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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不去吧?”“不用進(jìn)大門,我看了,這院子拐角有棵大樹,咱們爬上去就能看見里頭。”蘇翎小聲說:“我剛看見那個白青雨提了一盞油燈,又進(jìn)了那個院子?!?/br>他們到了那大樹底下,蘇翎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爬上去。容探捋起袖子推開他:“我來!”他說完幾下就爬到樹上去了,只是天黑,沒看清,衣袍被樹枝給勾住了,只聽“嘶啦”一聲,劃出好大一個口子。這么輕微的聲音在黑夜里卻十分明顯,果然驚動了門口臥著的大狗,那大狗幾乎立即站了起來,對著他們這邊就是一陣狂吠。容探趕緊抱緊了樹干,就看見有人提著燈從屋子里跑了出來。蘇翎在下面緊張地問:“怎么了?”“快跑,來人了!”蘇翎聞言撒腿就跑。容探趕緊抱著樹往下滑,卻又被樹給勾住了衣服,只又聽見“刺啦刺啦”幾聲響,他就被卡住了!他奶奶的!他掙扎了幾下,看見顧槐已經(jīng)跑出門來,立即抱住樹不敢再動,他的腳尖其實(shí)都踩到地面了,只是衣裳被掛住了,下不來了。顧槐只看到蘇翎的影子一閃而過,隨即白青雨跟著跑了出來,問:“是誰?”“肯定是他們那些人,”顧槐說:“已經(jīng)跑了?!?/br>可是門內(nèi)那狗還在狂吠,顧槐轉(zhuǎn)頭進(jìn)了里面,解開了拴在門口的惡狗,那惡狗幾乎立即便躥了出來,直朝他們這邊撲了過來。“別別別,別放狗!”容探抱著樹大喊!可是那狗已經(jīng)放出來,哪還能拉的住。他慌忙往上一躥,卻聽那狗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他轉(zhuǎn)頭一看,是李牧!“李牧!”李牧投擲出的七星劍正中那惡狗的喉嚨,他將劍抽出來,一手托了容探,容探七手八腳地撕扯著衣服,總算是從樹上解脫了下來,落到了地上。“果然是你們!”顧槐道:“我家少爺看你們也是禮儀人士,所以好心收留你們。你們既在我家做客,怎么不經(jīng)主人允許便私自亂闖,還來這里暗自窺探!”“誤會誤會,實(shí)在是誤會?!比萏阶ブ路f:“我睡不著覺,出來溜達(dá)溜達(dá),不想又驚動了這條大狗?!?/br>“溜達(dá)?”顧槐眉毛一挑:“你溜達(dá)到樹上去了?”“樹上涼快啊,這越高的地方,它……”李牧大概嫌他胡言亂語太丟人,拉住他說:“我們這就離開。”“離開,離開,我這才剛開始往上爬,我什么都沒看到!”“慢著?!卑浊嘤旰鋈婚_口叫住了他們。“你既然好奇,讓你看看也無妨?!?/br>“少爺……”白青雨說:“我不覺得丟人?!?/br>容探接挨著李牧,跟著白青雨進(jìn)了院門。“你怎么跟來了?”“看見你和蘇翎鬼鬼祟祟的出來,就知道你們不干好事?!?/br>“……”容探訕訕地說:“我本來不想來的,都是蘇翎拉我來的?!?/br>“我就知道你會把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蘇翎忽然從身后冒出來:“看我干什么……我也好奇,我也要看?!?/br>顧槐回頭,油燈照的他本就算不上好看的臉更難看。白家這個仆人,不大好相與。小院黑漆漆的一片,油燈照到哪里哪里才有些微弱亮光。容探偷偷握了一下李牧的手,提醒他警惕一些。結(jié)果他們走到房門前,就聽見了一陣極其熟悉的聲音。是行尸的聲音。這個白青雨果然偷偷養(yǎng)了行尸在家里!“你們不用怕,他傷不到你們?!卑浊嘤曷曇魷貪櫍翢o畏懼之色,他接過顧槐手里的油燈,一手拿著油燈,一手推開了房門。容探往里一看,嚇得往后退了一步,貼在了李牧的身上,李牧一只手?jǐn)堊∷绨颍渤锟戳艘谎邸?/br>只見那微弱燈光照耀下,一個青年行尸被鐵鏈子綁了手腳,立在房子中央。說是青年行尸,因?yàn)槟切惺坪鮿偝刹痪?,面目都還鮮活,看得出是一個年輕男人,只是臉色蒼白,嘴唇和下巴上滿是血污,眼珠渾濁,一眼便看出已經(jīng)化為行尸。蘇翎忽然趴到容探耳朵上說:“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獻(xiàn)臣呢!”蘇翎不說他還不覺得,聽蘇翎這么一說,他再細(xì)看,果然覺得那行尸的眉眼,有幾分像李牧。身高體長,面容俊朗,這行尸活著的時候,大概也是個光風(fēng)霽月的美男子。“他叫孟元君。”白青雨說:“是我摯友。”只是那孟元君如今已經(jīng)神智全無,成了一具行尸走rou,聽見了動靜,只知道嘶吼著試圖掙脫拴在他雙臂和腳踝上的鐵鏈子。而在他面前的鐵盤子上還殘留著半條狗腿,鮮血流了一地。那條被咬傷的狗,大概被送過來做了這孟元君的盤中餐。他們聽著白青雨講了一遍,才算知道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這孟元君和白青雨是至交好友,孟家也是豪門大戶,和白家一個住在巷尾,一個住在巷口。就在不久前,這孟元君才剛剛新婚,娶的嬌妻,便是白青雨的堂妹白薇,親上加親,兩人的關(guān)系自然更好,照白青雨的話說,“勝過親兄弟”。只是這孟元君才剛新婚,就遇到了行尸之禍在青州爆發(fā)。一夜之內(nèi)青州城變成了人間煉獄,孟氏一族全都沒能幸免于難。他冒著性命危險把孟元君從行尸群里救了出來,奈何孟元君傷勢太重,最后還是成了行尸。但是白青雨不舍殺了自己這位摯友,便將他養(yǎng)在家里。行尸嗜血,他便將家中的狗宰殺了供孟元君延續(xù)性命,到如今,已經(jīng)殺了十二條狗。“你們看他,是不是和別的行尸都不一樣,跟活著的時候也沒有多少區(qū)別?!?/br>白青雨望著孟元君說。這個孟元君,的確和其他行尸有些不一樣。或許是一直都有鮮血鮮rou供給的緣故,他的皮相不像別的行尸一樣塌陷腐敗,重要的事他衣著光鮮,頭戴青玉冠,若不是胸口沾染了一些血跡,穿著打扮真和一般富貴人家的青年男子并無半分差別。看來白青雨將這位故人照顧的很好。只是一個行尸,越是像人,越是叫人心里發(fā)毛。蘇翎一回到房間就說:“我早就說這個白青雨古怪,他果然古怪,竟然在家里養(yǎng)行尸!依我看,他和那個孟元君關(guān)系可不一般!我就說這個白青雨陰陽怪調(diào),有股不男不女的樣子,想必這孟元君就是他的情郎呢?!?/br>“他都說了和孟元君的感情勝過親兄弟,有些兄弟情義比什么男女情愛深多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么,女人如衣服,男人如手足,自己的手足兄弟成了行尸,不舍得殺,也可以理解啊,未必就是斷袖之癖。你忘了我當(dāng)時被咬,李牧不也跟著我走了,也沒舍得殺我,難道我和李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