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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了一些,又淡又好聞,說不出來的味道,只叫人聞了心里很舒服。這氣味只有李牧才有,他在別人身上都沒聞到過。他聽聞西域部落有個美人,天生一股奇香,難道說李牧也有?那以后就不是小牡丹,而是香牡丹了。他如此昏昏沉沉地睡著,忽然感覺馬停了下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問:“怎么不走了?”“前頭好像有情況?!?/br>容探聞言立馬清醒了許多,伸直了脖子朝前面看去,結(jié)果隱隱約約似乎看到官道上有許多行人。“是行尸!”蘇翎忽然叫了一聲,壓低了聲音:“是行尸!”那前面官道上成群結(jié)隊的,不是活人,而是行尸!那些行尸都垂著頭,迎著太陽往東走,不像是昨夜攻擊他們的時候移動的那么迅速,反而各個萎靡呆滯的樣子,步履蹣跚,只是那行尸數(shù)目眾多,看著叫人觸目驚心。眾人都停了下來,不敢再往前走。范行之說:“前頭的行尸太多了,看來我們不能再走官道了,得繞小路?!?/br>他說著騎馬徘徊了一回,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一條岔道:“我先去探探情況,你們在這里等著,千萬注意安全?!?/br>他說罷便騎馬進(jìn)了那條小路,朝樹林深處走去。忽然幾只鳥從樹林里撲楞著翅膀飛出來,驚得容探心頭突突直跳。“你說這些行尸為何會聚集到一起,他們要到哪兒去,青州?”“他們?nèi)缃癫贿^是行尸走rou,大概是附近沒有東西給他們吃,所以成群結(jié)隊地順著大部隊往前走,動靜越大,聽到的行尸就越多,所以越聚越多了?!标憦V野說:“要說這些東西一點腦子都沒有,好像也不是,它們似乎生來就懂得往有人的地方去?!?/br>陸廣野說著,神色卻異常沉重,看這些行尸要去的方向,只怕青州也要遭殃。若是行尸先他們一步到達(dá)青州,他們要如何通過青州城,就是個大問題了。更或者青州已經(jīng)淪陷了也說不定,這才短短幾天時間,行尸之禍竟然已經(jīng)蔓延到這個程度,不知道東河又是什么境況。不一會范行之就回來了,說:“這條路可以走,過來吧?!?/br>他們便轉(zhuǎn)頭走了小路,這小路崎嶇而狹窄,別說馬車了,就是騎馬也很難走。他們走走停停,一天也沒能走幾里,反而迷了路,最后還是多虧了昨夜他們救下的那個女人指路,走出了那片山林,也大概了解了那個女人的情況。原來這女人叫劉惠兒,是青州人,她丈夫是這附近村子里的人,在青州做買賣,兩個人因此相識并成了親。今年八月十五中秋,她跟著丈夫回到了村子里探親,打算在這里住上一個月再回去,誰知道正在他們要動身回青州的時候,卻遇到了行尸,她丈夫為了把她托到樹上,慘被行尸咬死,她在樹上躲了一天一夜,這才逃了出來。本想逃回村子里去,卻發(fā)現(xiàn)村子里早已經(jīng)尸橫遍野,她被行尸一路追趕,這才逃到了客店那里。“你逃命倒不要緊,害死了我們一群人?!碧K翎說。劉惠兒一聽滿臉通紅,朱笄忙道:“劉jiejie也不是有意的?!?/br>“有意無意的都算了,只是以后你再跑,千萬不要一邊跑一邊喊,我真不懂你們女人,怎么遇到了危險就知道尖叫?!碧K翎一邊說著,一邊騎馬走到前面去了。朱笄安慰道:“劉jiejie,你別往心里去,蘇翎說話就這樣?!?/br>劉惠兒又是眼眶含淚,低著頭不再說話了。小路不比官道,他們也不知道哪里能住宿歇息,如此走了一天,眼瞅著暮色已經(jīng)低垂,薄霧便又浮上來了,山林起了霧氣之后便顯得格外凄涼蕭索,叫人心里跟著緊張起來。就在這時候,一個小鎮(zhèn)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容探和李牧共乘一騎,在高崗上往下看,只見山洼里一處平地,房屋散落各處,分不清那上面繚繞的是薄霧還是炊煙。眼看著暮色低垂,能遇到落腳的地方本應(yīng)該欣喜,他們心里卻一個比一個凝重。這小鎮(zhèn)透著古怪。他們行到小鎮(zhèn)的入口處站定。這小鎮(zhèn)的入口處,豎著兩只石麒麟,面目頗為猙獰。其中一個石麒麟嘴巴和猙獰的牙齒上,還沾染著已經(jīng)干涸的血痕,倒好像是這只石麒麟是個活物,吃過人。第7章“你們說這鎮(zhèn)子是不是已經(jīng)被行尸攻擊過?”容探問。“還用說,你看前頭。”蘇翎說著就指了指前面,只見前面一處院落,籬笆倒在地上,菜園子亂成了一團(tuán)。廊下掛著的紅辣椒散落了滿地,仔細(xì)看窗戶也全都破了,墻壁上留著斑斑血跡。“他們好像也都跟著官道上的那群行尸去了,這鎮(zhèn)上一點動靜都沒有?!?/br>只有薄薄的霧氣籠罩著這個寂靜的小鎮(zhèn),月亮已經(jīng)爬上了樹梢,卻也被薄霧籠上了一層紗。“大家都小心點。”范行之低聲叮囑,騎著馬走在最前面。看得出來,這是個比較富庶的小鎮(zhèn)了,鎮(zhèn)上的路都鋪了青石板,馬蹄踏在上面噠噠作響。夜色漸濃,主街上有幾處店鋪都緊閉著門,門口懸掛著的燈籠卻還亮著。亮著燈籠,卻不見人,好像是一座鬼鎮(zhèn)。“這鎮(zhèn)上應(yīng)該有人,”蘇翎對范行之說:“你看,大部分的人家都緊閉著大門,如果說他們都已經(jīng)被行尸咬了,又怎么懂得關(guān)上大門?”“你是說,這鎮(zhèn)上的人,都躲在屋子里?”“是不是,咱們敲門去看看不就行了?!碧K翎說著便翻身下馬,到了前面一戶人家,輕輕叩了叩門。但是卻沒有人應(yīng),蘇翎回頭看了看范行之,搖搖頭,就在這時候,墻頭忽然冒出個人來,是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他們看。容探剛沖著那小孩子笑了一下,正要開口呢,那小孩子卻瞬間沒了蹤影。蘇翎又去鄰家敲門,卻依然沒有人應(yīng)答。他們一行人繼續(xù)往里走,容探卻覺得他們似乎被無數(shù)只眼睛給盯上了,他往周圍看去,只見燈籠照不到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有人影晃動。“那邊好像有人……”他輕聲對李牧說。李牧聞言扭頭看去,蘇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箭在弦,喘著氣,緊緊盯著黑暗處。就在這時候,黑暗中卻竄出一只黑貓來,那黑貓體積碩大,一雙眼睛在月光下放著幽幽綠光,看著更是駭人。蘇翎剛吁了一口氣,弓箭還未放下,那只黑貓卻突然朝他撲了過來,他嚇得接連倒退了好幾步,卻只聽那黑貓哀嚎一聲,已經(jīng)被范行之的九節(jié)鞭擊倒在地。但是那只黑貓骨骼盡斷,卻還在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嗓子里發(fā)出的哀鳴慘烈又兇狠。陸廣野翻身下馬,一刀結(jié)果了那只貓,道:“這是只尸貓。”他們只見過行尸,卻還是頭一回見到得了這怪病的動物。“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