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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拿回點心的時候,陸蘇就不相信,等到聽說木甜還被宮主傷了的時候更是險些連下巴都掉了。這是怎么回事?梓江出去一趟才短短五天,怎么連口味都變了?被戳了痛處,梓江皺眉橫了陸蘇一眼,配上那個精美的面具反到顯得格外陰森恐怖。陸蘇往后退了退連忙笑著擺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哈哈哈哈。那個,那個簡純,對了,簡純醒了!”聽說簡純醒了,梓江點點頭往密室走去,他還要問問簡純關于寧地的詳細。“你是安樂宮的人?”見到笑魔與陸蘇前后腳進門,簡純轉頭問了出來。之前他還好奇,那個怪脾氣的閻王醫(yī)怎么肯僅憑笑魔的一句話就替他治傷,但看到笑魔也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安樂宮的山上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魔十分相信陸蘇的醫(yī)術,親眼聽到簡純還能講話就更沒了擔心。梓江徑直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沒有理會簡純的問題反而直接問出了他在意的問題,“萬風什么來頭?”面前就是代人受過的傷者,而這家伙竟然完全無視了他,而是問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問題!簡純被氣的七竅生煙,掙扎著起身就要離開。他再也不理這個冷血的家伙了!說好的人性呢!說好的互幫互助呢!“喂喂喂,你要死不打緊,別從這個院子里出去壞我名聲!”無痕散倒不是多難對付的藥,但不知道哪個惡毒的家伙在里面加了血蓮子的芯,還是在把簡純打的連他爹娘都不認識了之后!陸蘇自認為也是精于醫(yī)術了,可之前卻只察覺到了無痕散的藥力,直到梓江離開之后,才后知后覺的從簡純的嘔吐物中察覺了不對勁。錯過了最佳的用藥時間,陸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家伙從閻王爺那里搶回來,堪堪保住了自己閻王醫(yī)的名聲。簡純也是剛醒還不到半個時辰,拖著這個半死不活的身子要出去?不行,為了他閻王醫(yī)的名聲也決不允許!“要死也回答完了再去。你怎么這么蠢會被那群狗咬成這副模樣?”關于寧地的事情怕是復雜非常,現在簡純重傷不宜費神,考慮到這些,梓江非常體貼的換了一個問題。簡純回了一個白眼,一把掀起被子將自己兜頭蒙住,他拒絕與這個惡魔溝通!掀被子的動作大了些,簡純在被子下面咳得簡直要把肺都咳出來。陸蘇終于是看不下去了,扒開礙事的大塊頭趕快把一顆藥丸倒了出來,掀開被子總算是把簡純扒了出來喂上藥丸。病人比天大,陸蘇照顧著重傷剛醒的簡純又睡下之后才變了臉色,“你是傻么?你看他沒死你不高興是不是!我辛辛苦苦救回來的,你弄死了就滿足了是不是!”陸蘇的吼聲從院子里隱隱的傳出,偶爾有人路過也都趕快小跑離開,雖然誰都不知道陸蘇又在沖誰發(fā)飆,但卻都清楚在這檔口還是離著陸大魔頭越遠越好。堂堂宮主大人被罵的狗血淋頭,梓江卻好脾氣的掏掏耳朵不置可否,隨手從一邊曬藥的架子上取了一片黃柏樹皮放在嘴里嚼著,“簡純就交給你了,我去‘藥鄉(xiāng)’看一眼甘草就走,鄴山派活的已經太久了?!?/br>第41章一探究竟梓江依稀記得還魂草的最佳煉制時間是在十五的月圓之夜,三天后就是十五,據宮里專司天候的人說會是個極好的天,所以甘草那個大概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分開短短的五天,梓江卻莫名感到有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看著不遠處的煉藥房,梓江搖搖頭準備將這荒誕的想法搖出去。在半山的林子里繁忙的做了換裝工作,一襲紅裝的宮主便出現在了平日甚少涉足的“藥鄉(xiāng)”。身為梓江用著最順手的暗衛(wèi),暗夜負責在林子里服侍著宮主穿完衣服以后,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谷地宮主的寢殿去取宮主帶回來的小吃。小藥童們自從來到“藥鄉(xiāng)”就從未見過宮主,現在眼看著一襲紅色的身影朝他們慢慢走來,都齊刷刷的停了自己手頭上的活愣在了原地。還是后腳趕來的暗夜在樹上撒了一把花生米,打到藥童們的膝蓋上才齊齊跪了一地。“里面怎么樣了?”梓江也沒心思對一群孩童發(fā)火、端姿態(tài),像往常那樣微微笑著、隨意的揮了揮手令他們起身,然后狀作不經意間的問到。一個上了年紀的管家模樣的人趕快迎了上來,躬身施禮之后才答話,“回宮主,里面的客人自從進去之后就一步都沒有出來,但偶爾會傳紙條讓我們準備藥材,三餐不規(guī)律,經常是原封不動的收回來。”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梓江挑眉嘆了口氣,趁著沒人發(fā)現又換回了之前的笑顏,“將這些吃食零散著隨餐食一起送進去,他需要的一切都撿著最好的給,萬不可怠慢了陸蘇的客人,客人滿意后自有重賞。”聽說這位客人本就是木堂堂主請來的,后來又有陸蘇親自首肯可以送來了“藥鄉(xiāng)”,他們這些人早就把甘草當成了貴客,更何況還有宮主身邊的赤一親自負責三餐和日用品的照料,他們這些小小的藥童、藥師幾乎都把里面的那人當成了神仙供著了?,F在更好了,就連宮主都親自前來吩咐了,他們哪里還敢不盡心盡力的照顧。底下的人得了吩咐又是瞬時跪倒一片,齊聲應是。見這邊的人都頗為老實,梓江也放心將甘草交給他們照顧,回去的時候暗夜現身,將一個名單呈了上去。除去外面那件拖地的紅色長袍,梓江低頭看向依舊是火紅的常服皺皺眉,他放下名單轉身回了內間,赤一從暗夜面前掠過隨著進去伺候,暗夜對突然出現的赤一視作不見,立在一旁靜靜地候著。不多時,梓江換了只有在這座殿里才做的打扮:一襲月白色錦緞長袍,上面用極細的銀絲繡著并不張揚的祥云,點點金色為素凈平添華貴;平日大半都散在身后的墨發(fā)被翠綠色的發(fā)冠高高豎起,極致的簡單卻又襯得男子更加卓爾不凡。內殿是赤一她們的責任范圍,所以暗夜并不常在內殿護衛(wèi),他見慣了宮主張揚如火的紅也對干練沉穩(wěn)的深藍不陌生,但眼前這如玉的君子卻讓他失了神。自小便與宮主相識,暗夜是知道宮主的俊美的,卻十幾年來每每都會被眼前人所驚艷,每一種打扮就代表著宮主的一個身份、一種心境,而每一種身份宮主都扮演的游刃有余,在嘆服的同時,暗夜卻也為這個男人感到心疼,為了安樂宮,他太過勉強自己了。“發(fā)什么楞?”赤一已經離開,梓江坐下后卻發(fā)現暗夜在愣神,連茶水都沒給他備下。“屬下失職,萬死。”竟然走神到就連宮主已經就坐都沒有察覺,若此時真有人對宮主下毒手該如何是好。暗夜跪在地上,靜待宮主的懲罰命令。梓江挑眉納罕暗夜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