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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得容探朝樹下喊道:“小辣椒?!?/br>蘇翎抬頭看他,氣得滿臉通紅:“他們這樣說你,你就在頂上聽著也不吭氣,就是你總不惱,他們才總敢背后說你!”“你怎么來了,來的時(shí)候讓你跟著,你不是說不想進(jìn)范家的大門么?”“我聽說范家今天招待客人,用的是咱們東河的桃花酒,一時(shí)嘴饞了,過來討口酒喝,到處找不到你,就知道你在后園子里呢。你抱著酒壇子怎么爬上去的?”“怎么上去的不告訴你,不過我可以讓你看看我是怎么下去的?!比萏秸f著身體往下一傾,雙腳勾住樹枝,便抱著壇子垂了下來:“接著?!?/br>蘇翎撇嘴:“搞了半天,還是得有人幫你?!?/br>他將酒壇子接在懷里,看著容探手腳麻利地從樹上爬了下來:“你又爬樹,被獻(xiàn)臣看見,準(zhǔn)要說你。”“他哪有空說我,范老二的小妹不是請他去賞畫了么?”“那范小妹還沒死心呢?”“誰不知道范小妹非他不嫁,”容探說著笑了:“你說這范小妹也是有意思,一個女孩子,竟然也學(xué)著追男人。不知道該說她膽子大呢,還是該說咱們獻(xiàn)臣魅力大?”“也是好事,你看先前來說親的媒人都快把咱們召庭的門檻踏破了,可自從大家知道范小妹看上了他之后,再也沒有人敢來提親了吧。范小妹沒戲,獻(xiàn)臣跟她成不了。老師傅不想他娶親,這不正好遂了意?!?/br>“你怎么知道他們倆成不了?女追男隔層紗。”“咱們家怎么可能跟范家結(jié)親,老師傅肯定不會愿意。不說這個了,我來找你說正事,這桃花酒每年也就這個時(shí)候有,你回去的時(shí)候,找范老二討幾壇子,咱們回家喝。”容探聽了看著蘇翎那張艷麗的不像話的臉:“你跟范老二吵架啦?”蘇翎反問:“你怎么這么問?”“你想要,直接向他討不就行了,他會不給你?”“別提了,昨兒我跟他一道從東巷口回來,聽見有幾個人嚼舌根,竟說我是他相好,我呸,這臉我可丟不起,最近我得繞著他走!”“我就說他今日加冠你怎么不來。原來是避嫌呢。哎,只怪我們家小辣椒長的太美,才招惹這些閑話?!?/br>“你再叫我小辣椒我可真要惱了!你趕緊去管他要酒去,我去找獻(xiàn)臣,被范小妹纏了這么久,估計(jì)他早等著有人去解圍呢!”蘇翎這小辣椒的外號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容探倒覺得這外號貼切,蘇翎男生女相,長的極美,身量又嬌小,脾氣又火爆,可不就是小辣椒么。小辣椒和小牡丹,是他們召庭二美。他把酒壇子里的酒喝光了,抱著個空酒壇子去找范行之。范行之向來大方,專門叫了個幾個小廝給他送到召庭去了:“都給你了,晚上我去你們那蹭酒喝。”晚上的時(shí)候,范行之便真的過來了,還帶了他那個活潑伶俐的meimei,這用意再明顯不過了。容探也很配合,一直攛掇她和李牧兩個,倒是李牧淡淡的,好像有些不大高興,只悶頭喝酒。“他素來話不多,是個悶葫蘆?!背弥钅寥鐜萏綄Ψ缎∶谜f:“這樣也好,你想你話就多,就該找個悶葫蘆,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br>“我知道,我就愛他話少?!?/br>容探看范小妹那兩眼放光的樣子,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他還擔(dān)心著范小妹被冷落了會不開心呢。“你還好意思說別人話多,你不就是個話嘮?”蘇翎鄙夷地看他。容探說:“我不是個女的,我要是個女的,跟他也是天造地設(shè)!”他說著爬了起來:“沒想到這酒喝多了也尿的勤。”他說著就晃晃悠悠地往茅廁去,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過了角門,卻看見李牧和范行之在海棠樹下站著,那海棠樹上懸著一盞八寶琉璃燈,照的兩個長身玉立的人影子更長。他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本來還想偷聽他們兩個說話呢,李牧卻先看見了他,過來扶了他一把:“你怎么又喝了這么多酒。”“沒喝多,就是腳下有點(diǎn)軟?!比萏轿χ聪蚍缎兄骸按缶烁缭谶@跟我們家李牧說悄悄話呢?”范行之笑的有些尷尬,對李牧說:“你看著他,我先到前頭去了?!?/br>李牧點(diǎn)點(diǎn)頭,等范行之走遠(yuǎn)了,才回頭說:“你又亂叫什么大舅哥……你干什么,茅廁在那兒呢?!?/br>但是容探已經(jīng)脫了褲子尿了出來,李牧看到一條水柱噴出來,后退了兩步,容探回頭看他,嘿嘿笑了起來。等到他們回到前頭去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范行之和范家小妹已經(jīng)走了。“怎么走了?”容探問蘇翎:“招呼都不打一個?”“不知道,范老二一回來就把他meimei拉走了,范小妹還不愿意走呢?!?/br>容探扭頭看李牧,李牧說:“你看我做什么,酒還喝么?”“喝,喝?!?/br>容探喝了個酩酊大醉,醉了才說出憋了一天的心里話:“你說我爹娘……平時(shí)不來看我也就罷了。這家鄉(xiāng)的桃花醉,我竟然還得問范家要才喝的上……東河的桃花醉,我自己家的酒,我還……”話只說了一半,人便有些癱了。蘇翎說:“我抱不動他,你把他弄床上去吧,萬一他發(fā)酒瘋,老師傅聽見了,又要動火?!?/br>李牧將容探抱起來,容探忽然對著他的臉打了個嗝,全是酒氣。李牧抱著他往房里走,院子里海棠花荼蘼,地上滿是落花。“今日范行之的加冠禮……他爹娘對他真好……”容探微微睜著眼睛,借著酒醉,掉了幾滴眼淚,說:“我想回家,看我爹娘是什么樣子?!?/br>他兩歲多便到了都城,這么多年過去了,再未見過容氏夫婦,早不記得他爹娘是什么模樣。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記住的被人抱著的感覺,竟然不是他爹娘給的,是李牧。他在李牧的懷里,感受到不曾感受的溫暖。記憶當(dāng)中,他好像也就哭過這一次。他從小頑劣皮實(shí),不知道眼淚為何物,愛打架,爬樹摸鳥也常跌倒摔傷,但從不掉眼淚。那一日是喝多了酒,所以出了糗,被李牧給看見了。但他那一夜做的荒唐事,不光是掉幾滴眼淚那么簡單,不然也不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能夢見。第17章“小伙子,醒了?”容探睜開眼睛,怔了好一會,才看清眼前的人。孫婆婆笑瞇瞇地看著他:“你可總算是醒了?!?/br>容探看了看自己胳膊,立即爬了起來,腦袋一暈,又倒了下去,只捋起袖子問說:“這誰給我咬的?!”“這我真不知道,”孫婆婆說:“得去問你那位朋友。昨晚上是他陪你睡的?!?/br>“陪……我睡?”容探訕訕的:“昨天他跟我一起睡的?”“是啊,我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