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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爹爹和鏢師們的護衛(wèi)下逃進了密室。衛(wèi)家的密室以易經(jīng)為基、推演變化做得極為精巧,除非知道個中秘密,否則就連最擅長五行八卦的人都不可能在一日之內(nèi)解開,而就算是花了時間解開破門而入,那時候他們早就已經(jīng)逃得無影無蹤。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等他們?nèi)矶?、進入密室的時候,里面卻早已有人恭候多時。衛(wèi)疆莫名其妙的昏了過去,在渾渾噩噩之間仿佛聽到了爹爹極為驚詫的聲音,“二弟?”衛(wèi)疆的記憶到此為止,梓江從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醒來,對自己和過去的事情沒有了絲毫的記憶,守在床邊的男人看到他醒了,微微一笑,“梓江,日后我便是你的義父了。”被人抹去的記憶瞬時間涌入腦海,梓江只覺頭痛欲裂,像是有千萬只手同時在撕扯著自己的神經(jīng)。之前刻意隱下的呼吸亂了節(jié)奏,驚擾了院中的黑衣人,梓江聽得一聲驚喝,便要提氣離開,可血氣上涌只覺喉間腥甜,眼前一黑便再也沒了意識。梓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也不知道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多久,他只是渾渾噩噩的睡著,任衛(wèi)疆和梓江的雙重記憶在夢中翻滾。他不想醒來面對這孤零零的世界,至少在夢中,他還能偎在娘親的懷中撒嬌,還能享受義父帶他躥房越脊的興奮。無論多么美好的夢終有醒來的一天,梓江半夢半醒之間與過去作別,從今往后他只有一個人了,他要好好的活著,終有一天將天數(shù)王朝徹底摧毀,以償衛(wèi)家上下三百余條性命的血債。“三弟你醒了?”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甘草。梓江睜開眼便看到甘草一臉的擔心,隨即想起之前的事情,不覺眼中帶了防備,“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看到梓江意識清醒,甘草長舒一口氣,“這里是臥牛山啊,我之前不就給你說要來這里吃..救死扶傷的嘛!你還說要來看我,虧我還天天給你備下果子,結(jié)果你不見影子,害的那些果子都壞了,我舍不得扔只好吃了,xiele整整一天!”說起這件事甘草就來氣,明明三弟說也要過來一起吃新鮮水果的,可虧他還特意把最好的都留出來舍不得吃,這個不講信用的三弟就是不出現(xiàn),他一賭氣就把那些開始腐壞的果子全吃了。作為村里唯一的一個郎中,他卻因為虛脫的連手都抬不起來無法抓藥,生生的把一身的精華都變成了肥料,便宜了后山的果樹。果然是天理循環(huán),報應不爽。這種蠢事的確像甘草能做出來的。梓江沒有任何的懷疑,但仍舊冷著臉看向他,“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對三弟的冷臉依舊沒轍的甘草撅撅嘴,坐到稍微遠些的藤椅上,“你還好意思說,你從天上掉下來的!”“說實話!”他從天上掉下來?說謊也要像樣些才是。“就是就是!我那天在山里采藥,就聽見一個聲音說‘接著’,然后你就從樹上還是哪里的給掉下來了。當時我也不知道那一團是什么,就給躲開了,等你摔下來才看清臉。那個...你胳膊就是那個時候...斷的?!闭f到后面,甘草偷偷瞟了梓江一眼,生怕他怪罪。難怪胳膊上被夾了木板,梓江點點頭,繼續(xù)追問,“什么聲音,你見到那個人了嗎?”甘草說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神秘人,他救了自己,并把自己送到了可以信賴的甘草身邊。這樣說來,這個神秘人對他是相當熟悉了,怕是一早就注意到他了吧。見三弟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甘草稍稍挺直了腰板,不覺又帶了往日的笑模樣,“還人呢,我就聽見那兩個字,然后你就被他扔下來了。那么高的樹啊,怕是連猴子都爬不上去,他竟然就敢把你這么往下扔!還想砸我!如果我見了他,一定拿十六兩巴豆和了水招呼他!”甘草咋咋呼呼的連說帶比劃,掃到梓江的胳膊又湊了上來,“三弟你可真皮實,那么高的地方被扔下來都沒死,只斷了一條胳膊實在是太好運了!話說,你惹了什么仇家要這么對你,還順便想砸死我?”梓江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后就不再理睬甘草,關(guān)于神秘人內(nèi)功深厚的事情怎么可能跟一個門外漢解釋的清楚。“你睡了四天才剛醒,我去找隔壁二牛要只雞給你燉了補補,你再睡一會兒吧!”看梓江面露倦色,甘草也不久留,把茶壺和茶杯擱在床頭的矮機上之后就出了門。梓江自覺身體無礙,怕是被神秘人下了什么藥才一直昏睡的,甘草到底不是陸蘇,這些事情恐怕以他的水平還查不出來。不過,四天?他昏睡了四天醒來發(fā)覺身上清清爽爽,分明就是有人經(jīng)常給他擦洗,還有,四天...那個甘草是不是替他處理了一些極度私隱的事情?稍稍休息之后,梓江下床活動活動筋骨,整整四天沒有活動的身體簡直僵硬的像具尸體。床頭上的茶水倒是清涼解渴,竹葉的清香之氣驅(qū)走了夏日的暑氣,醒來后倒還醒神提氣。梓江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壺,還拈起一旁的小點吃了幾塊,神清氣爽之后邁步出門,仔細打量著這個農(nóng)家小院。果然,一貧如洗。“三弟你怎么出來了?”甘草抓著一只不安分的山雞回來,看到院里豎著的那個家伙嚇了一跳,趕快緊走了兩步迎了上去。這山雞還不錯,毛色鮮亮看著就美味。梓江點點頭從甘草手上接過山雞在手里掂了掂,“先整只烤了,剔下rou之后再給熬湯?!狈愿劳曛?,梓江把山雞又塞到甘草懷里,然后就像在安樂宮里一般,隨意的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山野小村,倒別有一番風景。臥牛山群山連綿,綠色成海。夏日的勃勃生機在林中盡顯,梓江目力過人,遠遠的便看得到腳下林間里兩只灰色的野兔在追逐。不知名的鳥兒們不時在頭頂掠過,還有些大膽的小東西竟然落入院子,啄著在梓江看來不是食物的小石子。他在藤椅上靜坐著,隱藏了氣息與院子融為一體,手掌朝天張開,露出臨出門時捏著的點心。兩只在不遠處的小鳥蹦蹦跳跳的漸漸靠近,過了一會兒才終于有只膽大的落在了梓江的手掌之上。一直到手里的點心被又來的幾只鳥兒啄凈,梓江這才拍拍手站了起來,鳥兒們被他嚇了一跳、撲撲楞楞都各自飛走。梓江仰頭追隨著其中一只直至不見,才又慢吞吞的坐下微揚了嘴角冷笑,“大難臨頭各自飛,果然,果然?!?/br>梓江就這么自然而然的在甘草這里住下來了,甘草除了偶爾還會神經(jīng)兮兮的問他那個神秘人的消息之外,并沒有多問。甘草每天就在村子里走訪老人,給一些有舊疾的人施醫(yī)換藥倒也忙碌。梓江跟甘草相反,自帶了生人勿近的技能,每天從村子附近遛遛達達,卻沒有半個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