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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移了幾下,容探卻急了,說:“你還不射箭?!”蘇翎急的手都顫抖了,一箭射出去,卻射偏了方向,李牧以劍擋住了那行尸的血盆大口,那行尸卻不知道疼一樣,掙扎著竟然幾乎要啃到了李牧的脖子。“不好!”容探情急之下按著欄桿縱身一躍便跳了下去,手握匕首,縱身一躍便撲向那糾纏李牧的行尸。但是李牧卻在當下抱著那行尸翻了滾,容探想要收住,但已經來不及了,結果直接摔了個狗啃屎。……但是那一個翻滾,竟然叫李牧掙脫了手,將那行尸一腳踹開了。那行尸踉踉蹌蹌爬起來,又朝李牧撲去,容探卻從地上再次撲了過去,將那行尸撲倒在地,雙手握著匕首,直接刺入那行尸的腦袋,只聽得血rou迸裂之聲,腦漿濺了他一身。容探惡心的差點就吐了出來,李牧翻身將他拽起來,厲聲道:“你怎么下來了?!”“我來救你!”“我不用你救!”“我不救你,你一張臉都被啃花啦!”真是好心沒好報!容探也懶得理他,手握著滴血的匕首,顫抖著大叫一聲,又撲向另一個行尸,誰知道眼瞅著就要刺入那行尸的臉上了,忽然被人拎住了衣領,直接給拽了回去。他還沒張嘴罵人呢,李牧的劍就刺穿了那行尸的喉嚨,微微一挑,便將那行尸劈成了兩半。容探覺得自己看不了這個,太血腥了。李牧似乎很懂他的心思,將他拽到了身后。容探個頭雖然不低,但是和李牧卻不能比。以前總覺得李牧這身板清瘦,誰知道今天把他擋在身后,竟然可以完美地罩住他!第5章救命之恩這次來的行尸雖然多,但他們的護衛(wèi)也多,雙方拼死廝殺,直到最后一個行尸倒下的時候,跟隨他們的護衛(wèi),也都倒下個十之八九了。李牧等人已經有些脫力,容探扶著李牧上了樓,卻見范行之等人都在喘著氣往樓下看。容探也往樓下看去,只見火光之下,陸廣野拿著長刀一個一個檢視過去,許多被咬傷的護衛(wèi)都滾在地上呻吟,看見陸廣野提刀過來,嚇得紛紛朝院門口爬,但是陸廣野卻過去按住了一個人的頭,在他耳邊也不知道都說了什么,那護衛(wèi)剛抓住了他的袍角喊道:“統(tǒng)領饒了我,我還有……”只可惜那人的話并沒有說完,陸廣野手起刀落,就割掉了那人的頭顱,火光之下,無比滲人。蘇翎大喊道:“陸廣野,你干什么!他們都是自己人!”陸廣野卻仿佛沒有聽到似的,拎著還在滴血的長刀,追上另一個在往外爬的護衛(wèi),同樣的方式結果了他。那本來都還有幾口氣的護衛(wèi),全都這樣被陸廣野了結了性命。樓上的人都已經看得目瞪口呆,陸廣野殺完了那些人,把刀身在一個行尸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抬頭往上看。李渭膽子小,嚇得躲到了范行之的身后。這個高大勇猛的漢子,看著那么忠厚老實,殺起人來,卻是毫不手軟。“他到底經歷過什么,”范行之說:“讓他對自己的同袍手足也能如此狠斷決絕?!?/br>眾人雖然都驚訝,但也都剛經歷過浴血奮戰(zhàn),知道這行尸的可怕,所以對陸廣野的做法也都沒有多說什么。即便陸廣野不殺了他們,他們也逃脫不了做行尸的命運,與其做了行尸傷害其他人,倒不如就這么死了,做法雖然狠絕,卻也是他們該做卻沒有做的。只有蘇翎說:“這人真是冷血冷肺,殺人不眨眼?!?/br>范行之下去清點了一下人數,隨行的護衛(wèi),只剩下四個人了。這一場血戰(zhàn),他們損失慘重。容探看了一眼床上那一直發(fā)抖的女人,心想若不是這女人一路哭喊著引著行尸到了這里,恐怕他們也不至于傷亡這么慘重。可是這樣一個弱女子,活生生的一個人,于道義上他也不能說什么,只是于情上心里有些憋悶,不樂意跟她一個房間,便走了出去。出了房間,就看見李牧坐在廊下擦劍。李牧的劍可是好劍,全名叫七星捧月劍,還是他送的。他十六歲那年去宮里面玩,靈帝見他會說話,人長的也漂亮,聽說他在習劍,便把這劍賞給了他,他嫌名字太長,都直接叫七星劍。七星劍是古名家所造,劍身柔韌,卻削鐵如泥,劍柄上鑲嵌著一塊半月形狀的白玉,而劍鞘上卻是七顆星,呈北斗之勢。這劍是好劍,只可惜他那三兩天新鮮勁的性子,練習了兩天就擱下了,后來覺得放著可惜,就在李牧加冠那天作為賀禮,送給了李牧。都說寶劍配英雄,這劍跟著李牧,的確比跟著自己有用處。如今那白玉上沾染了血漬,李牧正拿了濕布擦拭。容探湊過去說:“聽說寶劍沾了血會更有靈性。”李牧扭頭看了他一眼,半天才說:“多謝你今天救我。”“我還以為你不領情呢,”容探扭頭看向李牧的側臉:“你還知道謝我,不錯。”“我心里謝你,卻不領情,”李牧也扭過頭來看他:“以后再遇到這種兇險的事,你只管保重自身,我這人命大的很,輕易不會死了。”“我倒不是擔心你死了,只是老師傅這么看重你,你若死了,他肯定也要傷心壞了。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不能叫他傷心?!?/br>“那么問題來了,”蘇翎忽然從身后走了過來:“要是獻臣和老師傅兩個人都掉進了水里,只能活一個,你救誰?”容探一聽伸腿就踹了過去:“就你整天問這些變態(tài)的問題,我先把你踹下去,看看誰救你!”蘇翎咧嘴笑了笑,臉上卻滿是疲態(tài),在李牧身旁蹲下了,說:“今日真是兇險,咱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你要是被咬了成了行尸,可怎么辦。我看你陸廣野殺那些被咬的護衛(wèi)毫不手軟,剛才便想,要是我們中間有人被咬了一口,成了行尸,其他的人下不下得去手?!?/br>容探聽了微微一愣,嘴角撇著說:“你又來這種變態(tài)的猜想!”“這倒不是胡說八道,”蘇翎嚴肅起來:“這行尸有多可怕,剛才我們每個人都親眼看見了。我是受不了我認識的人里頭有人變成了這樣吃人的怪物,你們我不知道,要是我被咬了,都不需要你們動手,我自己先了結了自己?!?/br>容探和李牧聽了,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么應答。蘇翎笑了笑,說:“我可不是要求你們自己了結自己。只是你們要是被行尸咬了,不要指望我去殺你們,我下不去手。”他臉蛋俊俏秀美,唯獨眉眼長的有些凌厲,如今挑起眉毛,更顯得張揚不羈。容探說:“這事交給陸廣野,他不是最拿手這個?!?/br>他說著就朝下看去,看見陸廣野在和另外幾個護衛(wèi)收拾院子里的尸體,將他們都抬進了院子一角挖的土坑里。老師傅拎著一串佛珠,站在旁邊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