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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在梓江的心中,那個一直跟他唱反調的甘草竟然是有著這樣重的分量。安樂宮解散,但趁你病要你命的人卻不在少數,他們不知從哪里聽說了梓江仍留在山上,隔三差五的便聚起來往山上攻。武功最差但輕功最好的陸蘇被留下來守著魔怔了的梓江,暗夜和赤一兩個人將安樂宮守得如鐵通一般,昔日只在暗中行事的二人如今來到了明面上,凌厲殘酷的手段硬是將眾人嚇的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甚至近些日子來再也沒有人來到安樂宮的地界招搖過市。梓江雖是魔怔了,但卻并不是傻了,他開始學習如何養(yǎng)育藥草、學習如何煉藥、學習如何配制遇水不化的墨汁,除了不許外人碰那些花花草草之外,他倒也對陸蘇三人并無敵意,或者說,他干脆將他們視作空氣,絲毫不做理會。用了三年的時間,陸蘇他們終于習慣了那個披著一身奇怪的白布墨竹打扮的梓江,也習慣了他披頭散發(fā)不重儀表,三人雖然沒有宣之于口卻都是默契的將梓江護著,決心護這樣的梓江直到終老。然而,就在第五個年頭,梓江卻突然消失不見了。五年了,陸蘇三人除了照顧梓江、防備敵人之外,也曾輪流去外面打探過關于甘草和悠林山崖的消息?;蕦m一戰(zhàn),他們知道了甘草竟然就是悠林山崖的崖主,而以悠林山崖的醫(yī)術來說,他們未必不能救回重傷瀕死的崖主甘草。在知道了甘草之于梓江有多么重要之后,三人抱著一線希望外出,希望得到有關甘草還活著的消息,只要甘草還活著,那梓江說不定聽到這個消息后就會好起來。只是,隨著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悠林山崖竟如同從未出世過一般消失的干干凈凈,無論如何都無法打探到有關當年一戰(zhàn)后的絲毫動向。漸漸地,陸蘇他們也開始氣餒,從每個月一次外出探查改成了每旬一次,后來改成了半年一次,三人將重心放到了照顧梓江身上,卻不料想,這個老實了五年的男人活生生的消失在了他們三個人的眼皮底下。第62章梓江受辱一個俊美異常卻明顯癡傻的男人,出現在了江湖每五年才舉行一次的萬寶拍賣會上。隨著悠林山崖的沉寂,當年他們煉出的丹藥成了炙手可熱的寶物,此次拍賣會的承辦方放出了風,說會有極品雙極玉作為重頭戲。雙極玉生長環(huán)境奇特,只有在極寒之地的火山山腹內,經數百萬年才能成形。若是貼身佩戴雙極玉,可保修習內功心法事半功倍且降低走火入魔的風險、用雙極玉存儲丹藥則可保丹藥百年不壞,且能增加藥效。拍賣會的承辦方門主在極為偶然的情況下得到此寶,引來了各大勢力眼熱。為了以最小的代價獲得寶物,各大門派都早早地來到了今年舉行拍賣會的鄴山門。昔日鄴山派被安樂宮滅門后一直沉寂,直到安樂宮解散、江湖勢力重新洗牌,才有人打著鄴家子孫的旗號招兵買馬,建起了新的鄴山門。鄴山門門主甚是年輕,卻是個懂得左右逢源的個中好手,與幾方老牌勢力都有著不錯的交情,這才將拍賣會的舉辦權要到手,準備利用雙極玉一舉成名。為了辦好拍賣會,鄴山門出動了所有力量,務必使各大勢力有賓至如歸的滿足感,他們在正式的拍賣會前也專門設立了沿街商鋪和攤位,讓一些小的勢力也有一席之地,權當給各個門派增加交流機會,頗受好評。雖說是拍賣會,但在江湖上也是不小的盛會,就算對所謂的寶物沒有興趣,各大門派也還是會派精英弟子到場,展現自我風采,是以此時的鄴山門勢力內的城鎮(zhèn)上人頭攢動,各種爭奇斗艷層出不窮。作為各派精英弟子,女的貌若天仙男的堪比潘安,不論武功,單是樣貌就足以令人心生向往。可以想見,在俊男美女當中,一個衣衫不整卻俊美的堪比妖孽的癡兒有多么顯眼。這人自然就是消失了半月有余的梓江。梓江兜兜轉轉來到了鄴山門下的城鎮(zhèn),白衣墨竹煞是風雅,配上他容顏更是如仙如圣,這人在繁華鬧市獨自走過,周身氣派與環(huán)境格格不入卻又分外的引人眼球,在高手如林的城里竟然只身前行,若非自恃武功高絕又哪里來的這般膽量。作為曾經的上位者,梓江周身的氣派已是融入骨血,旁人眼中他是隱世的世家子弟無疑,大家的所有注意都被引到了那張臉上,卻極少有人注意到他的打扮。也就是憑著這樣莫名荒唐的理由,梓江一個人在城里轉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才被人發(fā)現了異樣。只是事有不巧,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的二世祖當街注意到了默默前行的梓江,這二世祖被那張絕世的俊顏吸引,上前搭話,直到走近了,才察覺對方身上的不對勁——天數的書生長衫何時后擺拖地了?前襟這種極不對稱式難道是今年流行的新款?衣袖一長一短、一松一緊難道也是有名堂的?大家不約而同的將梓江視作了神秘的世家子,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們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里對梓江的打扮產生疑問,反而開始質疑自己是否品味落后于人,竟不知高層圈子里已經流行此種打扮了。這樣顯然的美好的誤會很快就被澄清,人們也如夢初醒般的發(fā)現自己竟然將一個癡兒視作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這種被自己蠢了一臉的羞.恥感令各方人馬狠咬后槽牙,在發(fā)現了梓江只是空有一身蠻力卻不懂武功的時候更是變本加厲的欺.辱于他。梓江自幼習武,又是一個極為勤奮的人,多年來的習慣讓他即使不再主動修習,卻仍舊會在入睡時自主運行功法,雖然比不上鼎盛時期的功力,但五年來梓江的內功也是漸漸恢復到了如前,只是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運用內力,就像一個被封了口的壇子,里面滿滿的東西卻倒不出絲毫。被人惡意欺負了,梓江只會本能的反擊,無論是招式還是身形都不得法,在各派精英弟子的眼中自然成了可以任意逗趣的玩物。他們還發(fā)現,這個癡兒頗為抗揍,每每被打的縮成一團卻仍舊是一聲不吭。只不過,他手里的那個玉瓶顯然是他的寶貝,每當有人試圖搶奪,他都會全力反抗,倒是令他們無從下手。作為生活的調劑,他們一開始對梓江拳腳相加,只為看他抱頭鼠竄的狼狽模樣,到后來他們卻換了口味,開始打賭,看誰能把那個玉瓶從梓江手里拿過來。得了玉瓶的人就能得到梓江,以后帶回身邊做個男寵也算沒有白瞎他那張妖孽的俊顏。為了打發(fā)時間,以各自公子為首的小勢力倒開始討好梓江,開始請他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想方設法跟他拉近距離,人傻歸傻,卻依舊有著動人心神的美貌,能多看兩眼也算是一種享受。只不過,這群習慣了手到擒來的公子哥到底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