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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兩個半尸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紛紛朝蘇翎和李渭奔去。先前它們是不知道有人放箭,所以疏于防備,如今知道了蘇翎在射箭,竟也學會了躲閃,騎著馬直奔蘇翎他們而去。“不好?!?/br>他們?nèi)齻€立即追了過去,但是人哪有馬跑的快,容探就看見蘇翎一邊吐著血一邊發(fā)箭,慌忙喊道:“蘇翎,快躲!”蘇翎卻沖著他笑了一下,緊接著下一刻,那馬上的半尸手里長刀一揮,蘇翎的頭顱就飛出去了。容探大喊一聲,瞬間腦子里一片空白。李渭早就嚇得癱倒在地上,卻也就此躲過一劫。范行之一個箭步撲過去,將李渭護在身下,反手一揮,手里的鐵鞭便將其中一個半尸抽下了馬來,那半尸滾落到地上,隨即便被李牧刺死。最后剩下的最后一個半尸騎著馬回轉(zhuǎn)過身來,還沒來得及出刀,李牧就縱身一躍,將他撲倒在馬下,劍刃一轉(zhuǎn),便挑破了他的手筋。那半尸一口就咬在了李牧脖子上。“李牧!”容探撲上去,用手按住了那半尸的頭顱,那半尸卻死死咬著不肯松口,容探被李牧脖子上的鮮血刺的渾身發(fā)抖,抓起李牧的劍,便朝那半尸脖子上劃去。他抓的本是劍刃,劍刃刺破了他的手掌,他卻好像不知道疼似的,直接將劍刃生生摁進了那半尸的脖子。那半尸的血卻是鮮紅的,掙扎了幾下,抽搐著便再也沒有了動靜。李牧一把抓住了容探的手,喊了好幾聲,容探卻仿佛沒聽到,好久才松開了手。他的手已經(jīng)滿是鮮血,被劃破了很深的一道口子。李牧將他半尸推開,一把將他抱住。容探呆呆地看著李牧被咬傷的脖子,還流著血,他看不得李牧流血,便伸手捂住了他脖子上的傷口,兩個人的血混作一團。第48章一切都發(fā)生的太過突然,陸廣野喘著氣跪了下來,扳起容探的手看了一眼,容探卻立即掙脫了他,又捂住了李牧脖子上的傷口。“我沒事?!崩钅聊樕n白,道。“大哥!”李渭也爬了過來,割下自己的袍角,然后拽住了容探的手:“少主?!?/br>容探這才松了手,呆呆地看著李渭給李牧包扎上了傷口。其實那半尸咬的那一口并不算深,但包扎上去之后,鮮血還是很快浸透了布料,刺痛了他的心。他扭過頭來,看到蘇翎的尸首在地上散落著。容探一時只覺得胸腔內(nèi)有氣上涌,眼淚瞬間跟著涌了出來。“只有你們幾個么?”范行之含著淚水問:“老師傅他們呢?”“我不知道,我只看到陸廣野中箭了,老師傅和朱笄掉到馬下去了……我們遇到了半尸,它們是沖我們來的?!?/br>“獻臣,你在這看著他們倆,我去看看?!?/br>范行之說罷就朝他們來處跑去。李渭趴在地上,想要扶起蘇翎的尸體,卻又不敢看,捂著臉放聲大哭起來。范行之卻突然跑了回來,氣喘吁吁地說:“他們過來了,咱們得趕緊躲起來。”他說著便將李渭拉了起來。李牧一手捂著脖子,一只手拉起了容探,容探只呆呆地看著蘇翎的尸首,被李牧拉著往一邊走。他們在一個隱蔽處躲了起來,容探就看見二十幾個半尸騎著馬趕了過來,在他們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有一個半尸下了馬,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蘇翎,然后朝周圍看了看,容探看到了那半尸的眸子,灰白色中似乎帶點紅。等到那些半尸走了之后,他們才從里頭出來。容探一直盯著李牧的脖子看,李牧看了他一眼,嘴唇略有些蒼白,道:“我沒事?!?/br>“可是哥你被咬了,咱們一點藥都沒有,可怎么辦?”李渭哭道。容探臉色更難看,李牧笑了笑,說:“生死有命,眼下不是為我傷心的時候?!?/br>李牧和范行之將蘇翎就近掩埋了,容探呆呆地跪在地上,說:“是有人要殺我?!?/br>范行之問:“誰?”容探搖頭:“我不知道,可是蘇翎他們,那些人沒道理要殺他們,定是沖著我來的。那些半尸,顯然是有目標的,廟里那個乞丐說,那些半尸很少殺老百姓,大都對城中權(quán)貴之家動手,難道不是為了鏟除異己?”“難道是有人不想你回來?”“只可惜老師傅如今生死不明,不然這東河的關(guān)系,他比我們都清楚?!比萏缴斐鲆恢皇謥恚孀×搜劬Γ骸霸蹅兎珠_走吧,你們跟我在一起,太危險?!?/br>“誰說他們是沖著你來的?”李牧道:“你莫多想。”“也可能是沖著我來的,”范行之道:“你們東河的人,對我們范氏心有記恨的人大概也不在少數(shù),要離開,也該是咱們兩個一起離開??墒茄巯略蹅儾荒芊珠_,獻臣不知道會怎么樣,難道留李渭一個人?”“你別想這么多了,”李牧道:“咱們幾個,誰都不要分開,如果真有人走,也是我變成了行尸之后,我走?!?/br>他語氣輕松,似乎在玩笑,誰知道容探一聽,卻突然哭了。李牧便將他抱在懷里,容探哽咽說:“蘇翎死了,我以為你們都不會死。”提起蘇翎,幾個人心里都難受的很。范行之低下頭來,紅著眼說:“蘇翎的仇,咱們一定給他報?!?/br>老師傅和朱笄不知所蹤,陸廣野也消失了,他們找了一遍,也沒找到他們的尸體。路上碰見了廟里那個乞丐,道:“他們被那些半尸給抓走了!”半尸沒有殺了他們,而是將他們抓了,更加證實了他們的猜想。這些半尸是沖著他們來的,只是這些半尸又是聽誰的指揮,又為什么要殺他們,還是未知之數(shù)。悲痛緩解之后,容探最擔心的,卻是李牧的傷勢。這鎮(zhèn)子上唯一的藥鋪老板聽說李牧是被半尸咬傷,別說給他們抓藥了,甚至直接要他們殺了李牧。“被行尸咬了的人都得死,你們現(xiàn)在不砍了他的腦袋,難道等他變成了行尸咬人?”容探直接把匕首往那老板面前的桌子上一插。那老板最后還是老老實實抓了藥,卻等他們剛出門,就把大門給鎖上了。范行之出去探情況,容探和李渭就留下來照顧李牧。李牧道:“我沒事?!?/br>“沒發(fā)燒,”容探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可感覺有什么異樣?我上次被咬的時候,只覺得頭暈?zāi)垦?,還會覺得冷,看不清東西。”李牧道:“我沒事。”容探也不知道他是真沒事,還是為了安慰他強說沒事。因為早早吃了藥,李牧并沒有發(fā)燒的癥狀。只是脖子上的傷口一時難以痊愈,也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但李牧沉靜,也看不出要緊不要緊。范行之出去查探了一天,回來說:“城門口看守很嚴,咱們恐怕很難混進去。既然有人想要咱們的性命,定然也在城門口埋伏了人,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