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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城里聽說范家公子來了,那些達(dá)官顯貴全都到了范氏私宅。容探在后院陪著李牧,聽見外頭車馬不斷,便道:“他們范家果然威風(fēng),聽往來道賀之聲,我還以為是在都城?!?/br>“這東河城里幾乎看不見行尸了,”李渭道:“所以這些人才敢出門,不過我剛才在前面聽說,有個官員在半道上被半尸給殺了?!?/br>“如果劉鳳說的是真的,這一切的幕后主使真是我那個三叔,我要想坐穩(wěn)當(dāng)家人這個位置,還真得趁著他沒把這些不服他的人殺完之前,趕緊露面才行?!?/br>他話音剛落,就見范行之過來了,招手說:“容二,你來?!?/br>“我去去就來?!彼麑钅琳f。李牧點頭:“我跟你一道去?!?/br>“你的傷要緊么?”李牧搖頭:“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容探笑道:“我雖然一向紈绔,但好歹從小也是在官場上混的,縱然不懂得轄制之術(shù),但容二公子的氣派還是有的,不會給容氏丟人?!?/br>范行之道:“獻(xiàn)臣跟著去也好,遲早他是要輔佐你的,況且堂堂容氏二公子,身邊沒有個家臣也不像樣。李渭也跟著去,權(quán)做你的小侍從了?!?/br>范行之準(zhǔn)備的非常齊全,他們?nèi)即┥狭死C有牡丹花的衣袍,三個人都是儀表堂堂,穿上鮮衣更顯得風(fēng)姿瀟灑,尤其是李牧,這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他都快忘記李牧的牡丹姿容了。如今重又看到,心里諸多感慨。“準(zhǔn)備好了么?”范行之問。容探瞧著范行之衣襟上的紫薇花圖案,點點頭。“都是你們?nèi)菔系募页迹狈缎兄溃骸安槐鼐o張,不管他們心向著誰,表面上對你都會恭敬的?!?/br>“走吧?!比萏降?。范行之沖著那堂口的人點了點頭,那人便躬身喊道:“容二公子到了?!?/br>范氏的氣派做的很足,從那堂口的人開始,一直到前院大廳,四個人接連喊了四遍。“容二公子到了!”“容二公子到了!”“容二公子到了!”也誠如范行之所言,那一堂的官員見了他,全都躬身致意。容探從他們中間走過去,看見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他。他這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容二公子,這還是頭一遭出現(xiàn)在東河城呢。誰知道他剛走到大廳,就聽外頭有人傳道:“容三爺來了!”容探立即回頭看去,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個容三爺,到底是何方神圣。第50章就見前面來了烏壓壓一群人,這個容三爺排場倒是很大那些人都走過之后,容探總算是看清了這個容三爺?shù)恼嫒荨?/br>倒真是俊美無雙的一個中年人,面白無須,那眉眼神韻倒有幾分像李牧,一樣的美男子。容三爺笑道:“探兒在哪里?”容探躬身笑道:“三叔?!?/br>容三爺極親熱地抓住了容探的手,道:“如今外頭那么亂,我聽說青州城全是行尸,幾乎成了死城,還以為你們回不來了呢?!?/br>容探道:“托三叔的福,安然無恙回來了?!?/br>“坐坐坐?!比萑隣斦f著看向范行之:“這位就是范二公子么,聽說是你護送探兒回來的,一路上辛苦了?!?/br>范行之笑了笑,做了個請的動作,眾人這才落座。容三爺熱情,容探也很會做樣子,一副叔侄重逢的熱鬧景象。容探故意提及了半尸之事,容三爺?shù)溃骸斑@東西也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原以為東河城里行尸之禍已經(jīng)消除了,誰曾想又出來了所謂半尸。我看它們形容,和半尸無半分差別,卻聰明的很,如今城里也是人人自危?!?/br>“侄兒也在半路上遇見了這些半尸?!?/br>“哦,是么?”容三爺很是吃驚。容探道:“依我看,那些半尸倒不像是行尸,我懷疑他們是有人借著行尸之亂謀財害命的?!?/br>容三爺笑了,道:“還好你沒傷著?!?/br>“我是沒傷著,可是我身邊有幾個人,卻被它們給帶走了,到現(xiàn)在生死未卜?!?/br>“查!”容三爺面色嚴(yán)肅:“我立即著人去查!”他說著就喚了人上來,吩咐下去尋人,然后扭頭對容探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咱們自家門口放肆。你也是,臨近東河的時候就該派個人過來跟我說一聲,我好派人來接你。如今咱們一家人既然已經(jīng)都見了面,你在范公子這里住著也不合適,快隨我回家吧?!?/br>容探等人回去收拾東西,范行之道:“你回去之后千萬小心?!?/br>“回去之后,若幕后主使真是他,他來個請君入甕,我們反倒不好收拾了,”李牧蹙著眉說:“這樣,慎言,你放話出去,就說這半尸的幕后主使是容三爺,他想篡位奪權(quán),必在容宅殺了容探,大家若不信,盡管瞧著?!?/br>范行之道:“這個主意好,如果有此傳言,這個容三爺多少會收斂些?!?/br>他們幾個又商量了一番,覺得這范宅到底比容宅要安全,如今不知道容三爺?shù)牡准?xì),搬到容家去好壞參半,能不去的盡量別去,所以就把李渭留在了范宅。容探本來打算一個人前往,讓李牧也留下來養(yǎng)傷,但李牧不肯,他自己一個人多少也有些犯怯,便帶著李牧上了容家的馬車。“是好是壞,咱們兩個總在一處?!崩钅琳f。容探聽了只是笑,沒說話,撩開簾子朝外看,就看見李渭和范行之站在范宅門口送別。兩人都換了新衫,仿佛還是在都城時候,俊秀風(fēng)流,一高一低,朝他揮手。他將簾子放了下來,扭頭看向李牧,李牧便按住了他一只手。他雖然是容家人,卻還不知道容家到底是個什么樣子。馬車在容家大門口停了下來,外頭有小廝說:“公子,到了?!?/br>容探吁了一口氣,看了李牧一眼,從馬車上下來。這仰頭一看,就愣住了。他沒想到容宅竟然如此氣勢恢宏,不愧是五大家族里最為鼎盛的世代豪門,比之都城的范家大宅也毫不孫色,雖然比不上范家富麗堂皇,卻更有恢弘莊重的世家氣派。“到家了?!比萑隣?shù)馈?/br>容宅看了看門口并無縞素:“我爹下葬了么……”“就在前幾日下葬了……以為你在路上兇多吉少,派去接應(yīng)你們的人也有去無回,所以沒有再等……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就在你爹下葬的時候,你娘也……”雖然記憶中對他爹娘都無印象,聽說了這件事,心里還是哀痛。容探先去祠堂磕了頭,便直接去了容氏的陵園祭拜,又去見了族中各位叔伯,等到閑下來,天已經(jīng)暗了。派出去尋找老師傅他們下落的人回來了,依然一無所獲。容三爺?shù)溃骸澳銊e著急,明日接著再找。只是你也應(yīng)該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