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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誰會不喜歡一個細心關(guān)心自己的人呢?他望著原上,目光幾近慈愛:“這段時間也累壞你了,你很有天賦,是個好孩子。”******幾乎所有主演都延長了留組的時間,大家都是有日程的,好幾個當天就要飛走,慶功宴于是也辦得不那么鄭重,只在片場附近的酒樓里包了一張桌子。王權(quán)喝完幾杯酒,誰也不理,只抱著原上痛哭,訴說自己這段時間如何被壓力折磨。眾主演大著膽子上前將他架開,全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姑娘們卻頓時來了勇氣,一個個上前爭相擁抱留念。原上喜歡漂亮的女孩子,然而漂亮姑娘們太熱情他就招架不住了,只能在諸多男同胞艷羨的目光中狼狽逃脫,躲出酒樓另尋清靜。夜涼如水,暮色當空,原上坐在灌木叢沿的磚臺上,點了根煙靜靜地抽著。孫漢清被灌醉了撂在里頭,沒人在耳邊吵吵鬧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酒后一支煙,煩惱盡消。“原上。”背后突然傳來一聲耳熟的男音,他側(cè)身看去,就見nongnong夜色里,任平生正穿著一身休閑服站在不遠處,眉目繾綣地看著自己。這個太過熟悉的人和太過熟悉的目光,一瞬間讓他感到分不清前世今生。對方坐在花壇處,看著比以往見到時短了一截,又這樣叼著煙盯著自己,銳利的眼神連夜幕都無法遮擋。任平生也愣了,心中突得就生出一種奇異的熟悉感來,這種熟悉感讓他突然有些邁不開腳,胸口卻又鼓脹著一股上前的沖動。他說不出的畏縮,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圈內(nèi)前輩在新人面前躊躇不前實在是太奇怪了,扯出一抹強笑:“原上,你不記得我了嗎?冒昧打擾,不好意思了。”這句話一出口,對方眼神和氣質(zhì)頓時就變了,兩人間鋪天蓋地的牽扯頓時就像汛期退潮般銷聲匿跡。任平生自在了,卻又感到難言的失落,他想抓住那種感覺,最終也沒能成功。原上已經(jīng)回了神,深吸了口煙,從喉嚨里吐出聲笑:“丁海洋呢?沒跟著你?”任平生目光疑惑:“你認識我的經(jīng)紀人?”“……算了?!痹弦膊幌肷鲞^多牽扯,于是搖了搖頭,將煙掐滅丟進垃圾桶里,“我回去了,沒經(jīng)紀人跟在身邊,你自己多小心。自便吧?!?/br>“等等!”有再多的疑惑,任平生此時也盡來不及想,趕忙上前一步攔住對方,“原上,你先別走,我知道你抵觸我,但之前音樂的爭端確實不是我本意。我是專門來找你的,來跟你道歉。”他的目光真是誠懇極了,原上卻只覺得不耐煩:“好的,我聽完了你的道歉,可以走了嗎?”任平生仍攔著他:“那你接受嗎?”“我現(xiàn)在沒辦法接受。”原上正視他,一字一頓地說,“各、種、意、義、上?!?/br>任平生嘆了口氣:“別那么孩子氣好嗎?”原上實在不想對他惡語相向,只能無奈道:“你到底想干嘛?”“我想跟你合作?!比纹缴f,“年底我要出一張新的專輯,以及明年還有四十多場演唱會,你是個很有前途的新人,我希望你可以參與這張專輯的制作?!?/br>果然,原上聽完都樂了,啼笑皆非地問:“參與制作?怎么個參與?我?guī)湍銓懜??那我為什么不自己唱??/br>“我可以邀請你當我演唱會的特別嘉賓啊,或者專輯歌曲里讓你出鏡?!比纹缴Z重心長地勸說,“國內(nèi)的音樂市場不好出頭,你雖然一首歌紅了,但能紅多久,誰也不知道。跟我合作,你的人氣會積攢得更快,這種機會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原上要是個新人,估計就真的相信了。此時也只能深深地看著他,半晌之后,抬手撩了把他的額發(fā):“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他尤記剛在一起時,任平生還是個天真單純的小青年,每天只知道粘著自己玩耍吃喝,和現(xiàn)在這個四處鉆營的功利模樣,幾乎是天壤之別。對方這樣自然的親昵舉動讓任平生一下愣住了,額頭觸碰到對方指尖的一剎那,癢酥酥的觸感從皮膚蔓布全身。原上感嘆完這一句,轉(zhuǎn)身就走,任平生難得碰上對方孤身一人,哪里肯放過,下意識又去阻攔,里頭突然踉踉蹌蹌奔出群人來,跑在最前頭的王權(quán)手上還捏著酒杯,一見原上就大喊一聲:“哎!原上!干什么呢,居然躲到這里來了!”任平生立刻警惕起來,迅速收回手佯裝若無其事,人群中有人認出了他,十分驚訝:“任老師?您怎么也在這里?”目光又在他和原上當中來回打量。“跟別人吃飯,出來透透氣,剛巧碰見原上在外頭抽煙,就聊了幾句。”任平生笑笑,“既然你們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有機會下次喝一杯?!?/br>他的態(tài)度也很自然,但總有種落荒而逃的狼狽,走出幾步后,又忍不住回頭看原上一眼。原上被圍在人群當中,好多人要拽他回去喝酒,就連鄒敏曾經(jīng)說過的那個脾氣奇差無比的導演王權(quán),在他面前也同樣是笑容滿面。任平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想到對方關(guān)懷自己經(jīng)紀人不在身邊的話語,就連合作沒成功的不快,也一時被心中的悵惘覆了起來。******候機室中,激烈輕快的節(jié)奏來回飄蕩,飛機起飛時劇烈的轟鳴都沒法阻擋乘客們跟隨音樂微微搖晃的動作。身邊一波接一波的驚呼,秦霍西裝黑超,打扮得一絲不茍,在沙發(fā)上正襟危坐,作專心狀,墨鏡下的雙眼卻時不時朝側(cè)前方瞥去。原上穿著一身再簡單不過的T恤牛仔褲,正靠在沙發(fā)背上端著盤切片水果吃,身邊圍滿了舉著長槍短炮的粉絲。這個候機廳原不是誰都能進來的,這群粉絲卻硬是買下了同航班的大半倉位,不太喜歡和人接觸來往的秦霍感到相當不自在,普通明星這個時候也一般都會戴著口罩保持緘默,原上的狀態(tài)卻無比放松,不光對那些鏡頭視若無睹,吃得高興了,還時不時跟粉絲們聊上幾句。“啊啊啊??!他好可愛啊,從進來候機開始就一直在吃!”側(cè)手邊傳來一個女孩兒情難自禁的感嘆,秦霍墨鏡下的目光斜去一眼。“不過為什么這么能吃還那么瘦,你看他的臉,天哪,真的就巴掌一點大!”秦霍看看自己捏著雜志的手,對比一下,一巴掌確實能蓋住。“他對面那個一直看雜志的小哥兒是誰啊?氣場好強,長得又那么帥,保鏢嗎?”秦霍皺起眉頭,她們在說自己嗎?幾乎忍不住想瞪去一眼,原上那邊卻猛然掀起了一波爆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