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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這八年來沒有我的一份嗎?別以為你就是個東西了!你還覺得你虧了是吧!怎么不滿大街嚷嚷去??!”章睿大概很久很久沒見他發(fā)這么大的火,一下子愣住了,李晴朗趁機摔門走了。第13章李晴朗就這么回了新屋子,夜晚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個新租的房子離章睿家隔得挺遠,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能徹底放下之前的破事了。但是那陰森森的樹林,那土坑里的黑發(fā),還有小北臉上的鮮血,一樣樣在他眼前閃現(xiàn),李晴朗想來想去,無奈地決定還是得去看看小北,不然他真的不放心。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時候,李晴朗看見一群女孩在茶水間嘻嘻哈哈著,他好奇地湊過去一看,她們在玩一種桌游,有很多的卡片上面畫著圖。“這是什么?好玩嗎?”有個挺熱心的女孩就給他解釋,這桌游叫只言片語,就是按照一個提示詞語來猜畫的,可好玩了。李晴朗在一邊看了一會兒,突然腦子里好像叮地一下,一下班他就奔去買了一套小孩子看圖認字的那種卡片,然后去了小北家。小北在家,看見他很高興地笑裂開了嘴,拉他進了屋。李晴朗看他頭上的傷,雖然還未全好,但已經(jīng)拆了繃帶結(jié)了疤,李晴朗四下里看了一下,問他:“你爸呢?你吃了嗎?”小北只是看著他樂,仿佛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么。李晴朗拿出那盒卡片,抽出米飯的那張給他看,問:“吃過飯了嗎?”小北歪著頭看了一會兒,李晴朗差點以為他又沒反應,沒想到他摸摸肚子,搖了搖頭。李晴朗拍拍他頭,走到廚房去看有沒有東西能不能給他做點兒。一打開冰箱,里面用盤子蓋著幾個菜,李晴朗打開看了看,是些小炒rou什么的,心想顧義強也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不管小北嘛,至少也會打理這個家。電飯煲里還有點剩飯,李晴朗就把這些東西熱了熱給小北吃。完了以后又刷碗,小北在他身邊晃來晃去。在八零年代的老房子昏黃的燈光下,李晴朗覺得自己像回到了小時候。刷完碗李晴朗找碗柜,隨手打開一個柜子,掉出一塊東西,他定睛一看卻嚇得差點把手里的碗摔個稀爛,那是一顆無皮貓頭,長大著嘴,露出細細的獠牙。那個柜子里,赫然是層層疊疊貓狗尸體。李晴朗鎮(zhèn)靜一下,把碗放到一邊去翻看,絕大多數(shù)是狗,有半只的有一整只,卻不怎么發(fā)臭,皮被褪了,內(nèi)臟被處理掉,用鹽細細腌過了,做成這帶特有的咸rou的樣子。有幾只明顯是吃了一半的樣子,李晴朗想起那個冰箱里的小炒rou,突然覺得一陣惡心。李晴朗默默關上柜門,但是剛才那塊貓頭在他的襯衫上留下了一塊暗黃的油脂印子。李晴朗趕緊脫下襯衫,去小北房間里找了間T恤。小北也沒有表現(xiàn)出反對的樣子。然后他把小北叫到客廳讓他坐下來,拿出那套卡片,開始試著詢問起來。剛開始他問小北話,讓小北抽卡片,但小北好像也不能理解的樣子。于是他一邊問話一邊展示圖片,小北顛三倒四地回答著,李晴朗各種開動腦筋,大概算是拼出了一點情景。帖子應該是小北發(fā)的,但是為什么要發(fā)帖,為什么要寫那些話,小北也無法準確地表達他的意思。然而在和小北的交流中,李晴朗懷疑他應該不認識字,因此那些話也許是有人教他寫,也許他只是從某些地方復制過來。小北那天在小公園就是為了等一個人。李晴朗并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兇手,小北似乎不能理解“謀殺”“死亡”這樣的詞的涵義。總之,那天除了小北,還有一個男人在公園,那時那個男子正在挖坑,也許是把之前他埋著的東西挖出來,也許是在埋什么東西。李晴朗猜想并不是什么好事,不然難以解釋為什么那人要襲擊小北,小北對于普通人,不說友善,至少也是無害的。小北逃走剛好遇見李晴朗,后面的事情就是李晴朗經(jīng)歷的那樣。而那個人覺得自己的事情被撞破,十分匆忙地逃走了,連挖出的坑都沒顧得上填上。至于為什么他要等那個人和他為什么知道那人在那天會出現(xiàn),小北表達不出來。突然李晴朗想起來一個問題,他拿起那張代表女人的卡片,問小北:“那天晚上,在小公園,有個女的,你見到了嗎?”小北看看卡片,又看看他,突然笑了,抬起胳膊,指向窗外。小北家在三樓。第14章李晴朗只覺得全身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窗戶在他背后,他卻沒有勇氣往后看一眼。小北依然天真無邪地向著窗外微笑著。李晴朗說不出話來,也不敢動,就那樣坐著,留意著身后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小北收回了目光,自己開始玩起桌子上的卡片。李晴朗松了一口氣,這時才敢慢慢側(cè)身,去看窗戶。窗外漆黑一片,果然沒有任何東西。李晴朗劇烈跳動的心才平靜下來,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覺,他企圖繼續(xù)問小北一些問題,但是小北似乎厭倦了,于是李晴朗只好站起來打算告辭,他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來了好幾趟了,都沒見到顧義強,是不是不太好。但是他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北這樣,指不定人家家長以為他要利用小北做什么呢,下次他要是在,就和他打個招呼,他要是不在呢就還是把小北帶出去吧。再說,這個老房子處處透著不對勁,他也不想在這呆了。這樣想著,李晴朗對小北說過幾天再來看你,就離開了。回到新家,李晴朗才想起來自己還穿著小北的T恤,忘了把襯衫帶回來。他的衣服被詭異地偷走了一些,身邊能穿的只有幾件,而且小北這件T恤確實算不上好,料子不舒服,還起球了。他自嘲地笑笑,和章睿混了幾年,除了成為一個還算合格的家庭婦男,就是養(yǎng)出了一身細皮嫩rou。剛來Z城那年,哪知道什么牌子什么的,也就章睿后來賺了點錢,就抖起來了,連帶他也耳濡目染。現(xiàn)在由奢入儉也不容易啊。從頭開始,除了心理以外,物質(zhì)上反而是最直觀最直接的影響。六月底的天氣已經(jīng)開始炎熱起來,李晴朗坐到陽臺上乘涼,吹著夜風。周圍左鄰右舍有的在噼里啪啦搓麻將,有的一家老小在一起看電視,萬家燈火或明或暗,偶爾有晚歸的車輛匆匆駛過。樓下不知道哪一戶,有一對母子的對話飄了上來,那小孩軟糯糯地叫他的母親:“mama,這個我拿不到,幫我拿一下呀?!?/br>他mama的應聲遠遠傳來,似乎是:“等一下我來拿,別爬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