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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還實用!眼見有同伴受傷,那幾頭狼似乎都生了怯意,后退了少許。容探掏出匕首,雙手握住,比劃著學(xué)著狼叫“嗷嗚嗷嗚”叫了兩聲,一樣的齜牙咧嘴。沒想到那些狼看見他這兇相,緊緊抓著地面低吼了一陣,再一次群起而上。這一次它們分工更明確,兩頭狼撲向容探,另外三頭撲向了李牧。李牧的劍身劃破了兩頭狼的皮rou,力道就減了幾分,他見另外兩匹狼撲向容探,急忙回劍去擋,那第三頭狼就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李牧忙將劍拋到左手上,劍身一晃而過,成功逼退了那兩頭撲向容探的惡狼,而他自己則被那第三頭狼撕扯住右臂。那狼死死咬住他的胳膊,他用力甩了一下,那頭狼竟然被他甩了起來,那狼頗有些重量,帶得他也踉蹌了幾步。容探咬牙撲了過去,抱著匕首就往那頭狼身上刺了一刀。那狼猛地松開了嘴,哀嚎一聲,被甩落到地上。而跟著它一起倒在地上的還有容探。李牧卻顧不得管他,將劍換到右手上,沖著那再次撲向他的惡狼就撲了過去,劍身刺破狼的身體,他也倒在了那狼的身上,劍身繼續(xù)往上劃,在那狼的肚皮上劃出一道血口,溫?zé)岬睦茄鞒鰜?,另外幾頭受了傷的狼再也不敢向前,嗚嗚叫了兩聲,瞬間消失在雜木叢里。但是惡狼剛走,他就聽見了行尸的低吼聲。容探也聽見了,爬起來撿了包袱說:“肯定是這些狼的叫聲和血腥味把行尸引過來了,咱們快走?!?/br>他邁步要跑,腿上卻一陣發(fā)軟,頭暈?zāi)垦5母訁柡?。李牧一把將他扛在肩頭上,走到幾丈外的一塊大石頭后面才將他放了下來。容探被他這么一扛,更覺得眩暈了,倒在李牧懷里,模糊看到幾個行尸出現(xiàn)在眼前,全沖著那倒在地上的幾頭狼去了。他兩眼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等到再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李牧的背上。因為他剛才還昏迷著,兩只胳膊只是搭著李牧的脖子,卻并未摟著。大概是怕他會后仰過去,所以李牧彎著腰,身體盡可能地前屈著,這樣背著他大概極費力氣,所以李牧的背上全是汗水。容探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來了,他幾乎沒有力氣再動彈,只臉頰貼著李牧的后腦勺,聞到了李牧脖子上的汗水味道。那汗水味道卻不讓人討厭,他的嘴唇貼著李牧的后頸,汗水潤澤了他的嘴唇。體溫讓他心生貪戀,他覺得他大概大限已到,因為他竟然覺得這汗水味香甜,想要咬上一口。他著迷地吸了一下李牧的味道,猛地睜大了眼睛。“快……快放我下來?!?/br>“你醒了?我看到山下有個茅草屋,好像有人住,你再堅持一會。”“放我下來?!?/br>“都到這個地步,你還要逞強?”容探卻是不聽,只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掙扎了一番,大概是身體已經(jīng)不聽使喚,他一用勁,四肢竟然開始控制不住抖了起來。他知道李牧不會將他放下,便咬住了自己的胳膊。他想他如果變成了行尸,大概逮著rou就吃,逮著血就喝,也不會分辨咬的是誰的胳膊,而且據(jù)他觀察,行尸都是無知覺的,不知道疼。他如果真變成了行尸,可以自己咬自己。天色大亮的時候,他們終于走到了那個茅草屋前面。那茅草屋建在一處湖泊旁,孤零零唯此一座房子,那房門口的一棵石榴樹下拴著一頭騾子,老遠(yuǎn)就沖著他們叫了起來。李牧剛準(zhǔn)備要將容探放下,就見房內(nèi)走出一個年輕的男孩子來,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衣衫襤褸,赤著腳,看了他們一眼,一邊蹲下來安撫著那條騾子,一邊回頭喊:“爺爺,來了兩個人?!?/br>李牧聽見他說話,心下便安了一下,背著容探繼續(xù)往前走,不多時一個須發(fā)花白的老頭就從房里走了出來。容探抬眼看了一下,便徹底暈了過去。這一暈就是老半天,醒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趴在李牧的背上。他微微睜開眼睛,卻看不清東西,只摸到掌下溫?zé)岬钠っ?,心下一驚,這李牧身上什么時候長了這么多毛?!他這一驚嚇,神志竟然清醒了一些,強撐著直起身體,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趴在一頭騾子上。“你醒了?”容探扭頭看到李牧那張俊秀無雙的臉,點點頭,想要說話,卻只是覺得自己嗓子嘶啞,發(fā)不出聲音了。前面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說:“就快到了?!?/br>容探這才看清楚不久前茅草屋看見的那對爺孫也在,似乎在給他們領(lǐng)路,不用說,馱著他的這頭騾子也是他們家的。人間自有真情在啊,這荒山野嶺里相依為命的爺孫倆,倒比那富庶小鎮(zhèn)的人更有情義。這一日天氣倒好,日頭透過樹葉縫隙照下來,迷離斑駁,晃著人的眼睛。羊腸小道彎彎曲曲,只容一人的寬度,也不知道通往哪里。容探趴在騾子上,覺得自己感覺好受了不少……因為他覺得這騾子身上的氣味很難聞,完全和李牧身上的味道沒法比。這說明他還沒有變成行尸,行尸可不管味道好聞不好聞,看見活的就想咬。可如果讓他去咬這騾子,想到他一張嘴一口血一口毛,他就覺得反胃!那他剛才是怎么了,他既然沒有要變成行尸,那當(dāng)時在李牧的背上,他為何覺得那汗味迷人,想要咬上一口那皮rou?大概是他太挑食了,即便變成行尸,那也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公子行尸,吃rou喝血那也比一般的行尸講究些。他默默地想,莫名有些害臊,側(cè)過頭趴著去看旁邊的李牧,看到李牧原本柔和的臉龐似乎多了幾分堅毅的輪廓,那鼻梁高挺,脖頸頎長,身上穿的雖然是墨藍(lán)衣袍,頸口露出的內(nèi)里卻是白衫,沾染了星點血漬,既有光潔之貌,又有剛毅之相,身姿挺拔磊落光明,從頭到腳,都是一塊好rou。他心下竟有幾分垂涎,想要吃了這個人。太陽從云彩里跳出來的時候,世間萬物仿佛陡然有了光彩。容探趴在騾子上往前看,看到一個小山村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村口有個石牌坊,上面寫著“海棠村”三個大字。盡管他渾身無力,視線模糊,此刻也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只見一大片的秋海棠艷麗如同紅云,籠罩著整個村子,茅草屋點綴其間,浮起裊裊炊煙。一輪紅日從東方山頭上升起來,日光也沾染了海棠顏色。尤其是牌坊后面的一棵老海棠樹,不知百年千年,枝干繁茂,綿延數(shù)丈遠(yuǎn),他們從樹下走過,只覺得這海棠樹遮天蔽日。容探吃驚地仰頭看著,細(xì)碎的陽光從繁花之間透下來,風(fēng)一吹落花飄零,落在他的身上。作者有話要說: 打完行尸斗完惡狼,重口味過后調(diào)劑一下,來個世外桃源小清新。第16章村里有一條小溪穿行而過,草坡上散養(yǎng)著牛羊。在經(jīng)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