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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留了,”老師傅說:“留著遲早是個禍害!”“以后我不讓它跟人住,讓它單獨待在一個地方行么?”“它再打鳴怎么辦?”李渭問。“我把它嘴巴綁起來?!彪m然說這樣委屈了大將軍,但老師傅說的也不無道理。但他養(yǎng)了這么多年斗雞,大將軍是最出挑的一個,對于他們這些愛雞的人來說,雞可比他們的命還要金貴!李牧穿著一身濕噠噠的衣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容探蹲在地上綁大將軍的嘴。李渭在一旁幫他按著大將軍,容探一邊綁一邊說:“也不能綁太緊,不然它喘不過氣就悶死了,只要嘴巴張不開就行了?!?/br>老師傅抬頭看見李牧回來,問:“你怎么渾身濕透了?”容探聞言扭頭看過去:“哎,你怎么出來了,不是說了讓你等我給你送衣服過去么?”李牧看了看被綁住了嘴巴的大將軍,將容探脫下來的衣服放到了地上,便進屋去了,不一會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神清氣爽。“我也想泡溫泉,”李渭說:“身上臟死了?!?/br>“小小年紀就學你哥的臭毛病,”容探說:“可是你哥好歹殺了行尸,走過路騎過馬,你一直在車上呆著,能有多臟?”“那我也想洗,我在家天天洗,這都兩天不洗澡了?!?/br>“去吧去吧去吧,洗了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呢?!?/br>“可是我一個人不敢去?!崩钗颊f著看向他和李牧。容探說:“我可不去看著你洗澡,你剛才怎么不跟我去呢。我跟你大哥都洗過了,你找個沒洗過的一起去不就行了。蘇翎和范行之呢?”“他們出去找吃的,還沒回來呢。”容探朝外頭看了看:“那不是陸廣野么,你找他啊。他殺的行尸最多,身上肯定最臟了,正好跟你一起洗。他功夫也好,要是來了行尸,他還能保護你。我去叫他?!?/br>容探說著就把陸廣野給叫過來了。李渭大概有些怕陸廣野,怯怯地叫了一聲:“陸統(tǒng)領?!?/br>“你只管放心去洗,這入口我跟李牧守著?!?/br>陸廣野也沒推辭,只交代了手下幾句,便和李渭往后面去了。不一會老師傅便也去了,容探索性對朱笄她們說:“我看后面好幾個池子呢,都是隔開的,你們要是想洗也去,陸統(tǒng)領他們都是信得過的人?!?/br>朱笄和劉惠兒猶豫了一會,便都過去洗了。李牧和他兩個人坐在欄桿上,容探覺得有些疲乏,便拍了拍李牧的腿:“我有點累,你讓我躺一會。”李牧竟然出奇地老實,伸開腿,任由他躺在了大腿上。容探往上靠了靠,頭便枕在了李牧的大腿根上,李牧顯然緊繃了起來,大腿的肌rou都繃緊了。容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還泡在溫水里,整顆心都是潮濕的,故意蹭了蹭,然后微微翻身,臉便轉向了李牧的身體。李牧忽然按住他,聲音略有些急促:“你做什么?”容探說:“你硌到我頭了?!?/br>“……”他倒不是說謊,他的臉頰蹭了沒幾下他就察覺李牧的身體發(fā)生了變化。容探嘴角撇開,躺平了,看著頭頂上的燈籠,燈籠照著他一張臉如玉似的光滑,只是眼角那處紅痕更明顯了,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流了眼淚。他從池子那邊過來的時候,衣服穿的草率,松松垮垮,如今一躺便更松垮了,露著半邊鎖骨。李牧看了,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遮住了他的脖子。外頭突然有了動靜,容探立即坐了起來,就看見蘇翎氣呼呼地走了過來,后面范行之跟著,似乎還拎著一個口袋。“蘇翎,你氣什么?”“你別問我,你去問范老二!”容探笑著看向范行之:“怎么了,你又惹我們家小蘇了?”范行之頗為無奈地樣子,但他這人跟李牧很像,不愛生氣,只說:“我就跟他說晚上不安全,不如等白天再看看情況,他就惱了?!?/br>“這不讓去那不讓去,早知道我就不跟他出去,怕這怕那的,能找到什么好東西!”容探拍了拍蘇翎的肩膀:“你們都找到什么好吃的了?”“沒什么好吃的,就在一個院子里摘了些果子?!狈缎兄畬⒉即畔拢骸斑@村子里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叫了也沒人應,可是我們轉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行尸在街上晃蕩,他們到底是怕什么呢?我怕有什么東西在暗處,所以就先回來了?!?/br>“范行之說的也有道理,”容探轉過來安慰蘇翎:“那些行尸看不見東西,但是耳朵好使,咱們晚上行動,的確不如白天安全。他也是擔心你。”“他哪是擔心我,是擔心他自己,”蘇翎說:“氣了一身汗,我要去洗個澡。”范行之看著蘇翎走遠的背影,說:“容二,你們家蘇翎脾氣可越來越大了?!?/br>“他這人就這樣,你不就喜歡他欺負你?!?/br>范行之一怔,臉上有些不自然:“你這話說的,倒像我有斷袖之癖。我不是喜歡他這樣,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他這樣我看都是跟你學的,跟你一個調調。”他說著看向李牧:“獻臣,你來,我有話跟你說?!?/br>“你們倆說話怎么總愛撇下我,我參與不了,難道還不能聽一聽么?”李牧便笑了,對范行之說:“你就在這說吧,叫他聽聽。”范行之大概是為了報復剛才容探的調侃,笑了笑:“說就說。我讓你小心點容二,別被他占了便宜?!?/br>容探一聽:“我占誰便宜?”“這一路上我可都看著呢。剛我還看你枕在獻臣的大腿上?!?/br>容探竟然有些心虛:“所以呢?我都不能枕一下了?”“你上個月才在楚樓館包了個唱戲的小倌,都城里誰不知道,我說容二你也真沒良心,李家對你這么好,你卻連人家兒子都不放過?!?/br>容探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我包那個小倌是唱戲的,不是那什么的,碰都沒碰他一下,不信你問李牧!”李牧臉上頗有些不自然,點頭說:“是?!?/br>“再說了,我跟李牧是親兄弟一樣,摟摟抱抱的很正常,更何況靠一下,我還調戲你呢,你怎么不說?”“你承認你調戲我了吧,”范行之笑了,說:“你心里要沒鬼,你急個什么勁呢?”“我急什么……”容探抬頭看了一眼李牧: “我要跟他有什么,那也是兩情相悅,我容二從不干強迫人的勾當。”范行之笑了笑,進里頭去了。容探心下卻不自在,扭頭看李牧:“你還笑,你剛才怎么也不說話?!?/br>“慎言兄是玩笑話,你也當真了?!?/br>李牧話音剛落,就聽范行之在門那頭笑道:“所以說他心虛,心虛才當真呢?!?/br>“哎你個范行之……”容探拎了李牧的劍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