩玉環(huán)。還記得你把玉環(huán)給我時的場景嗎?不,我情愿你不記得了。這樣我用玉環(huán)來對付你時,你也不會難過。原本暗淡的玉環(huán)在他手中綻放出七彩的光芒。秦木舟看著他手中的七彩光環(huán),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梵舟,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對付你。只是這是我想到的唯一手段,哪怕這手段,你可能并不認同。但它能讓所有的人都活下來?!?/br>七彩光芒越來越盛,在七彩光芒的掩蓋下,紅色的能量慢慢地被七彩玉環(huán)吸收,又慢慢地渡到了穆城睿的身上。秦木舟感到自己的力量在流逝,但更讓他慌張的是,對面的人正在吸收那種暴戾的力量。他與這力量相處了那么久,深知這能量的厲害。它會把心中的欲念無限地擴大,直到毀人心智,變成邪物,然后毀滅天地,毀滅自己。現(xiàn)在他看到對方把這能量吸了過去,心里突然覺得很惶恐,就好像眼前的人會突然消失不見。這是他從未想過的情況。他的木會消失。不——他大聲地叫喊,仿佛這樣就能把對方喊回來一般。但對方只是溫柔地笑了笑,說:“梵舟,這么多年來,我好想從沒對你說過我愛你,不知道現(xiàn)在說,會不會太晚了?!?/br>秦木舟焦急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對方,穆城??匆娝斐鍪郑仁倾读艘幌?,然后粲然一笑,也伸出了手。兩人的手在空中相觸,隨后砰地一下,穆城睿整個人化成了紫紅色的小亮光,飄散于整個天空。尾聲四月中旬,雖然夏天還沒有到來,氣溫卻沾上了暑氣。張言良在院子里攤曬種子,間或抬頭看了看門外,想著都大中午了,木舟怎么還沒回來吃午飯。難道是想在地里干一天?那可怎么行,木舟的身子可不如從前了,萬一累壞了,人可受罪。看了眼爐灶,見時日還在,便準備出門。還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自己的學生。向?qū)W生詢問了一下田里的狀況,說是地里弄得差不多了,估計就要回來了。張言良抬頭看了看日頭,想了想,去屋里端了杯涼茶揣在懷里,向田里走去,沒準能在半路上遇到。喪尸病毒沒有了,和喪尸病毒的出現(xiàn)同樣突然。張言良并不比其他人知道多少,他只知道在最后的大戰(zhàn)中,他死在那個巨型怪物的手里,而木舟把他抱得很緊。等他再次醒來時,一切都結束了。木舟帶他重新回到了櫻桃縣。也不知道是不是遙北林和櫻桃縣隔得太近,當初安居在遙北林的人,一部分人選擇了在櫻桃縣安定下來。當然他們組隊出去考察過,B市附近一片廢墟,靠近B市周圍的幾個省份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響。當日那耀眼的紅色光柱許多人都看到了,他們認為那是喪尸的氣運,氣運沒有了,自然不能再在這片土地上生存。雖然離真相還很遙遠,結論卻是對的,紅雨末日事件后,除了遙北林里聚集了大量的人類外,其他的地方,不僅沒看喪尸,也沒看到活人。他們也組織過隊伍去找過,但這就和災后救援一樣,時日越長,奇跡越渺茫。所以到最后都放棄了。巨輪那邊正在整合物質(zhì),想著不可能老在這原始森林里呆著,雖然挺親近大自然的,可并不適合人類生存。遂規(guī)劃了整片大地,看看還有哪個城市破壞了不那么大,好遷過去安居。巨輪是沒法動了,這遷居只能靠巨輪倉庫里的那些交通工具,再不行,只能靠走。張言良沒想過離開櫻桃縣,見木舟也沒有想離開的心思,便樂得過自己的小日子。不過,首先得把空間里的物質(zhì)拿出來。災后的第一次進入空間時,嚇了他一跳。原本廣闊的空間,變成了一個空蕩蕩的世界。自己的物質(zhì)堆在地上,拿出去一些,空間就縮小一些。等他把物質(zhì)都拿干凈了,空間也就不存在了。再是異能。起初他以為異能消失是復活所需要的代價,可后來他發(fā)現(xiàn)所有曾經(jīng)擁有異能的人都是這樣的。為此他也問過木舟,木舟說他也是這樣,卻沒有告訴他為什么。張言良是得過且過不愿深究的人,而且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比知道要好。他在櫻桃縣重cao舊業(yè),找了一份老師的工作。木舟也重新過起了種田生活,只是田地由之前的三畝地,變成了現(xiàn)在的十幾畝。沒有了機器耕種,純用黃牛犁地,張言良怕他累著,說是要把田租出去。可現(xiàn)在本來就是田多人少,每戶人家都有種不完的地。誰愿意租你的地。那就干脆讓它荒著。反正現(xiàn)在也不存在什么收租交稅什么的,巨輪那邊的人有錢,隨隨便便就可以用些東西換糧食。只是眼睜睜地看著谷種發(fā)霉有些難受,最后干脆丟到倉庫里,來個眼不見心不煩。秦木舟看著他糾結樣什么也沒說,等張言良再注意到倉庫里谷子的事時,發(fā)現(xiàn)倉庫里的谷種都被木舟拾掇著種到自己和鄰里的地里去了。看到木舟揮汗如雨地在田里勞作,張言良的心脹脹的,眼睛酸酸的。不知道誰會那么幸運地嫁給自己的養(yǎng)子。張言良感到既驕傲又有種說不出的難過。腦袋里模模糊糊地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身影,他卻不愿意多想。想著現(xiàn)在的女人本來就少,誰知道兒子什么時候能結婚,搞不好他們兩要相依為命很久,只希望自己的身體能爭點氣,多陪他幾年。就這樣走到了地里,其他人都回家吃飯了,木舟還在地里忙活。張言良把涼茶遞給了他。秦木舟一口氣喝完了涼茶,又擦了擦臉上的汗說,把地里弄得差不多時,會尋一個山頭和他一起種一種櫻桃,總不能讓老張家的櫻桃斷在他的手里。秦木舟說這些的時候,張言良沒有說話。他覺得這樣的木舟既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