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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卡珍惜地放在了貼身的口袋中,他背著吉他,捏著合約,心胸海闊天空,行走在回宿舍的走廊中。走廊兩邊的各個教室中正在授課,音樂的旋律和節(jié)奏追隨著他的腳步,如影隨形。這真的是個很神奇地地方,江斜暗暗地想。當初一時沖動,他沒有顧慮任何后果,憑借著自己的一腔熱血和對原上的信任,他不顧一切地來了。解約、簽約,從那之后,他便告別了所有原本已經(jīng)在經(jīng)歷的臺前的工作,重新歸于幕后。從一個公司到另一個公司,漫長的幾個月里,他除了學習就是學習,生活被課程排得一絲不漏,在充實自己的同時,偶然間午夜夢回,他也不可避免地感覺到恐慌。沒有進賬、沒有收入、沒有活動、沒有曝光,近乎身無分文,他拿自己的前途和未來賭上了這一場。而結局究竟如何,沒有人能夠告訴他。江斜手掌一緊,握著吉他包的帶子顛了一下,將下滑的重量重新扛到肩上。口袋里的銀行卡幾乎熾燙了皮膚,他抬著頭望向前方似乎沒有盡頭的走廊,未來就像是肩膀上的琴袋,在短暫的迷茫過后,逐漸有了實形和重量。“江斜——”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呼喚,喊停了他的腳步,江斜回過頭,便見周展囂自遠處追了上來。他挑眉看向對方,周展囂面露尷尬,目光游移,腳步也有些躊躇,但最終還是靠近了。倆人當時分手搞得很難看,江斜還被氣得差點揍了周展囂一頓,周展囂這會兒想想,也覺得自己當初挺不是東西的,吃鍋望盆,騎驢找馬,更可恨是腳踏幾條船,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江斜,但總歸日和要長久合作,兩個人不能永遠保持這樣尷尬的氛圍。然后吧,雖然挺不好意思,其實他也是有點擔心江斜舊情難忘,沒法跟他保持正常合作關系的。周展囂便在寂靜中率先開了口:“那什么,我覺得我得跟你道個歉,當初我確實挺混蛋的,也讓你傷了不少的心,對不起啊?!?/br>江斜聽得高高挑起眉頭,傷心?真沒有!周展囂確實想多了,當初在一塊其實他也不大單純,就圖周展囂那點背景和人脈呢,最后分手完其實還挺開心的。周展囂卻仿佛陷入了負心漢的人設中,還表現(xiàn)得頗為苦惱:“那什么,其實你恨我我也一點不意外,我也沒法辯解什么,過錯確實在我。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道歉也沒辦法補救,假如有什么方法能讓你心里舒服一些,我肯定愿意配合。但主要吧……你說我倆以后都要經(jīng)常合作了,我也不太希望過去的不愉快,影響到我們今后的生活。那什么……你現(xiàn)在有男朋友了嗎?”江斜一邊聽他說,一邊閑適地靠在墻上,聞言頓時覺得十分好玩:“沒有?!?/br>“啊……?”周展囂摸了摸腦袋,開始覺得有點為難了。分手那么久江斜還沒找新男友嗎?莫非是還對自己舊情難忘?這可怎么辦啊,自己要跟他在一起嗎?偷偷看了江斜一眼,走廊昏暗的燈光下對方正倚著墻壁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他身上四處遍布的紋身讓他看起來非常特別也非常有辨識度,同時更帶出一種特殊的銳利氣息。分手有一兩年了吧?周展囂覺得自己好像蠻久沒跟對方碰面了,剛才在原上辦公室的時候不敢多看,現(xiàn)在認真打量起來,才意外地發(fā)現(xiàn)到對方在自己記憶中青春桀驁的氣質已然逐漸轉變成了另一種味道。雖然看起來還是那么的難以掌握,卻也更成熟、更強大,更像是個充滿魅力的男人,而不是男孩了。還真是非常好看啊……“……”周展囂苦惱意外的同時也使勁兒想了想。原上那邊肯定是不可能啦,別說表哥那么個難以跨越的大山擋在中間,就是真叫周展囂去追,他現(xiàn)在對原上的感情也越來越趨向于崇拜,不敢胡亂去意yin玷污,更沒自信自己能把對方降服壓倒。既然如此,那要不……就……從了?畢竟江斜也確實是個非常有吸引力的對象,有才華又有魅力,更難得對自己一往情深啊……周展囂便又感動了起來,重新看向那個斜倚在墻上態(tài)度漫不經(jīng)心的青年,措了措辭,開口要講——然而第一個字還沒從嘴里迸出來呢,不遠處便傳來一聲嗤笑,引得他和江斜一并轉頭看了過去。吳曉越從黑暗的拐角里走出來,眼神跟鋒利的刀子似的分別剮了兩人一頓,臉色十分難看。他出現(xiàn)的瞬間,江斜也收斂起了臉上開玩笑似的表情,站直了身體。“我……”江斜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只能干咳了一聲,“我和周總倆談工作呢,你別誤會?!?/br>吳曉越冷哼了一聲,眼神充滿鄙夷:“談工作?談工作問到你有沒有男朋友?江斜,你真是死性不改,你明知道原上他——”咬咬牙,瞪了周展囂一眼,吳曉越想到聽到過的有關于原上和他可能有曖昧的傳聞,氣得恨不能上去照著他JB踹上幾腳。對于似乎又想撬原上墻角的江斜,則根本已經(jīng)無話可說,除了失望就是無盡的憤怒。兩邊都是正在上課的學員,他們也沒法在這個環(huán)境下吵從什么名堂,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吳曉越氣得頭昏腦漲,索性眼不見為凈,轉頭就走。“哎!”江斜愣了一下,反倒急了,提了下吉他包下意識要追上去。手臂一緊,他被一道力氣拽著不得不停下來,側目看去,便見周展囂正拉著自己的胳膊略有些羞澀地遲疑著。“松手!”眼見著吳曉越越走越遠了,他對著周展囂頓時沒了好聲氣。只是他平常脾氣就不好,周展囂也沒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反倒借此一激,鼓起勇氣把話說出了口——“那什么,我知道咱倆過去有挺多的不愉快,要是你……要是你還對我那什么……”那咱倆就復合吧。吳曉越就快要走不見了,江斜不耐煩得要死,哪里還像剛才那樣愿意聽他嘰歪,不等他話說完,就使勁兒將自己的胳膊從他的手掌里掙脫了出來,拔腿就跑。沒得到預料中的對待,周展囂有些錯愕,下意識追了上去:“你跑什么?”“你瞎?。俊苯笨匆膊豢此?,一心只琢磨吳曉越跑去了哪里,哎喲臥槽這周展囂果然是喪門星,牽扯上他自己就要倒霉,這下誤會可大了,以后還不知道要被怎么冷嘲熱諷呢。思及此,他立馬不耐煩了起來,推了緊追不舍的周展囂一把,“能別跟著我了嗎?”周展