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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刀插入鞘中:“你要是見了它們吃人的模樣,就知道你所謂的人,比鬼都要可怕?!标憦V野說著就回頭喊道:“這附近或許是行尸,兄弟們警惕四周!”他這話一出,隊伍里立即一陣sao動。蘇翎又去看容探,容探說:“我看他長的忠厚老實,不像是亂殺人的樣子……”“……”蘇翎也不說話,翻身上馬。“我聽陸廣野說過行尸的厲害,”李牧對坐回車內(nèi)的容探說:“我也知道你散漫慣了,可你是容二公子,以后不可如此魯莽。要是剛才那人是行尸,撲過來咬你一口,怎么辦?”容探說:“我只是想看看行尸到底長什么樣子?!?/br>“行尸的眼珠渾濁,看不見東西,也不會說話,行速卻極快,靠耳朵聽聲音襲擊,只要是活物,不管是人還是鳥禽牲畜,它們都會吃,這東西嗜血。”陸廣野說:“二公子還是不要見的好?!?/br>他們又往前行了兩里地左右,隊伍就放慢了腳步。容探對李牧說:“昨天我們就是在這碰見了疑似是行尸的東西。”馬車里朱笄緊張的不行,緊緊抓著手絹不放松,李渭也是膽小的很,緊緊靠著容探坐。倒是老師傅氣定神閑,手里抓著一把符篆。隊伍從古城門過去,只看到那城門上的斑斑血跡,卻沒看到一具尸體。眾人都有些惴惴不安,行走的速度雖快,卻只有馬蹄聲和車轱轆轉(zhuǎn)動的聲音,一點人聲也聽不見。容探也屏氣凝神,透過車窗朝外頭看著,卻在過了城門沒多久的地方,遠遠地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呆呆地站在遠處的草叢里,身上滿是血污。李渭從他旁邊也探出頭來,問說:“她是不是行尸啊……啊,真的是,你看她背后!”原來那女的突然轉(zhuǎn)過身,背后竟然血淋淋的一個大窟窿,看著極為瘆人。后面車上有只大公雞忽然叫了兩聲,那女的猛地轉(zhuǎn)過頭來,卻還沒來得及動彈,就見一支箭倏地飛了過去,直中她的眉心。李渭趕緊抓緊了容探的胳膊,容探就順勢將他摟在懷里,摸著他的臉蛋說:“乖,不用怕,爺……”話說到一半,對上老師傅黑成炭的一張臉,趕緊松開了李渭,笑道:“這個這個,習(xí)慣性動作,習(xí)慣性動作?!?/br>作為出了名的好色公子,在外頭如果碰到李渭這樣細皮嫩rou的小青年,難免要摸上兩把,占個便宜,多年的老習(xí)慣不好改啊。何況李渭這小子唇紅齒白,簡直就是小一號的李牧,又不像李牧端著難親近,而且都十六歲了,身上怎么還有股奶香味?過了古城墻,就正式離開都城的地界了,接下來他們要進入的就是青州。青州也是繁華地,只是和都城之間隔著一道嶺,中間這段路山路崎嶇難行,只怕晚上要找地方歇腳才行。只是他們這一路太過安全,就是什么意外都沒發(fā)生,才更讓人惴惴不安。更詭異的是,他們這一路上一個人都沒遇到。他們走的是官道,按理說不應(yīng)該一個路人都遇不到。因為天氣不好,所以天黑的也早一些,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終于到了原本計劃投宿的客店。只是眼看著他們都進了院子,卻不見店小二出來相迎。蘇翎又喊了兩聲,依舊不見人出來。那就只剩下兩種可能了,第一,是這店里的人都不見了,第二,是這店里的人,不敢出來。范行之握了鐵鞭在手,朝蘇翎示意了一下,蘇翎點點頭,拉著弓箭悄悄往里走,后面的人見狀也都拔出劍來。李牧對容探說:“你們先別下車?!?/br>容探和李渭擠著腦袋趴在車窗口朝里看,見范行之和蘇翎帶著幾個人進去,好一會才出來,沖著他們點點頭。他們這才下了馬車。老師傅身體不太好,趕了一天的路,心神又一直提著,下車的時候幾乎需要攙扶著。容探和李渭倒是活蹦亂跳,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客店里面一片凌亂,到處都是血跡,卻不見一個人。“咱們這一路上都沒碰著什么人,怎么到了客店這邊,也是一個人都沒有?!比萏絾栮憦V野:“如果說這客店里的人是遇到了行尸,可那些行尸又到哪里去了呢?”“人死了之后一旦變成行尸,三日之內(nèi)不飲血必死無疑。我猜想咱們這一路上之所以沒遇到行尸,是因為他們都沖著有人的地方去了。依我看,這周邊的山村恐怕要遭殃了?!?/br>“照你這么說,這客店不安全啊,原來的老板伙計,估計都被咬了?!?/br>“不安全咱們今天也得睡在這里了,夜路更不安全。”范行之將九節(jié)鞭收了:“剛才我跟蘇翎四處檢查了一遍,這客店是空的,晚上我會安排人輪流值班,明天天一亮咱們就出發(fā)?!?/br>朱笄過去收拾房間,容探跟著過去看了一眼,然后出來說:“這客棧小,房間根本不夠這么多人睡,大家得擠一擠,人多也好,互相有個照應(yīng),誰要跟我一間房?”他說著就看向蘇翎,蘇翎卻不看他,冷冷地說:“我寧愿跟行尸睡一間房,順便還能仔細研究研究它們到底長什么樣?!?/br>容探只好看向李渭,李渭趕緊搖頭:“我不跟你一間房……”“李渭跟我睡?!崩蠋煾殿澪∥〉卣f,十分警惕地看著容探。“……那范行之,你跟我睡!總不能讓我跟陸廣野他們睡吧,都不熟悉,怪不好意思的。”“你也會不好意思,”范行之說:“不過只要你不打呼,我是……”“我跟你睡?!迸赃叺睦钅梁鋈话l(fā)話,看著容探說。范行之便笑了。容探訕訕的,本來想說,你跟我睡,我怕我覬覦你的美色,一時按捺不住半夜搞偷襲,可是看了看旁邊老師傅有些陰沉的一張臉,還是忍住了。他只是開個玩笑,要是老師傅當(dāng)了真,以為他要睡自己的寶貝兒子,那就不好了。于是他改口說:“那是最好不過了,我一向把你當(dāng)廟里的泥菩薩一樣看,絕對沒有絲毫非分之想!”李渭聽了不以為然:“敢非禮我大哥,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啊。我大哥動動手指頭,就能散了你的骨頭架子。”容探聽了指天為誓:“中間隔碗水,保證碰都不碰一下!”李渭撇撇嘴,老師傅嘆了一口氣,倒是李牧淡定自若,在跟范行之商量晚上的布防。容探心想,這李牧果然是個正人君子,明知道他花名在外,還如此信任他,他不能辜負了李牧的期待,勢必要做一個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又想到白日里看到的,心下又怪怪的,有點熱。大家安排好布防,草草吃了兩口東西便都去休息了。李牧雙臂抱胸,規(guī)矩的不能再規(guī)矩,一動不動,只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瞪著黑漆漆的夜,熟睡的容探八爪魚似的纏著他的腰。然后容探夢囈一聲,砸吧了一下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